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因为这张脸让冷曳对他的百般折磨，以及他每每看到自己这张脸都会被迫撕开曾经，被迫将曾经的一切血淋淋的摆在自己面前。
……
慕韵从梦境中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冷蚩经过无数专业术法题目的折磨，终于来到最后一关。
然而，看着面前的屏幕，冷蚩面色僵硬住。
大抵此刻的他与当时的慕韵一样，有着相同的疑惑。
慕韵的夫君是谁？
看着这个问题，冷蚩想骂娘。
谁他妈知道是谁？
如果这是圣老等人设置的问题，冷蚩绝对毫不犹豫选择辰景。
那群人出了名的刻板腐朽。
可问题是这是颜洛设置的问题，她向来思维跳脱不会甘心困于暮神族的规则之中，而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困于暮神族的规则之中。
颜洛能预测未来，偏偏冷蚩不确定她是否可以预测到慕韵身边会有蓝夜铖出现。
到底是蓝夜铖还是辰景……或者未来慕韵还会遇到第三人，这些冷蚩都无从得知。
他看着大屏幕，虽然这是这一路最简单的问题，偏偏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不仅冷蚩。
就连一旁原本神色慵懒的冷曳在看到这个问题时都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
他那双妖媚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屏幕上的问题，眼底浮现一抹深思。
其实他内心更加好奇的是慕韵最终是与谁在一起。
冷蚩和冷曳的困惑被同步传到慕韵眼里。
她刚醒来没多久，此刻正懒洋洋的靠在蓝夜铖怀中等他投喂。
在他们面前是一块水镜。
水镜呈像，这是暮神族圣女才会的秘术之一，自从慕韵浸泡了圣髓水之后这些秘术就自动进入了她脑海中。
蓝夜铖喂给慕韵一块肉，视线落在水镜之中，浓眉微挑，眼底浮现一抹微妙气息：“你的夫君？”
慕韵靠着蓝夜铖的肩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对。”
末了，慕韵又补了一句：“我娘设置的问题。”
言下之意：这答案也是颜洛的意思，与她慕韵无关。
随着慕韵这话出来，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蓝夜铖面不改色的又喂给了慕韵一片蔬菜，嗓音沉了几分：“你知道答案。”
标准的陈述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危险意味。
察觉到蓝夜铖的气息变化，慕韵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面上却是满满的慵懒淡定，宛如一只高贵的小猫咪。
依旧是点了点头，慕韵跟没看到蓝夜铖眼底暗色似的，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酸菜鱼理所当然的岔开话题：“我要吃那个。”
蓝夜铖：“……”
虽然此刻面色已经严肃了起来，可面对慕韵的要求蓝夜铖却依旧默默的抬手去夹菜。
慕韵将蓝夜铖的别扭看在眼里，眸中笑意清浅。
他知道蓝夜铖为什么想确定答案。
因为这是颜洛设置的机关，里面的答案也代表了颜洛对慕韵未来夫君也就是她未来女婿的认可和标注。
蓝夜铖哪怕再骄傲，终究颜洛也是慕韵的母亲，他的岳母，他自然是想要得到认可的。
蓝夜铖沉着面容将菜夹过来，慕韵凑着脑袋就要去吃，却被蓝夜铖先一步退开。
没吃到菜，慕韵当即用不满又委屈的小眼神盯着蓝夜铖：“一会儿该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