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落空
过羽听完下人禀报，敛着眉沉思了片刻。
“这个时候沈梅烟去那个贱人那里，恐怕就是为了合作水风扇的事情。”
冷哼了一声，过羽眉眼间的神色和缓了一些，“下一步那贱人肯定会大量定制水风扇，让人盯着铁巷子那边，看她去的是哪一家。”
“是。”管事的应了一声退下。
过羽心情不错的多喝了一碗汤。
一直到了下午，跟踪云锦的人又传来的消息，说是云锦去了铁巷子一家姓江的人家。
过羽大喜，“知道她定做的什么东西了吗？”
“定制的是一个铁疙瘩，由于内部零件精细所以价格不低。”
说着这个小厮拿出来一个轴承。
过羽接过去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让人把风扇拆开，把这个轴承装进了风扇里面。
果然，安装上了这个东西之后风扇转速马上就快了，感受这风扇的凉风，过羽心情可以说得上是雀跃。
让贴身丫鬟拿来了一沓银票，过羽交给这个小厮。
“拿着，木匠和铁匠那边各自定做一百台，我要在云锦之前做出来，如果他们耽搁了我的事情，就让他们等着关门吧。”
过羽都吩咐下去了，这小厮接了银票离开分别去了木匠哪里和铁巷子，一通威风耍下来，完成了过羽交给他的任务。
过羽让人做的这一切云锦不知道，但是丝毫没逃过沈燕归的双眼。
暗卫把过羽那边的动静禀告给了沈燕归，沈燕归听闻之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一百台，看来国公府比他想象得有钱啊。
“让人拖着，在工部没把水风扇上市之前不要让国公府那边拿到货。”
暗卫应了一声，沈燕归挥了挥手，暗卫闪身从窗子离开了。
*
工部那边的人手多，而且拥有大支国最厉害的木匠和铁匠，第一批风扇用了没三天时间就弄出来了，过云帆让人送到皇上那边两台。
皇上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听过云帆介绍了一番之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这是一个好东西，该奖。”皇上笑呵呵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颇为赞赏的语气和眼神。
过云帆轻笑，“儿臣不敢领功，其实这水风扇的并不是儿臣和工部的想出来的。”
皇上扬眉看着过云帆，“那这是何人所想的？”
过云帆抬眼看着皇上，笑着说出来了“云锦”二字。
皇上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哈哈哈，这个云锦啊……”
“既然她把方子交给了你，那你就看着办吧。”
过云帆点头，陪着皇上处理了一会儿政务然后去了工部。
跟工部尚书俞欣止商量了一番，他们决定把工部售卖风扇的钱都充国库，日后在轴承大规模运用到水利时更方便在国库提取。
第二天一大早工部就开始忙活，大门外面就摆上了几台风扇，外面还贴了告示。
这东西稀罕啊，大家好奇就围上来观看一番，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妙用之后更是引起了一番热闹。
工部出品，所有成本都低廉，所以水风扇的售价为五两银子。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当天工部第一批水风扇就被抢购一空。
过羽得到消息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喜。
惊的是为什么变成了工部在售卖？这东西不是那贱人弄出来的吗？
喜的是，这个风扇竟然卖的这么快，那她那一百台如果都卖出去的话岂不是赚翻了？
这般想着，过羽喊来了她的管事，让人带着钱去了一趟木匠和工匠那边，加了一笔钱然他们加快赶工，然后又让人把目前已经做好了的零件拉了回来。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过羽让下人组装好了二十台。
二十台水风扇运到了街上，当街售卖。
卖东西自然用不着过羽出面，她坐在家里心情很好，都已经开始想象收钱的场景。
然而到了下午收摊，管事的带着十几两的碎银子回来，她脸色都黑了。
“怎么回事？”
怎么才这么一点钱？跟她想像的一点都不一样！
“夫人，从早上咱们摆上摊，过来询问的人到是不少，但是出钱买的人几乎没有，仅卖出去的三台还是跟您交好的刘夫人买去的。”
过羽脸色很难看，“为什么会这样？”
前天工部明明一天的时间就卖出去了将近一百台，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没人买？
“定价是五两银子没错吧？”
管事的紧张，“是五两银子，跟工部那边一样的价钱。”
看了一眼过羽的脸色，管事的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开口说：“小的也很费解，所以收摊的时候拉住了一个问价的人询问一番，这才得知，凡是从工部那边购买水风扇的，来年水利方面的税将减免一成。”
一成听上去没什么，但是京城有钱有势的人家谁家里没有百十来亩田地？百十来亩田地的水利税的一成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两厢一比较，工部那边简直是划算，而且，工部还是朝廷的部门，他们当街售卖怎么比？
过羽气的脑袋发昏，但还是强行安慰自己，“没，没事，我们降价，工部卖五两银子，那咱们就卖四两，我就不信没人买。”
过羽正在气头上，这管事的也不敢说什么，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过羽这边采用了降价，果然第二天生意比第一天生意好了，一天卖出去了十台。
但这也不是过羽想看到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场面，就算那些老百姓不买，那平时跟她攀关系的夫人们为什么不买？
按道理说她们不是上赶着来照顾她的生意吗？
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有人解答了她这个疑惑。
国公府的大公子回到家就对着过羽一番训斥。
“过羽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亏我娘还说你精明呢，我看你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劈头盖脸的一番训斥惊了伺候过羽的一众下人，也吓坏了过羽。
过羽颇为畏惧国公府大公子，赶忙站起来，“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我倒是问问你，你弄那风扇当街售卖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工部也在卖吗？”
过羽吓得嗫嚅，“知，知道啊，这两厢不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