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仰着下巴，一脸高傲看着她。
“……”本来还顺眼的脸，又不顺眼了。
这是来求人的态度？
向虞之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指了指旁边的徐书言，说：“我要是想学跳舞旁边就有一个现成的，犯得着让你教我？再说你那舞蹈也没厉害到哪去吧？”
孟书瑶脸一白，“我今天是发挥失常！”
向虞之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拉着徐书言离开，嘴里还骂了一句，“有病。”
孟书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站在她身后拳头捏的都泛了白。
但一想起今天站在台上，台下的导师对自己的评语，瞬间有觉着这点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
于是，孟书瑶再度开口，“那你开条件，我都答应！”
她一定得把唱歌这个短板补上来。
但是让她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天天跟在声乐老师后面学她又嫌丢人。万一最后还是不行岂不是要被人笑话自己笨？
所以，只要向虞之说出的要求不过分，她都答应。
向虞之还真就停了下来，侧了半边脸看她，挑眉一笑：“我要二十万。”
徐书言在一旁听着，满脸震惊，二十万，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谁知孟书瑶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答应：“好。”
向虞之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就知道她会答应。
徐书言甚至比她还兴奋：“她竟然同意了，你这是要发财了啊。”
向虞之拍她脑袋：“徐书言你好歹是小组第一，能不能有点出息，二十万就把你打发了？”
孟书瑶上前一步，跟她确认：“我给伱二十万，你教我唱歌。”
向虞之想了一下，问：“你确定？”
“确定！”孟书瑶声音笃定。
“好。”向虞之点点头。
有钱不赚是傻子。
——
二现场整体的氛围像是被一片乌云笼罩。
所有人都聚在被淘汰人的身边，展现出自己的遗憾和舍不得。
格格不入的只有她们宿舍的那几个。
徐书言社恐、鹿星高傲，再加上一个程萱，不懂人情世故。
说实话，向虞之也有点头疼，一共才相处一周，并且还是个人战，大家都不是很熟，实在是无话可说。
要是不说吧，要得被人骂。
进退两难啊进退两难。
向虞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尬聊几句，不就是拼演技吗，没难度。
她一手拽着一个人，还不忘叮嘱程萱：“把鹿星也带上。”
浩浩荡荡四个人去社交了。
当然其他三人都是背景板，发言人只有向虞之女士一人而已。
“别灰心，我感觉你特别有实力，那个唱腔我很喜欢。”
“我之前还想着如果有机会能跟你学舞蹈呢。”
“你今天的妆造特别好，肯定能吸不少粉丝。”
不管是面对谁，向虞之夸人夸的都很精准，听起来特别真诚，让人不觉着她是在敷衍。
程萱围观了一波向虞之的操作，默默竖了一根大拇指，偷偷问徐书言：“她不会是把所有人的舞台都记住了吧？”
徐书言摇头，同样一脸佩服：“不知道，但她好厉害。”
向虞之：基本操作。
好不容易撑到录制结束，向虞之立即去找工作人员把手机要回来，顺便问了一下微博认证和电脑的事情。
“你回去把微博账号给我发过来就可以认证，电脑的话，暂时没有多余的。”
向虞之：“好的，谢谢。”
她拿回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建了一个微信小号，把栗子加上。
对面很快通过。
香芋紫：【我来了jpg.】
栗子：【我直接给你云盘链接？】
香芋紫：【可以，我这边网速不太好，视频估计得明天。】
栗子：【不急。】
向虞之思索几秒，借不到电脑就只能出去上网，脑中刚闪过网吧这个字眼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低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
对面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虞之，出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宋凛？
宋凛！
“宋老师？你怎么有我手机号？”向虞之纳闷。
“跟节目组要的。”宋凛笑，“我一楼活动室等你五分钟，这里狗仔拍不到，不来别后悔。”
不来别后悔？
难道真有什么好东西？
向虞之心里蠢蠢欲动，没错，她最吃这套。
“好。”没有过多犹豫，她就答应下来。
活动室里，宋凛一人坐在中间的座位，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双淡漠的丹凤眼，椅背上挂着的是裁剪得体的西装，身上的衬衣扣子解到第二颗，露出冷白的肌肤和凸出的喉结。
胳膊上戴着黑色的袖箍，袖箍下是紧绷的肌肉。
明明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偏偏脸上的表情却一本正经，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他的面具，看他疯狂和压抑的一面。
他面前是幕布，正在上演他参演的某部电影。
向虞之看见宋凛这个样子突然有点恍惚。
她想起之前有次去追宋凛的路演活动，她提前到了几十分钟，当时的影厅里只有宋凛一人。他跟现在的装扮所差无几，眉眼间同样笼罩着别人看不懂的思绪。
唯一的区别是当时的大屏幕上是一个个广告。
向虞之看见宋凛这幅模样，当机立断拍了下来。
成片效果实在是好，她没怎么p就直接放到了网上，谁知这张照片直接上了热搜。
在此之前的宋凛可一直都是只可远观的存在。
但这张照片的氛围感实在是独特，网友脑补了一大堆将禁欲系逼疯的戏码。
她到现在还记得，照片下面的热评：[想亲宋凛的喉结、摘下他的眼镜，再把他扣子一颗颗解开，然后看他清冷无比的眼睛里逐渐氤氲出欲色，再问他，想不想？]
想到这，向虞之倏地脸热，拿手扇了扇风。
想什么呢！这可是宋凛！
她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敲了几下已经打开的门，“宋老师。”
宋凛应声回头，看见来人，丹凤眼里浮现一抹笑意，“来了？坐。”
向虞之一步步过去，在跟他间隔一个空位上坐下。
宋凛眸色一暗，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你看过这部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