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嚓嚓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我将手枪重新满上了匣，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现场，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将地上的子弹壳捡了起来。
那些女人蹲在那里不敢乱动，我悄然离开了房间，原路返回。
为了不在其他楼层被监控了行踪，我顺着外墙向下攀爬。
下攀是攀岩中比上攀更危险更具挑战性的，不过这些欧美风的建筑外面是有很多落脚点和抓力点的，花了几分钟，我顺利回到了按摩房间。
洗了洗手，背着我的行李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女人一直守着，见我走出来便礼貌地问候我需要什么服务。
“不需要了，我有事就先走了，去结算吧。”
我对女人说道，女人只好带我去前台结算了。
快步离开了沐足会所，我上了一辆的士，往李娜现在的位置赶去，她现在已经不移动了，距离我这里大约有有三公里。
不多时，我便来到了李娜所在的位置。
这里是雅加达的市中心，一个繁华的购物广场。
“她来这里购物？”
虽然我这样想，但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不赶时间回去，却来这里逛街？
这对于我来说有些不可理解，毕竟她现在是处于危险时期的，到处走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但是对于女生来说，或者她是不想错过这次来印度尼西亚逛街的机会？
她在哪儿不可以购物呢，非要在这里？
我戴上口罩，顺着手机的定位走进了购物中心，不多时便看到李娜在一家奢侈品衣服店挑选着衣服。
在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她这次出来并没有带保镖，两名飞行员只管飞的，自然也不会跟着过来的。
“真是不知死活……”
我有些无语，看了看时间，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拿到了手表，也不急着离开，等她挑好衣服再跟她一起坐飞机离开吧。
我四处打量了一眼，这商场的人还挺多的，病毒还没有传到这里来，这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戴口罩，我这么戴着显得有点另类。
不过也没有办法，商场到处都是监控，我不能将自己的脸露出来，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我顺手在小店里购买了一顶深色的鸭舌帽。
戴着鸭舌帽与口罩，提着一个行李包，外加一件朴素的外衣，这使我看起来像商场的刷墙工。
我躲在柱子的后方，一直注意着服装店李娜的动静。
不多时，她换上一件黑色露脐的小背心，和一黑色的宽松大裤脚的假裙裤。
这使得她看起来性感狂野，又不失高贵。
她干脆就这么穿着买了单，让店家剪去了牌子，然后又去逛首饰店，精品店，把自己打扮得闪闪亮亮，朝气蓬勃。
两条纤细的玉臂上挂了许多商品纸袋。
我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逛。
这是我最无聊的一次跟踪，从来没有跟女人逛过街的我，这也是第一次发现一个女孩子在逛街时的欢笑是那么的纯真。
李娜不缺钱，平时要买什么就买什么，对购物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大的欢乐？
猜到了一楼的时候，本以为她差不多要回去的了，结果又在化妆品店处驻足了，涂涂这个涂涂那个。
性感漂亮的李娜，本身又是短发，穿着这性感的小背心，简直吸足了眼球，周边的男人一个个馋着打量她，时不时吞着唾沫，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已经对李娜作出什么样的幻想了。
我观察这些人，自然不是因为他们对李娜幻想而生气什么的，仅仅是为了识别他们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杀手。
通过眼神和微表情反应，我可以精确地分辨出哪些人是杀手，或者准备杀人。
这是微表情心理学上的知识，再加上我丰富的经验，识别出来便可以在关键时刻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距离李娜只有三米的距离，李娜的眼里只有商品，根本不会注意到我这样的一个“刷墙工”。
而在她身边还有一两个女顾客。
我同样打量着她们双手和包包，通常来说，杀手为了方便行动，刀放在包里，包的链条会是半拉上的。
这样可以防止别人看到里面的刀或枪，也可以让自己快速抽刀拿枪。
不过我注意到这两个女人并没有攻击性的微表情，他们的挎包也在身体的另一侧，距离李娜不是最近的，并不是最佳的下手距离。
如果我是李轩的话，肯定会在印度尼西亚动手了。
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收获情报以及做好准备。
李娜先到瑞士的，那么他就可以李娜到达雅加达之前准备好这一切，正好这傻女人还离开了机场，更是给了他们大好的时机。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李娜已经买好东西了，准备离开。
我跟着她往商场的大门口走去。
出门的时候，三五条汉子从李娜前方迎来，看样子是想挤过来了，李娜下意识的要站边上等他们过去。
我扫了一眼那几个男人的眼神与面部表情。
其中三人，眉毛下皱，眼睑上扬，眼袋紧绷，这是典型攻击性表情！
为首的男人目光先是闪烁地看了一眼四周（慌张），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后方（下意识为逃走做准备），最后目光望向李娜（冲向目标），他的脚步走向李娜，右手放插进了口袋之中！
“不好！”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李娜的跟前，一把锃亮的弹簧刀从男人的口袋里拿出。
就在他要捅上来的瞬间，我已经来到了李娜的身后一步的距离，伸手一把抓住了李娜的手臂，将她向后方猛地一拉。
李娜一声尖叫还没响完，我一脚踢向前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直接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几个男人，手中的刀也直接掉落到地板上。
周边的人顿时惊恐四逃。
没几秒，现场一片混乱，另外两个男人还想趁机扑上来，我一手探到行李包里，握住了手枪，咻咻两下，隔着袋子开了两枪，那两个男人直接被我的子弹击中胸膛。
枪声太小，而且现场混乱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
我拉着李娜飞快随着人群往外涌去。
李娜还没回过神来，被我拖着走，我将帽子拿下来戴到她的头上。
“快走！”
戴着鸭舌帽的李娜看起来别有一番棒球少女的味，不过我也无心欣赏了，拉着她在人群中跑到了外面，坐上了的士。
李娜刚才受惊过度，坐下来，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指着我问：“刚才那三个人……”
“来杀你的。”
我冷冷地责问：“你跑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