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这么看着人家干嘛？你难道还好这一口？”韩悠青手在张小凡面前晃了晃，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老冤家，当时他拿了胜家的好处，差点就被她设计开除了。”
“她……她……她就是拖把？”韩悠青一副很八卦的样子，“我的天啊！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你一个演戏的怎么这么喜欢看戏，真成戏精了。”
很快，蒋丽出来了，朝黄总摆了一个OK的手势，一路小跑过来：“黄总，我们总监已经同意了88万的价格，不过……这单我真的没钱赚了，你说过的介绍朋友给我认识记得答……”
“赶紧吧！”
黄总话音刚落，韩悠青立马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朝黄总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先生，你们可以坐这里，我和男朋友就看看，想感受一下有钱人的气质，不然以后他不知道进取，只知道嘴巴上说爱我那我就亏大了。”
韩悠青给了黄总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张小凡瞬间感觉这女人疯了，她这是故意找事啊！
“张小凡，你学着点，谦虚点，向大哥哥请教请教成功经验。”韩悠青故意点名指姓，说给蒋丽听。
蒋丽一听到“张小凡”这个名字，立马仔细地看了眼张小凡，噌一下怒火上涌，啪一下将购车合同扔在了桌上：“小王八羔子，还真的是你啊！”
“蒋丽，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点？还有更脏的呢！你害我丢了工作，害我离了婚，我今天要跟你拼了。”
“那个……你还能要脸不？是谁课都不上，千里迢迢跑去市区宾馆跟胜逵私会的？怪我吗？是我叫你去的，还是我叫的记者？”
“还有这事……有故事！”销售顾问们一个个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你……”
“我现在你想跟你吵，你还是做你自己的生意吧！”张小凡将头瞥向一边，喝着自己的水。
“黄总。”前一刻还暴跳如雷的蒋丽，下一刻忽然间温柔得不要不要的，“别听他胡说，他以前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一个问题学生，不用理会他。您看……您是一次性付款还是刷卡？”
“刷尼玛个大裤头！”黄总直接起身走了。
张小凡耸了耸肩：“做销售不像做老师，可以任由自己发脾气，要克制、克制！”
“克制你大爷！”蒋丽瞬间撒泼起来了。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蒋丽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蛋！”4S店的总监瞬间走了出来，怒视着蒋丽道，“我问你，你的客户呢？”
“向总监，黄总被这两个蹭WiFi、蹭饮料的穷学生搅和了。”蒋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张小凡，你就一来自农村的穷小子，要不是手气好在胜家手里赢了几十万块钱，你有几个钱啊？”蒋丽继续撒泼道，“你知道这里的车都多少钱吗？全是纯进口的，你知道纯进口是什么意思吗？呵呵……你每年保养都保养不起吧。”
“这位同学，钱大的吧？”
韩悠青一个劲地点头。
“找男朋友呢眼睛睁大点，并不是每一个钱大的都是什么好鸟，尤其是别找这种穷光蛋，长得帅不能当饭吃的。”
韩悠青接着一个劲地点头，道：“阿姨！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
阿姨？
蒋丽瞬间崩溃了，自己有这么老吗？明明才三十出头好吧！
韩悠青一副很渴望的眼神直溜溜地看着张小凡，指着展示厅的一辆超跑，道：“小凡，你能不能给我买这辆奔驰嘛，我好喜欢这个红色啊！感觉好炫好炫啊！”
一言出，包括总监在内，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小凡用手捂着脸，这个女人今天是疯了，自带戏精附体了。
“那个……那个……小姑娘，虽然说奔驰是个好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财富的一种象征，可是你知道那辆车多少钱吗？落地价627万，你的男朋友现在正处于求学期，哪来这么多钱啊，且不论他买不买得起，这样下去你们的感情就会变味了。”向总监劝道。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那辆车。”
“切！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这个穷小子能买得起这辆车，我吞粪三斤。”蒋丽在一旁添油加火，反正她认定张小凡没有这么多钱。
假如她在学校时多留意一点，知道‘凡颜基金’的存在，或许她现在就不会这么目中无人了。
韩悠青摇了摇张小凡：“小凡，你就这样看着她欺负你？人家都欺负你到这程度了，那要是你输了呢？”
“对对对！你输了也得吞粪三斤！”蒋丽忽然反应过来，在心里给了这小丫头三十二个赞。
“小凡，你倒是说句话啊！”
“挑销售顾问吧。”张小凡淡淡地说了句。
“啥？”所有人都愣住了。
向总监也愣住了，难道这个打扮普普通通的小伙子是个富二代，还是属于败家子的那种？
“好嘞！”韩悠青再次俏皮一笑，“你就是这里的总监是吗？”
“对！”
“我可以随便在这里挑选一名自己喜欢的销售顾问吗？把销售提成给她吗？”
“当然可以！”
“阿姨，过来！”韩悠青立马招呼保洁阿姨道，“我们进来时呢只有这位阿姨招呼我们，所以我选她。”
“可是……她并不是销售顾问，我们这里的所有销售顾问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才上岗的。”
“那……那算了！我们不买了。”韩悠青道。
“向总监，你答应她！我看这小子根本就买不起这豪车，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找机会开溜呢！”蒋丽道。
向总监方才的托词只是想把这辆车的销售直接算在公司账上，这样可以少发十万左右的提成。可是现在着实摸不透这小子的底，万一真是一尊菩萨呢？还指望蒋丽能赔偿自己吗？
算了，少赚点总比跑掉了好。再说真若卖出去了，他也能狠狠地赚上一笔了。
“不许反悔，现场每个人都可以作证，而且我也录音了。”韩悠青道，“小凡，要不我们省点钱……”
“切，什么省钱，买不起就买不起！”蒋丽阴阳怪气地说道。
“大婶，你不要看人只看外表好不好？我男朋友本来想跟我买700万的豪车的，都说好了去对面法拉利逛逛的，我只是想说要不省点钱，买这辆就算了。”
我去……
4S点内一个个灵魂暴受十万点打击。
蒋丽除外，因为她不相信。
张小凡也不墨迹，直接掏出银行卡，递给向总监，道：“一次性付款，保险买最高档的。”
“别到头来是张空卡，到时候就傻逼了。”蒋丽才不相信张小凡会有钱，那是她学生，她会不了解？
吱吱吱……
当627万的小票从POS机里打印出来后，蒋丽的脸瞬间绿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蒋丽，你若喜欢吃那玩意回家吃吧。三斤就算了，少吃点，容易发胖，你看你都胖成这样了，再找老公可不好找。”
“你……你……”
蒋丽想杀了张小凡的心都有了，同时她也知道，现在的张小凡已经不是她可以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