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呕吐让欧阳文炼肚子空空。
闻到这股香味眼睛都亮了。
目光灼灼的盯着锅里被熬干了油脂、渐渐变得干瘪下去的鱼肝。
刘凯似乎根本不惧高温。
无情铁手伸进滚烫的油锅里，将干瘪的鱼肝油渣捞起来直接送进嘴里。
“嘎巴嘎巴”嚼了两口咂咂嘴。
旋即一脸嫌弃的将油渣丢到一旁：“已经榨干了，没啥味道。”
看着那冰面上翻滚的鱼肝条，欧阳文炼扯了扯嘴角。
心头吐槽起来：“大哥，你tm是不饿，老子饿啊！”
所以还不等刘凯霍霍第二根，欧阳文炼抄起筷子率先下手。
捞起一根还在“滋滋”冒油的鱼肝油渣，吹了吹送进嘴里享受的嚼起来。
眼前那堆巨大的新鲜鱼肝正在快速消耗着。
只是榨出来的油脂，并非纯正的鱼肝油。
接下来，刘凯将一满锅光洁透亮的油脂转移到另一口锅里。
倒入酒精不断搅拌萃取一阵，又将这口锅连接上蒸馏设备。
好在刘凯大学专业是应用化学，这些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
不久之后，蒸馏管中就已经滴出点点泛着诱人金色光泽的油脂。
太平洋深处的寒风中燃烧着一团火焰。
短短一个多小时，那堪比人类体积的鱼肝已经彻底消耗完毕。
如此庞大的原材料，最终竟然只精炼出5升略显粗糙的纯正鱼肝油。
看着罐子里黄澄澄的精油，刘凯只感觉心中那股吞食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
当即拿起一只杯子舀起满满一大杯。
先干为敬“咕嘟咕嘟”大口吞了起来。
这幅画面光是看上去都觉得腻到想反胃，但刘凯却是一脸享受的表情。
一杯下肚眼睛都亮了。
连忙又舀满一杯开始豪饮。
欧阳文炼也被那诱人的香味、以及刘凯的模样吸引。
内心腻歪的感觉消散不少。
忍不住拿起杯子舀满，先是尝试性的舔了两口。
咂吧着嘴感觉味道似乎还不错。
索性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喝着。
和刘凯不同。
他只是喝下去一杯，那股腻歪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看来这一杯就是极限了。
而肚子里传来阵阵暖流也是被他清楚的感受到。
这股暖流很快变得剧烈，最终变成了一股灼烧般的剧痛。
随着这股剧痛的热流融入身体，欧阳文炼顿时陷入了痛并快乐着的状态。
他只感觉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痛的。
不由捂着肚子冷汗直冒，怀疑刘凯是不是在鱼肝油里给他下毒了。
但与此同时，体内的某些地方正在经历着微妙的变化。
刘凯仗着身体强悍连喝十几杯。
最终还是渐渐感觉到，鱼肝油对自己的吸引力正在飞速降低。
被二人这么一阵疯狂挥霍（主要是刘凯挥霍），5升鱼肝油直接少了一半。
擦干净油光瓦亮的嘴唇。
刘凯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时间，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封好罐子准备带回去给秦洛菲也享受一下。
至于那些锅碗瓢盆懒得再次收起，直接丢在原地不要。
招呼着欧阳文炼快速返回飞机。
启动引擎带着二人重返天空，朝东北方快速赶去。
...
坐上飞机，欧阳文炼只感觉脑袋突然传来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
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乱流让飞机一阵颤抖颠簸。
欧阳文炼眉眼微动渐渐醒来。
快速坐直身子揉了揉略显惺忪的双眼，他看向刘凯刚想问到哪儿了。
可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一团看不出形状的奇怪物体。
一张粉白色的皮肤毛孔相当粗大，其中还插着几根筷子粗细的汗毛。
就仿佛拿着显微镜近距离观察猪皮一样。
“卧槽，什么东西。”
欧阳文炼被吓得不由往后靠了靠。
听到他的惊呼，刘凯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哟，欧阳大少爷终于睡醒了？”
想起自己刚上飞机就睡觉，欧阳文炼老脸一红。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看清，那块所谓的“猪皮”其实是刘凯的脸皮。
只不过他的视力仿佛突然之间增强了无数倍。
刚才是将脸皮其中一小块区域无限放大了。
顿时有些不可置信道：“我的眼睛...”
边说他还边透过舷窗瞟向外面。
这一看，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原本漆黑一片的夜色此时竟然清晰了许多，甚至还能看见飞机下方冰层的片片纹路。
仿佛天生自带夜视仪一般。
不仅如此。
那原本不断飞速向后方掠去的雪花在他眼中慢如蜗牛。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捕捉到任何一片雪花的清晰模样、轨迹。
甚至还能完全准确预测这片雪花即将如何旋转、飞向何方。
就在他震惊的时候，刘凯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够了吗？”
超强的视力虽然好用，但连续用久了也感觉到眼睛一阵酸涩。
收回看向夜色的目光，欧阳文炼看着刘凯啧啧称奇：“这是刚才那些鱼肝油的效果？”
刘凯点点头：“怎么样，跟我混没亏了你吧？”
欧阳文炼刚想说些什么，却不由再次瞪着眼睛上下打量刘凯。
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感觉刘凯好像变了。
外观还是那副外观，就连脸上的纹路都没有变化。
但却突然多出了一种令人折服和敬畏的气质，仿佛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气场。
这种感觉让他内心不免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欧阳文炼最终忍住了这股感觉。
但他忙着观察刘凯，却暂时忽略了他自己的状态。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也会发现他浑身散发的气场有了变化。
只是没有刘凯那么夸张而已。
作为连喝十几杯鱼肝油的猛男，刘凯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这种变化。
这次强化并非如他之前猜想的那般。
提高的不是肉体力量，而是双眼和大脑。
首先视力的强化是极为夸张的。
在距离上依旧比不过狙击枪瞄准镜那种程，却不输于动力外骨骼智能眼镜。
夜视、局部放大、动态捕捉这些效果都是一双肉眼更胜一筹。
刘凯拥有空间能力“扫描”，视力强化看似用处不大。
但“扫描”不可能随时随地维持开启状态。
而且有着超强视力配合，使用“扫描”的时候便可以放宽对精度的要求，转而扩散到更大的覆盖范围。
对于他来说视力强化反而是其次，大脑再次强化才是最令人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