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注意到顾臻的目光，她连忙把手翻过来，递到阿里面前，催促道：“拿着吧。”
“谢谢阿笙。”阿里接过苹果，就啊呜啃了一口。
顾臻也从餐桌上拿了一个大红苹果。
阿里吃的很快，加上那个苹果被她削了不少果肉走，根本啃不上几口。
“刀给我。”顾臻朝余笙伸出手。
切。
余笙心里不屑一声，知道他一向削苹果厉害，这是要在她面前炫耀的意思么？
一开始她吃苹果都是洗干净了直接带着皮啃，后来和他在一起，都是他削个她吃。
顾臻曾见过她削的苹果，人家是削皮，她是直接削肉。
现在依旧如是。
他一只手握着苹果，一只手拿着水果刀，刀轻轻落下，一圈接着一圈，动作娴熟，两分钟不到，就将皮削完了，而且从头到尾，没有断过一次。
阿里趴过来，瞧着完整的苹果皮，大眼睛崇拜地望着顾臻。
余笙嫌弃地瞥了一眼，余光扫了下椅子旁的垃圾桶，那里边的皮不知道断了多少次。
不就削个苹果么，敢情他能给削出花来似的。
她的手刚刚恢复，能把苹果削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还吃么？”顾臻问阿里，声音温和如平静的湖水。
“吃！”阿里点点小脑袋。
余笙忙道，“你吃了两碗米饭，刚啃了个苹果，再吃就太撑了。”
很显然，她不允许。
“那分给阿笙一半。”
她才不吃，就算要吃她自己会削。
“不要，我不吃。”
“阿臻吃么？”阿里抬起脑袋问他。
“嗯。”顾臻把苹果分作两半，他和阿里一人一半。
余笙发现这两人，就连啃苹果的动作都是出奇的一致。
不就是个苹果么，怎么看他们两个吃的这么香？
苹果啃完，余笙还没有上楼。
她目光时不时朝阿里望去，轻咳两声，说：“阿里，你先上楼洗澡吧。”
“emmmm可是习题还没做。”
“先去洗澡，洗完再做。”
“好吧。”
小阿里成功被支走，留下她和顾臻两人。
余笙站起身，她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又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但是刀子在顾臻手上。
顾臻见她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苹果，便把刀还给她。
余笙迟疑一下，还是把刀接了过去。
她握着刀，却迟迟未削苹果皮，只是盯着手里锋利的水果刀发呆。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先前说她需要养伤，暂时不要去工作了。
“你还未痊愈。”顾臻说。
“但是不影响我工作啊，只是伤疤还未完全脱落而已。”
“不行。”顾臻依旧否决，他转过身，站到她的面前。
余笙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
顾臻没有再上前一步。
他只是与她保持半只手臂的距离，目光幽深，难以捉摸，“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颜值很自信？”
“……”
余笙抬眸朝自己脑袋上方瞥了一眼。
不就破了个窟窿么，她把头发批下来，就可以挡住了，也没什么影响吧。
“想工作之前，不如先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秘书。”
“……”
顾臻上楼了，余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举起苹果，猛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