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里面传来一阵翁老的声音。
段四微愣了下说道：“老先生您好，请问费老先生在吗？”
“你是谁？找他做什么？”里面的声音沉闷且疏离戒备。
段四看了一眼车上从容淡定坐着的段初伏，回头说道：“老先生您好，我家爷姓段，尚小姐的朋友有只豹子在我们爷这，今天见您得空，给您送过来。”
“什么段？什么尚？不认识。”那老先生的动静大概是准备转身往回走了。
“老先生，是九月小姐说费老在这的，您就通融一下吧。”段四轻声喊出来，急切又怕吵到尚已，
那老先生这才停住了脚步，又折了回来：“你早提九月，不就不用那么多废话了？蠢货。”
段四松了口气，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
他以为这是师父的朋友，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压根就不认识师父，只认识师父的朋友九月小姐，刚刚一着急差点没想起来九月小姐叫什么。
那人打开门，段四见到他的真容怔了怔。
这位老先生面容苍老，右眼是义眼。
看样子，大概七十五岁左右。
“豹子在哪？”老先生声音混浊的问了声。
段四抬手道：“在车上，不过，老先生，九月小姐说这豹子要交给费老先生。”
老人瞥了他一眼，义眼不动，略微有些诡异。
“我就姓费。”
段四一愣，呆然片刻后立即鞠躬：“原来您就是费老先生，失敬失敬。”
段初伏从车上下来，颔首致意：“费老先生，您好，我姓段。”
费老先生和他握手道：“费钧，段家的小子，长的挺快。”
费老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您认识我？”段初伏对眼前这位老爷子没有印象。
费老爷子眸子一滑，声音混浊眸子却清明，傲娇的头一偏躲开他的目光淡漠道：“不认识。”
这个表情就像极了当初段老先生说不认识尚已一样，段初伏收回的手微微摩挲着，半垂眸子在思忖什么。
“费老先生，马上中午了，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我们能不能借您的地方休息片刻？”段四接收到爷的暗示，立即上前一步说道。
费老看了一眼车窗半露的昏睡的小姑娘，轻微点了下头：“随便。”
说完他便蹒跚的转身走了，苍老的手背在身后，弯着身子推开恢宏大气的木门，扶着门缓慢抬腿，落下的时候有些跛，段四见状立即过来搀扶。
“费老先生，我扶您进去吧。”段四感觉这位老先生的右腿似乎有点问题。
费老先生掸开他，斜了一眼漠然道：“用不着，等后面的进来，记得把门关好。”
段四被甩开手的那个瞬间，愣了下，这人的臂力很大，可不像一个老人该有的力气。
段四乖巧点头：“……好的。”
这老爷子虽然眼睛不行了一只，腿脚也不行了一只，但是他敢保证，这老爷子要真动起手来，一拳能把他打出去好几米。
段初伏抱着小姑娘走到门口时，小黑也从车上窜了下来，跃了三步就进去了，身姿矫健，十分利索。
“爷，这老先生，不简单。”段四懵懵的禀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