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好像是一个难得的实诚“人”，让亓言都有些无言以对的意思。
他静默了一下，才道：“既然不能够让我们面对面，那你如今又为何出现在我面前说话？”
对方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怎么瞎掰比较好，过了有一会了，少女才振振有词道：“我这不是没跟你面对面吗，就说几句话而已！”
亓言鼓了一下掌，表示对这种诡辩而佩服。
见过钻空子的没见过这么钻空子的。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口中的规则是什么？于你而言，这个门算什么？”
亓言本来以为永夜之门里面的世界都隐含着自生的虚假，但是这一句规则又仿佛是里面藏了些别的东西。
这让他一方面有些讶异，另一方面又止不住的好奇。
看起来这永夜之门里面的那些场景并不是凭空而是生的。
对面的“人”又沉默了，似乎是没想到亓言会如此直白，也有可能是在思考该怎么透露。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悠悠荡荡的道：“规则就是规则，门就是门，你现在不能知道，等你什么时候走到白色梦魇最后一扇门后，我才可以跟你说点不一样的内容。”
“现在嘛……”
她似乎嗤笑了一声，然后大言不惭道：“你个弱鸡！”
亓言：“……”
他好久没见过这么直白的人了，直白的亓言都差点想把怀仁刀拿出来，给对方来一下。
如果不是现在真的抓不到对方，呵呵。
亓言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假装没听见那一句，却是心里把对方记在了小本本上。
我，亓言，记仇！
“所以果然是一个系列门么。”
“是，在这扇门的基础上，还有两扇门。”
“下一扇门等你六阶快到七阶的时候再去尝试吧，你现在肯定不行。”
六晋七的时候不是什么简单的时候，对方却让他进这个门，亓言随意道：“怎么，你到时候给我开小灶，直接打通任督二脉？”
“切，那个门你如果通关了，好处绝对大大滴有！”
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一些似废话又似极其有用的存在，居然聊了大半天。
最后，还是对方道：“我今天来，一是让你去下个门，二是送你个礼物。”
亓言十分直白的伸手：“嗯？”
“不要脸！”
哪有这么直接的？
她忿忿不平道：“礼物都在你手上了！”
亓言挑了挑眉，将目光放在了手上的画。
“有什么用？”
“这得你自己发现了。”对方平静道：“我这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你们杀完就赶紧走吧，听一个朋友说，你们外面好像要翻天了。”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来，“你再不出去，搞不好家都没了。”
亓言虽然看不见对方，却是能够听得出里面暗含的意思，不过比起其他的，他更惊讶另一个问题。
对方居然能够知晓外面的情况？
这垃圾永夜之门到底什么情况？
搞了半天，他们以为的副本boSS居然能够感知外界？
亓言虽然大为震撼，但是也还是压住了心思，却是又听到：“啊对了，你那个朋友死了一次，他的一小部分灵魂在我这，你记得让他下次跟你一起进门啊。不然的话，他这部分灵魂我就拿来玩了。”
“一部分灵魂？”
果然死了一次后会发生一些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好人做到底，不如直接还回来？”
“哎呀，不符合规则的啦~”
少女的声音十分激荡，听起来仿佛带着点幸灾乐祸，“反正我很期待你们下一次进门。”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告辞！”
亓言：“……”
不是，你一个不是“人”的，还有妈妈？
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免得对方恼羞成怒，给他来一下子。
刚刚交谈的时候，某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气息，十分危险，特别是对方提到规则二字的时候。
搞不好，今天这番话对方就是违背了规则过来的。
但是，在规则二字面前，对方居然还能随意钻了一番漏子……
亓言看了看手中的画板，觉得自己头一次进门就有这么大的惊喜，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去烧个高香。
看星网上烧香拜佛好像蛮厉害的。
……
有了那不知名的屁话多的“人”的话，亓言到底不打算多观察一番这个教学楼了。
毕竟对方表达的意思就是现在的这破地方不会有什么东西了。
所以等到10万数字的时候，亓言打算直接就回去。
不过临走之前，亓言终于看见了一个梦魇兽的真实模样。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看见里面隐藏的模样。
刚看见后，就怔住了。
里面既不是鬼魅，也不是妖怪。
而是一副有着普普通通样貌闭着眼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看见了真实样貌，他全身的黑气散尽，最后宛如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般横躺在那。
过了某一刻后，这普通尸体就化为灰散尽了。
亓言没忍住，又弄了几个看看。
都是和第一个一样的情况，只是模样不一样。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穿着的衣服很像是校服。
恰巧陈浩他们走了过来，想问问等到10万数字后怎么打算，他们现在距离十万已经不远了。
结果看见这一幕都是一惊。
“亓哥，你又杀人了啊？”
陈浩没忍住，惊讶道。
亓言：“……”
他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这是那些梦魇兽本相。”
“什么？”
几人又惊了，忍不住围了过来想仔细看看，结果对方直接化为雾气消失了。
亓言看他们都好奇得很，干脆又动手拆了几个，结果没想到居然拆出来个十分眼熟的。
“卧槽，这不是江康吗？”
洛欢忍不住嚷道。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会是巧合吧？”
巧合？
怎么可能是巧合？
“所以如果我们死了就会变成这所谓的梦魇兽？”
许雅歌忍不住猜测道。
“啊？那洛欢你不会也变成这样子吧？难不成我们已经杀过你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