那孩子学的认真，林向北跟着指导他的动作，那孩子越来越上瘾，尹森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六点，“夫人，该回去了，这会先生，应该是和他们喝得差不多了，您得去救场。”
“这样啊？”林向北看一眼那孩子，那孩子扯着她外套，不想让她走，林向北笑笑，“你叫什么？”
“路易德。”
“我下次再来，就要检查你作业了，好好练。”林向北和他击了个掌，“我们说定了啊，我得去接人了。”
林向北即使怀孕，从后面看依旧袅娜，只是肚子拢起，外套再宽松些，别人都看不出来她已然怀孕。
她训了许久，才找到纪怀清，他靠在轮椅上，果然已然喝到昏沉，她和市长夫妇要人，礼貌备至告别，尹森才得以把纪怀清从酒局里拉扯出来，放上车。
纪怀清其实没醉，只是有些昏沉，他伸手揽住林向北，整个人黏上去，眼里全是林向北那张笑着的脸，“阿北，我有你做夫人，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向北推不开他，他眼神炽热，完全不像清醒时候的克制，这会赤裸裸的，都是要占有她的欲望和气息，他突然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她推开他，纪怀清笑笑，松开了她。
“怎么就喝那么多啊？”林向北埋怨着，看他委屈巴巴的神情，又有些于心不忍，纪怀清扯开外套，把她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心口处，“阿北……你听听……它好难受……因为你不理会我……它难过！”
林向北手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脸上轰一下燥热起来，“你真是醉了，下次不许喝那么多了。”
“不喝不行的，都是些老头子，你得交际，你得谈，你想要资源或者讯息，你就得喝，阿北，这已经算好的了，枪林弹雨我都挨过……为了你，我什么都能熬……”
纪怀清嘟嘟囔囔的，又拿下来她的手，紧紧握着，“你身体不好，我不碰你，我回去洗冷水澡，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身体……你是最美的，阿北……”
林向北羞恼地侧过头，他真是醉了，满口胡言乱语！
尹森反正是恨不得塞起自己的耳朵，他都有些替先生害臊，先不说夫人从前是别人夫人，您这会，夫人还大着肚子，您这……胡闹什么啊？
“阿北……阿北……阿北……理理我，难受！”纪怀清不停温声祈求着，林向北犹疑着要不要缩手，纪怀清突然歪倒在她大腿上，“让我睡一会，我总觉得现在我像是在做梦。”
林向北松口气，纪怀清果真睡了，不然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到了家，纪怀清坐在轮椅上，吐得乱七八糟，又是咳嗽，又是抓心口叫胃疼，尹森靠近，他还打人，林向北只自己能帮他脱掉衣物，费力地把他拖到水里。
纪怀清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坐起来，扯一下她玫红色的丝绸裙子，把她扯过来，护住她小腹，把人拽水里，把她整个人放在自己身上，他轻轻亲她的额头，林向北看他满脸神伤，要骂人的话没有出口，他定定看了她一会，“阿北，我是不是很脏？”
如果是上辈子，她铁定会无比鄙夷地给他竖中指，现在……
林向北摇了摇头，担心地看着他，纪怀清便埋头在她发间闻了闻，轻轻咬一口她的脖子，“你好香。”
林向北满脸躁红，“不要这样子，乔纳森……”
“叫怀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叫我怀清……”纪怀清不打算放过她，一路吻到她心口前，叹一口气，凑到她耳边，“阿北……叫我名字……求求你，叫我名字……”
林向北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她耳朵，最敏感了，“怀……清……”
纪怀清带着她往下一沉，林向北惊呼一声，双手撑在浴缸边缘，却感受到了他的躁动，纪怀清握住她的腰，用头蹭她的脖颈，“乖……”
“不要……怀清……我不要……”林向北快要哭出声来，纪怀清忍耐到手上青筋爆起，想起查尔斯的叮嘱，他深深叹口气，“我败给你了，阿北，你起来吧，让尹森进来，抬我起来。”
林向北哆哆嗦嗦起身，纪怀清整个人沉到水里，林向北惊呼一声，跪倒在浴缸旁把他捞起来，纪怀清看着她，眼里全是深情，“阿北……我不怪你嫌弃我腿不行，我吐都只能吐在自己身上……我现在，确实是个废物！”
“不是！你不是！你不要胡说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林向北伸手抱住他，“你不要再胡说了，你是要丢下我和孩子吗？”
纪怀清抱紧她，声音失落低沉，脸上却是得逞的笑容，“阿北……我站不起来，我连抱着你、陪你散步我都做不到，他们都会笑你是守活寡……”
“胡说八道！”林向北有些生气，纪怀清摇摇头，把她抱得更紧，“对不起，其实是我……很不安……因为你不像以前那样，亲我、抱我、粘我，我觉得很失落，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阿北，我的就是你的……我永远都爱你……我只有你一个……我只有你了，你不要嫌弃我……”
纪怀清嘴上越语无伦次，脸上的笑容越灿烂，阿北最心软，阿北也最能体谅别人的心情，她肯定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他永远爱她。
林向北的身体从一开始的紧绷，到后来慢慢松软下去，纪怀清松开她，把她拉到身前，看她又为难，又不好拒绝他要求的样子，没关系，他有的是耐性，“阿北……到孩子出生前，我都不会动你，我理解你什么都不记得，对我有些排斥……可是，让我随时抱抱你、亲亲你，这要求……高吗？”
林向北犹疑着伸出手，抱紧他，听着他的怦然有力的心跳，内心一片慌乱，他的身材其实很好，要不是腿因为救她而断了，他不必困在这里。
“都是我不好，让你身上凉了那么久，阿北……我就是个混蛋……”纪怀清转花洒过来，给她整个人浇湿，林向北叹口气，他到底是醉没醉？一会傻乎乎的，一会又那么多要求，她把花洒关掉，“我去隔壁房间洗，我叫尹森进来……”
纪怀清看着她出去得背影，摸了摸下巴，阿北的警戒心真不是盖的，这会她还依旧保持着一定的理智，没关系……她就在他掌心里，她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