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沉默不语,李骁既不生气也不着急。要是某人这么简单就撂了,那他真的会鄙视乌瓦罗夫伯爵和切尔内绍夫。
瞧瞧你们那水平,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让这么不靠谱的人当关键先生。难怪你们要玩完,没有识人之明嘛!
“不说话?”李骁笑着说道,“看来问题不小啊!否则干什么装聋作哑?心里有鬼的人都这样!”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到了深深地恶意。面前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感觉很阴险啊!
他依然还是一声不吭,但李骁却是愈发地随意了,他笑呵呵地说道:“看来你是准备顽抗到底了,恐怕是有人……不,恐怕是乌瓦罗夫伯爵许给你了不少好处啊!否则像你这样的喽啰为什么这么头铁呢?”
稍微一顿,不待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反应李骁又道:“方便告诉我乌瓦罗夫伯爵许给你了什么好处吗?是加官进爵吗?”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觉得李骁很烦,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让他心烦意乱。
因为李骁说得很对,就是加官进爵!
难道这么容易猜吗?
对李骁来说确实挺简单的,像某人这样的小年轻能被什么打动?不就是功名利禄吗?
不然还能是伟大的理想?
再说保守派也没有理想啊!
对李骁来说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猜。但是对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来说就不一样了,作为被审讯的弱势一方,李骁对他的分析越准确他心里就越没底。
反正此时他多少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现在的他愈发地不想同李骁对视,或者说愈发地李骁立刻从眼前消失了,一看到某人的脸庞他就有气!就心里头打鼓!
李骁依然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像跟朋友聊天似的,笑眯眯地说道:“这也不能说吗?要不你听听我这边的条件?只要你老实交代一切,我也许给你加官进爵如何?”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瞪着李骁回答道:“我不稀罕!”
李骁依然是笑个不停:“不稀罕?那就是不否认喽!看来乌瓦罗夫伯爵许给你的官不小啊!”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上当了。这么说话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乌瓦罗夫伯爵的人,以及承认了帮他做事!
可天地良心,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顿时他慌忙改口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什么乌瓦罗夫伯爵,我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李骁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地对旁边的手下说道:“记录一下,嫌犯承认被乌瓦罗夫伯爵收买,从事谋杀以及妨害国家安全的犯罪行为……”
这下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抓狂了,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叫嚷道:“我没有说过,我什么都没有承认,你不要栽赃陷害我!”
只是李骁笑眯眯地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栽赃陷害?你也配栽赃陷害?!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到冬宫是干什么来了?散步吗?”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被吓住了,着实是李骁的气势有点吓人,而他又有点心虚。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弱弱地回答道:“我……我怎么知道米尼赫他们会做什么?我就是个小副官,不过是听命行事,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骁笑得愈发地让人心惊了,他断然驳斥道:“你说你只是听命行事,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当我们都是白痴?都是瞎子?我问你,米尼赫自残前交给你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什么?不高告诉我你不认识不知道!这种鬼话三岁孩子都不相信!”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顿时哑口无言,因为这个他还真没办法解释。他总不能说不认识煤油吧?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毫无底气地辩解道:“我……我怎么知道他真的敢那么做,我以为他就是做个样子罢了!”
李骁还是在笑,讥笑某人找的借口实在太烂了。
“也就是说你知道瓶子里装的是煤油,也知道米尼赫可能会有极端行为,但是你自以为是地以为那不过是做样子,对吧?”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皱了皱眉头,乍一听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怎么觉得里面有坑呢?
可是他咂摸了半天也没发现坑在哪里,一时间他又愣在了当场。
李骁也不着急,带着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成竹在胸不管他说什么都有办法给驳斥回去的表情。
这副样子太可恶也太气人了,可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除了心里头恨得牙痒痒却拿某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小声回答道:“大体上是这样没错,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骁直视着他的双眸,冷笑道:“好一个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将煤油瓶递给米尼赫,你不知道他当时在什么吗?”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呆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骁劈头盖脸地训斥道:“你还有脸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作为帝国的军人和贵族,忠君爱国是最基本的要求!你就是这么忠于陛下的?看着有人逼宫不光不阻止还若无其事地把作案工具递过去?这就是你忠于陛下的所作所为?”
马克西姆.帕夫洛维奇被训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个黑点他还真是躲不掉。忠于亚历山大二世就不该眼睁睁地看着米尼赫逼宫,更不应该将最重要的作案工具亲手给送上去。
你明知道是煤油又明知道米尼赫在做什么,却一点儿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反手就给送上了作案工具。
你管这叫忠君爱国的话,狗都会笑啊!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不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这么做事多么无辜吗?”
李骁冷笑着步步紧逼道:“就你这些行为,说你助纣为虐毫无问题吧?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知情,又有什么资格喊冤说自己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