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屋外下起了小雪，屋里开着暖气。
两人一猫就坐在客厅，配着窗外的雪景，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
刑律倒是想喝酒，但顾若娇不让。
两人陪着小奶猫追连续剧，这一幕格外和谐和温馨。
这是刑律在刑家不曾感受过的。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一场梦。
而这个梦是从捡到小奶猫的时候开始的。
他的腿并没有好起来，而她也没有变成人。
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但腿上传来的沉甸甸的触感却在告诉他，这些不是梦。
“不可以咬。”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上面被小奶猫咬出了几个浅浅的印子。
她手脚并用地抱着他的手臂，趁着他发呆居然偷偷咬起他的手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拿他的手指当磨牙棒了。
刑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小奶猫的鼻子。
小奶猫立马讨好的“喵”了一声，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好像在说她刚刚只是和他玩而已。
加上这小奶猫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看着机灵又喜庆。
刑律哪里还气得起来。
他盯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给她下单了一套新年小舞狮的套装。
小奶猫还不知道自己在过年时还要再穿一次奇装异服，正眯着眼睛想着要不要再咬上一口磨磨牙齿。
刑律已经挠着她的下巴，把她挠得满足了，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腿上，露出柔软的小肚皮来。
不过因为穿了衣服，所以揉不到小肚皮。
刑律微微勾唇：“真期待过年。”
顾若娇：“喵？”
而这小奶猫也是没什么耐心的，闹着要他们陪她看电视的是她，结果睡得最快的也是她。
电视剧都演没三集，她倒是自个儿团起身子睡得肚皮有节奏的起伏。
刑律就带着她回卧室睡觉了。
剩下袁振星孤零零地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好几秒，最后拿着手机上楼躺着刷手机去！
*
顾若娇睡觉其实挺不老实的，短短一段路，她已经换了两个姿势。
小小的身子伸展着，像条长长的猫猫虫，两只爪子搭在耳边，好像在做投降状。
这睡相真是没法入眼。
刑律无奈但宠的摇了摇头，轻轻地将她身上的小衣服脱下来。
然后将她放到床上，再用手臂撑床坐上去。
刚躺下，小奶猫就自己迷迷糊糊地爬了过来，她甚至眼睛都没睁开，挨到他后就将身子盘成一团，靠在他的颈侧又睡了过去。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就也跟着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就着夜色，他看到身边躺着个人。
她侧躺着面对他睡得很熟，呼吸绵长而平稳。
就仿佛几个月前她突然出现时一样。
这一瞬间，刑律心里缺失的那一大块突然就被填满了。
他侧过身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娇娇。”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会吵醒她一样。
“唔……”
而睡梦中的顾若娇仿佛听到他的呼唤，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凑。
刑律犹豫了一下，由着她将自己窝到他怀里，然后轻轻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