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屿臣的问话，殷泠给了巫丛菡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让她帮解释。
巫丛菡“……”
就这样，顾屿臣一脸疑问看着殷泠，殷泠巴巴地看着巫丛菡，而巫丛菡则一言难尽地看着顾屿臣，不知该从何解释。
“她为何叫你大人？”顾屿臣见殷泠久不开口，便开口了。
殷泠轻咳一声，看着巫丛菡问道：“对呀，你为什么叫我大人，我们认识吗？”
巫丛菡“……”
殷泠问完巫丛菡，才望向顾屿臣，“我不认识她。”
巫丛菡“……”
顾屿臣“……”
“你看，她都解释不出来。”殷泠走到顾屿臣身边，抬手，揪住了顾屿臣的袖子。
“你为何叫她大人？”顾屿臣将问话对象换成了巫丛菡。
顾屿臣的话一问出，殷泠便学着顾屿臣将目光落到巫丛菡身上，巫丛菡被看得毛毛的，最后，只能开口胡说八道，“大人乃是冥界鬼差，我是她的下属，大人此来人间是为渡劫，所以并不记得我，其他的，因为限制，我也不便多说。”
殷泠闻言，默默地在心里给巫丛菡点了个赞。
前面的废话有点多，唯独最后一句，深得她心。
顾屿臣闻言，眸色深了深。
“你也听到了，不便多说，我们就不为难人家了。”殷泠轻轻摇了摇顾屿臣的袖子。
顾屿臣闻言，微微侧头，看了殷泠一眼。
殷泠一脸无辜地对着顾屿臣眨了眨眼。
顾屿臣见此，也不再多问了，抬手，在殷泠发顶轻轻揉了揉。
巫丛菡见此，内心有被惊到。
要知道，以前，都是大人揉涂山雨的头的，现在……
风水轮流转啊。
“大人，那涂山晨……”
“你带回去吧，十二月队长，你看着选一个。”说着，还悄悄给了巫丛菡一个眼神。
巫丛菡见此，就知道殷泠的意思，“是，那属下告退。”
说完，便带着炼魂珠，化成一道白烟消失了。
顾屿臣看着巫丛菡凭空消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微微侧头，看了殷泠一眼，“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失忆了。”殷泠立马开口，打断他的话。
失忆是真，什么也不知道，半真半假。
若是真的要给顾屿臣解释，那得解释多久啊。
毕竟，听说，她有千万岁了。
从出生开始讲的话，估计讲个几十年都讲不完。
“她刚才说，你是在渡劫，那渡劫后呢？渡劫后，你要去哪儿？”顾屿臣神色略显凝重地看着殷泠。
“当然是，带你回冥界呀。”殷泠弯着眉眼，微微抬眸看着顾屿臣。
顾屿臣闻言，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乐意？”殷泠眸底染着些不悦之色。
顾屿臣弯了弯唇，“怎么会，我很开心。”
殷泠闻言，微微扬了扬眉，顾屿臣扣住殷泠的头，将人按进怀里，“一切，都像做梦一般。”
他都还没从她和别人互换身体的事情里回神，眼下，她又突然多了一个身份。
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殷泠抬手，环住顾屿臣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需要我帮你掐一下吗？”
“倒也不用。”顾屿臣摇头。
若真的是在做梦，也未尝不好，他才不要醒来。
只怕，梦醒过后，一切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