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完蛋！
刹那间，司马言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慕容凡的心脏。
然后，慕容凡环顾四周，只见空间裂缝宛如饥饿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破碎的山河。
此刻，山河破碎，满目疮痍....
与此同时，狂暴的灵气乱流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肆虐着这片土地，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撕扯得粉碎。
在这末日般的景象中，天道的悲鸣之声若隐若现，仿佛在为这片即将崩溃的大陆哭泣....
慕容凡心中明白，九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继续战斗下去，结果必然是玉石俱焚。
他自己或许可以毫不畏惧地死战到底，但是仙儿呢？
还有这亿万生灵呢？
以及左丘辰等他所牵挂的人呢？
一想到这些，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如同一股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慕容凡这位铁血战神淹没。
然后，他的四肢百骸都被这股无力感所侵蚀，让他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咯咯！
然后，慕容凡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是，数息之后，他的拳头却又颓然地松开，仿佛所有的愤怒、不甘和屈辱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最后，慕容凡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司马言，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情感。
然而，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在他的眼中沉淀下来，化为一片死水般的沉凝.....
呼呼呼！
然而就在此时，司马言并未给慕容凡丝毫喘息之机。
唰！
因为就在九天令再度绽放光芒的一刹那，吴瀚与罗逸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住手！”
眼见这一幕，慕容凡的嗓音变得异常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沉甸甸的。
“司马言……快停下，我仅仅只是想带仙儿返回古仙域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不远处的左丘辰，继续说道：“但是，此子……你们绝对不能杀他，否则……我慕容凡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此刻，慕容凡显然已经选择了妥协，但这完全是出于对慕容仙儿以及整个慕容族的考虑……
只不过，正如左丘辰所言，他和慕容仙儿已然拜过天地，合法！
所以，尽管慕容凡内心深处认为左丘辰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但是，事已至此，若能让九州亿万生灵得以存活，同时又能让他与慕容仙儿平安回到古仙域，并且还能保住左丘辰的性命，那么这无疑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司马言听到慕容凡的话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起来，仿佛两道黑色的闪电在他的眼中闪烁。
他的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权衡着利弊得失...
没错！
如果他真的彻底撕破脸，动用残存的九天令之力，将慕容凡兄妹彻底抹杀，现在看来也不可能！
司马言心中是想杀掉慕容仙儿和慕容凡，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此刻，这个目标显然是无法实现的。
故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做出妥协！
不过，好在的是，经过两年，慕容仙儿仅仅只是真圣境的修为，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构成威胁.....
而慕容凡虽然实力强大，但若是回到仙古域和诸天，他也会成为整个宇宙的罪人，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和追杀。
这样一来，慕容兄妹也将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这里，好似这也是很好的局面！
故此，司马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
“哼！算你识相！”
当下，这一声冷哼，既像是对慕容凡的嘲讽，又像是对自己无奈妥协的一种发泄。
就这样，司马言算是默认了这个脆弱的协议，暂时放下了对慕容凡兄妹的杀意。
然而，他的心中是否真的甘心，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哥！”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仙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仿佛她在这一刹那间洞悉了慕容凡的决定。
然后，她立刻意识到，慕容凡的选择并非退缩，而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
他用暂时的撤离来换取她和九州大陆生灵的生存机会，同时也为摇摇欲坠的九州大陆争得一线喘息的空间……
然而，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代价却是让左丘辰独自面对这片即将崩溃的九州！
更糟糕的是，那吴瀚竟然妄图炼化整个九州大陆……
正因如此，即便慕容凡和慕容仙儿能够暂时逃脱，吴瀚等人日后肯定还会再度光顾此地，继续炼化这片天地……
此刻，慕容凡似乎也察觉到了慕容仙儿的忧虑。
于是，他毅然转过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司马言，沉声道：“你们也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因为，慕容凡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他和慕容仙儿就此离去，那么即便司马言等人就算不会对左丘辰痛下杀手，但他们完全有可能将九州大陆炼化殆尽……
这样一来，结果与直接杀死左丘辰又有何不同呢？
唰！
然而，慕容凡的话音未落，那吴瀚便瞬间暴跳如雷，怒喝道：“嘿，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毕竟，吴瀚可是圣王境的阵法师啊！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只有他能够炼化此界，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如果说司马言的目的算是完成大半了，但他这次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实在是有些亏啊……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司马言会因此而感到懊恼的时候，他却突然眼睛一眯。
接着，看向了后方的左丘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缓缓说道：“也行！”
顿时，这两个字一出口，不仅是吴瀚和罗逸，就连左丘辰等人也是一脸的惊愕。
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司马言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这可不像司马言的作风啊....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司马言的话锋突然一转。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慕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慕容兄，我记得折仙指可是你们慕容家的不传之秘吧？”
“如果外传，可是死罪！”
轰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