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伏带着小姑娘进去的时候，段老先生戴着眼镜正在看什么书，远远瞧着只能看到段初伏小心翼翼又紧张的拉着人家小姑娘。
好像怕摔碎了似的。
没出息。
段老先生放下书，喝起了茶，抿了一口他蹙了下眉头：“老杨，把这茶换一下吧，小女孩应该不爱喝这一类的茶，就换成咖啡吧。”
“好的，先生。”杨管家刚端着茶壶要离开。
段老先生抬眸看到走近的段初伏和尚已，突然抬手拉住了杨管家：“不用换了，茶就好。”
“好的，先生。”杨管家诧异一下，又把茶水放了回去。
“去端点草莓来，微凉的。”
“好的，先生。”杨管家鞠躬去办了。
段初伏带着小姑娘进来，看到段老先生在戴着眼镜看书，随后轻唤了声：“爸。”
尚已跟着声音清淡的喊了声：“段伯父。”
“嗯，坐吧。”段老先生故作镇定的看着书说道：“你妈妈在你姨母那边，没回来，你们自便就好。”
尚已盯着段老先生看了一会，感觉在哪见过一样。
杨管家端来了草莓，递到了段老先生面前：“先生，您要的草莓。”
段老先生把草莓直接递给了尚已：“尝尝，这草莓可比老陆那好吃多了。”
尚已浅浅点头：“谢谢。”她拿起草莓，递给了段初伏一个。
段初伏接过，略微奇怪道：“你们认识？”
那个老陆，多次从人们口中听说到，偏偏他查不到任何信息。
至少父亲以前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
尚已咬了口草莓，一本正经：“不认识。”
段老先生听她几乎是一个时间说出来的：“认识。”
尚已没多大反应，段初伏瞧着父亲抬眸看了小姑娘一眼，淡定改口：“不认识。”
这光明正大的改口，真的很让人起疑。
段初伏没多问，小姑娘若是想说，他迟早会知道的。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老陆，陆老先生，到底是谁？
段老先生慢条斯理的放下书，摘下了眼镜起身道：“你带她去休息，随后来书房找我。”
“好。”段初伏起了身，朝小姑娘伸出手，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段老先生上了楼，背影算得上冷漠。
段初伏带着小姑娘去另一侧上楼：“不要在意，除了我母亲之外，父亲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就是那种仿佛有结界的疏离感，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嗯。”尚已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段初伏带她进了一个房间，关上了门：“这是我的房间，你先在这休息一下吧。”
尚已点了下头，随后坐在了那个落地窗前说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段初伏陪她坐在了那，偏头低声询问。
小姑娘偏头，黄昏的余晖洒在她的碎发和鼻尖上，光芒莹莹，她眼睛里映着段初伏的脸庞说道：“在长林区，陆叔身边见过一次。”
“我父亲？”
小姑娘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和他说：“你。”
她的记忆里，没有段伯父，只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孩子，当时站在一个很高的人身边奶拽奶拽的看着她，一脸不屑。
大概就是段初伏了，尚已当时几乎不说话，见到这个人的反应，直接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