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又山韩副校长左顾右盼，戴着一副墨镜小心翼翼地溜进大酒店的货梯，直上了十六楼。
出了货梯，韩又山加快脚步直接走向1616房间。
房间门没锁，韩又山推门而入，只见蒋丽半露着背脊，品着红酒。蒋丽听见韩又山进门的声音，回眸一笑。
韩又山立马把房间门锁了起来，上前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来！先坐。”蒋丽拍了拍床垫，“看把你紧张的，难怪这么多年了，你还一直是个副校长。”
“你想说什么？”
“我要你帮我一件事，把张小凡和陈颖老师都给我开除了。”
“这个有点难度，开除一个学生和老师，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容易的，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你看过学校论坛的帖子了吗？”
“看过了，这件事搞得有点大，你也注意点，没影的事万一被人拿捏住了死穴，你也会引火烧身的。”
“哈哈……我怕什么？我是匿名发帖的，而且……而且我的帐号从来没有发过任何东西，发帖的定位也都是公共场所，不可能会找到我。”
“韩又山，我就问你一句，你想当校长吗？”
“想！当然想！”
“想你就帮我，只要打倒了张小凡，就等于间接打倒了吴朝军，只要他倒下了，你还没把握争夺校长之位？”
“你有把握？”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色？”
“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色。”说罢，韩又山立马关掉电灯，和蒋丽一起卷进黑暗的温床。
嘭……
一声巨响，房门被暴力撞开:“趴下！”
韩又山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这些警察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闯进来？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戴上了手铐蹲在地上。
“队长，手机找到了，证据都在里面。”
“可以了，抓回去调查，收队！”
“不……我说警察通知，我和她充其量就只能算是婚外情，不构成犯罪吧？你们凭什么抓我？”
“没错，我跟他是自由恋爱，怎么了？这也犯法吗？”
“别废话了，到了局里，有的是让你们交待的机会。走！”
下午，钱州大学联合公安在学校论坛贴出一份公告，对帖子进行了辟谣，同时给出的很有力的证据:一是酒店没有任何有关陈颖和张小凡的开放记录，二是小区监控拍晚上张小凡回家的画面，谣言不攻自破。至于蒋丽手机里的内容却是只字未提。
一是波及的人员实在太多了，一旦公布影响难以估量，二是设计到“照片门”事件的所有当事人都被纪委带走接受组织审查，在没有结果出来之前无论是学校还是公安都不方便透露太多。
在辟谣的同时，学校也承认了网站论坛管理上的疏忽，被个别人所利用，决定所有论坛用户必须实名认证，对匿名贴进行全部删除处理，未进行实名认证的帐号进行冻结保护并发出实名认证邀请。
整个事件也算是过去了，张小凡和陈颖之间的绯闻也算是解释清楚了。
但是，在校园内风言风语并没有完全轻易。的确，公告只能解决法律的问题，它解决不了道德的问题，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况是一大群八卦的大嘴巴子。
下午陈颖老师回到办公室明显感到气氛不对。总是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虽然都很轻声，但是女人天生敏感，况且很多同事都在刻意回避，就算说话就说不上几句就开溜了。
平时，他们可都是聊天聊到上课都要迟到几分钟的，现在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一个个居然说“我得去上课了”，把陈颖当做傻子吗？
陈颖坐在办公室里第一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下午三点左右，陈颖的电话突然响起，陈颖吓得一颤，一看是科协的刘主任打来的，于是立马接了起来。
“刘主任，您好。”
“陈老师，你好。今天打电话给你是告诉你一个科协内部的决定，科协的一些领导早上也是开了会，决定暂停在量子物理领域的投资与合作，所以……你的实验室得在一个星期内撤出科协，从今天起，你不得以科协的名义从事商业活动、学术研究，具体的终止协议已经拟好了，空的话今天过来签个字。”
“不是……刘主任，我的问题警方和学校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陈老师，我也感觉到非常遗憾，事情我们都了解，警方和学校也都给科协发了函，但是科协也有科协的考量，一是量子物理在运用方面迟迟没有进展，二是科协对你的生活工作重心有所质疑，你很清楚搞科研不是普通的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它需要专注，需要聚焦，可能你在这方面有所欠缺，当然了，我们并不否认你的专业性，对比我们也深表遗憾。”
接完这个电话，陈颖立马登录了科协网站，果然这场混蛋已经提前贴出了声明，声明是早上9点发布的，目前阅读量已经超出了3000，对于省科协这种冷门网站来说，这个浏览量已经很高了。
没有科协的支持，就意味着无法租用量子计算机进行超级运算，也失去了众多科学领域的支持，量子物理不是单一的领悟，涉及到力学、医学乃至生命科学诸多领悟。
当初找科协合作就是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
雪花总部。
“董事长，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已经出来了，按照您的指示，把张小凡先生的股权收益也一并核算出来了。”
侯笑海看着雪花的大盘，问道:“多少？”
“527万。”
“可以，没问题的话就把钱打过去吧，对了，张小凡约定将所有股权收益赠予陈颖老师，我让你关注下这个人，进展得怎么样了？”
“董事长，陈颖除了是名大学老师之外，还是一名量子物理领域的科学家，之前一直在和江南省科协有过合作。”
“有过合作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江南省科协贴出公告，取消了与陈颖老师的所有合作，并责令她在五天内将实验室搬出科协。”
侯笑海一愣，看了看手表，略一思考:“这样，你帮我办三件事:一是帮我买今晚去钱州的机票，二是帮我约见陈颖老师，我要见她，地点由她定，但务必是今晚，第三帮我收集所有有关量子物理的资料，尤其是她的研究方向，我飞机上看。”
“董事长，你想投资？可是董事会那边？”
“放心吧，我有把握，就算董事会不同意，我就以个人名义进行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