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属狗的,狗鼻子?
霍时川凝眸,未经思索的迅速挡在白竹跟前。
小东西太容易冲动。
以往白竹如何对待这种事他管不着,现在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身体刚有所好转,贸然冲上去打打杀杀,他绝对不允许。
白竹脸皱成一团,没来得及将稍显碍事的身形推开。
直升机降落于空旷地界,舱门打开,几十号身强力壮全副武装的年轻男人跳下,排列整齐的站成两排,为首的一名领头人眼神坚毅,脚步不停,手臂不经意摩擦裤腿时露出左手小指上的尾戒,上面镶嵌着的宝石样式,是枚独特精致的小狐狸。
白竹眼底情绪一滞,呢喃出声:“NK烈狐?”
(54章。)
烈狐听力好得很,耳朵动了动,没停,直至在霍靳礼身侧站定,才不疾不徐递了个眼神过去,“兄弟你认得我啊?以前见过?”
“……”白竹。
在此之前,是没打过照面。
谁让上回孤儿院老院长吴良那事,是他亲自去查的,烈狐做得不算隐蔽,他想不留下印象都难。
白竹缓缓收回视线,侧目睨向面容清隽冷峻的霍靳礼。
某种层面,NK与隐门一样,不受国家管辖。
不同的是。
NK要比隐门低调许多,私底下与不少势力均有合作。
当然,具体哪些合作他作为外人的并不了解,唯一笃定的,烈狐在NK职位不低,能让他毕恭毕敬对待的,恐怕只有NK背后从未露过面的神秘创始人。
粟姐……她知道吗?
比白竹更为惊讶的是霍时川。
他还以为隐门的人那么快就发现了有外人闯入。
这……
霍时川难掩复杂的偏过头,“阿靳,他们全是你的人?”
“嗯,”霍靳礼淡淡颔首,近一天一夜未曾阖眼进食,他神情不见一丝疲惫倦色,半掀着长睫,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从容不迫整理着袖间褶皱,“我带他们过去,你们留在原地等待。”
“不行,”白竹不赞同的上前,“我和你们一起。”
不尽快亲眼见到粟姐,他无法安心。
霍时川这边,有白竹在,他自是得寸步不离跟着。
万一有哪个受伤,他也好及时出手。
然而事实证明,霍时川的顾虑完全多余。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隐门基地门口了,里面就跟没人似的,对他们的到来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好歹是个杀手组织,连个放风看大门的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时川与白竹默契放缓了步子。
“会不会有诈?”认为事有蹊跷的不止他们两人,烈狐往腰间摸了摸,“爷,你稍等,我先带他们……”
话音未落,大门蓦地打开。
从里面走出两名说说笑笑的男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后,两人笑容一滞,手下意识的伸向腰间。
“不许动!”
烈狐岂止耳朵灵,眼还尖,伴随一声着冷喝,后方一行人一并拔出枪支,“不想一枪爆头的赶紧给我把枪扔掉!老实点!”
一时间,数十把伤口对准两人的脑袋。
两人哪经历过这种场面,手一抖,瞬间吓得双腿发软。
“别别别别开枪!我们两个是打杂的,随身带把枪纯粹留着防身用的,不干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报仇也千万别找我们!”
惶恐不安的恳求中,两人身子哆嗦得更厉害,其中一人余光瞥见什么,瞄准了白竹,颤着嗓音道:“我记得你!你是白、白……”
不光对方记得他,白竹同样看他眼熟。
的确是个打杂的。
没忘记来此的真正目的,白竹利落阻断:“三位门主在哪儿?”
“三位门主?”那人一愣,回答得倒是足够快,“大门主和二门主早死了,剩下的三门主废了条腿,半死不活的在里头躺着呢。”
“你说什么?”
呆怔的人换成了白竹,他眉眼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另一人随口解释:“你许久没回来不了解情况,隐门内部其实早乱了。”
现如今的社会没那么好混,限制太多,无论哪个领域皆是如此,一味追求打打杀杀,被淘汰本就是迟早的事。
能有个真正实力强劲的愿意带领他们还差不多。
只是同批次中唯一具备领导能力能治服他们的唯独罂粟,偏偏罂粟坚持退出组织,留下来的谁也不服谁,互相陷害,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隐门如今根本没剩下多少人。
如何都没料到这种可能性,白竹赤红着眼,一字一顿:“这么说,粟姐不是你们带走的?”
“粟姐?罂粟?”
两人犹如听到了笑话,忍不住嗤道:“开什么玩笑?三年前在赛尔纳丛林,那么多顶尖杀手伏击都没弄死她,以隐门目前的能力,哪可能带得走那个疯子?”
三天三夜的追杀,她都能活下来。
他们主动送上门,不够罂粟一根手指头虐的。
白竹面色难看的哽住。
临到门口了,他们没有说谎的必要,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不是隐门的人,又会是谁?
白竹大脑高速运转着。
烈狐持枪的手微微一顿,三年前,赛尔纳丛林???
这怎么那么熟悉?
烈狐手一松,望向霍靳礼,“爷,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在赛尔纳丛林,你顺手救过一个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