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难看死了。”殷泠说着，迈步，走了。
“殷泠。”身后，有人开口，叫住了她。
殷泠停下脚步，转过身，回头，看着凌霄，眸色清淡，一言不发。
“你伤了七弟，就这么走了？”凌霄看着殷泠，脸色发沉。
七皇子是凌霄的胞弟，自凌霄登基，仗着是凌霄的亲弟弟，没少欺负人。
凌落延被殷泠收养的事，七皇子自然也知道。
但是，他不知道，殷泠居然敢直接动手，也不知道，他皇兄也要看殷泠的脸色。
“死了吗？”殷泠嘴角弯了弯，眉眼也跟着弯了弯，幽冷干净的声音里染上一丝缱绻无辜，“没死的话，自己挑个风水好的墓地。”
凌霄闻言，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
殷泠没再理会凌霄，而是，将目光扫过刚才制住凌落延的两人，“你俩，也可以开始挑墓地了。”
那两人闻言，脸色齐齐一变，“太……太后娘娘，我们……”
“嘘。”殷泠弯着眉眼，轻轻嘘了一声，语气无辜又温和道，“别求情。”
“求情没用哦。”
随着殷泠话音落下，那两人，齐齐摊在地上。
殷泠抱着凌落延离开。
两人跪到凌霄跟前，“皇上，救救我们，求皇上救命。”
凌霄脸色极为难看，他没想到，殷泠居然敢这般肆意妄为。
竟是，连装都不装了。
——
殷泠一路抱着凌落延往坤宁宫走。
凌落延缩在殷泠怀里，闭着眼，自始自终，嘴角都噙着笑。
一回到坤宁宫，殷泠便把宫人全赶出去了。
将小落延放到榻上，给他把脉。
凌落延躺在榻上，睁着眼，巴巴地看着殷泠。
“为何打架？”殷泠一边把脉，一边问。
“他们一向不喜欢儿臣。”凌落延说着，微微垂了垂眸，语气有些低落。
一向不喜欢，出手打人，哪儿需要什么理由。
“没还手？”
“儿臣，打不过。”说到这儿，情绪更低落了。
殷泠结束号脉，伸手，在凌落延发顶轻轻揉了揉，“等长大了，就打得过了。”
小孩才六岁，那七皇子都十三岁了，不过，是仗着比小孩多练了几年武功罢。
凌落延闻言，眨了眨眼，看着殷泠。
殷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放到凌落延手中，“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一刀刺穿他的心脏。”
语气纯良温和，慢慢地，包住小孩的手，让他攥紧匕首，“若是死了，一切，有母后担着。”
凌落延闻言，愣了愣。
【宿主，你不要教坏小孩子。】
【若是，能护住自己，当一个坏孩子，也挺好。】
至少，坏孩子不会受伤。
再说，只是捅欺负他的人，自卫罢了。
系统“……”？
【你确定，你这样教出来的孩子不会黑化？】
【任由别人欺负，他会黑化得更快。】
【……】有道理。
“母后，我……”凌落延握着手中的匕首，有些无措。
殷泠放开凌落延的手，从一旁拿过一盒膏药，一边给凌落延涂药，一边再次开口，“母后能护你一时，却无法护你一世，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我会的。”凌落延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他要变得很厉害很厉害。
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