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轮炮弹轰击,也不过是十数息时间。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逐渐停息了下来,整个战场也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只有城头上不断传出的惨叫声与哀嚎声,显得是格外的刺人耳膜。
轻柔的微风吹过了滁州城头,带走了弥漫在城头上的大片硝烟,从而使得城头上的伤亡情况展露了出来。
只见此时的城头上,到处可见大片大片的滁州守军伤亡倒地,还有各种各样的残肢断臂也是入目皆是,看起来非常的血腥。
已经阵亡的滁州守军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看样子走的没有半点痛苦,这也算是一种颇为幸福的解脱。
反观对于那些受伤的滁州守军们来说,只得是躺在地上不断的来回翻滚,嘴里接连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与希冀的求救声。
身上伤口处汩汩流出的猩红鲜血,早已染红了身下的每一块青砖,甚至还浸透到了每块青砖之间的缝隙里。
遍布在滁州城头上的每个炮坑里,几乎全都积满了猩红的液体,还有淡淡热气从炮坑中缓缓冒出。
还有原本就被炸得缺一块少一块的城垛,此时也是越被炸得破烂不堪,严重减弱了城垛的防御功能。
另外还有垒砌在城墙上的青砖,也大都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仿佛像是一堵血色红墙。
“有谁来救命啊!快点我救救我。”
“二弟没有了,这让我怎么活啊!”
“救治队!快让救治队上来救人。”
“我还不想死,有没有人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
带着希冀的求救声不断响起,但却根本没人愿意上前救治,根本没人愿意救治这些受伤的滁州守军将士。
幸存下来的滁州守军将士们,依旧是紧紧的蜷缩在了城垛后面,亦或者是死死的趴在了地面上。
哪怕是城外的敌军已经停止了炮击,幸存下来的滁州守军们依旧是不敢站起身来,不敢上前救治那些受伤的滁州守军将士。
“嘶!伤亡又是如此之大,这还如何守得住城池!”
看着城头上入目皆是的滁州守军伤员与尸首,文将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惊骇与恐慌的神情。
来不及过多思考与犹豫,文将军当即向着身后的家丁队长吩咐道:“速去召集一千将士登上城头,尽快加强城头上的防御能力。”
“还有速去传令城下的救治队,立即登上城头救治受伤将士。若是轻伤将士的话,暂就留在城头继续坚守,若是身受重伤的将士,那就全部抬下城头。”
“另外再去传令召集而来的壮丁,命令他们尽快把守城器械搬上城头,若是敢有懈怠不出力者,当按军法严肃处置。”
“是,将军!”
家丁队长连忙抱拳应是。
片刻时间过后。
随着文将军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很快就有滁州守军将士登上了城头,而后分散的站在了需要防守的城墙段。
又有救治队抬着担架上来,随即开始救治轻伤将士,重伤将士则是立即被抬下了城头。
还有召集而来的壮丁们,也在忙碌着搬运守城器械,加强城头上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