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如:“……”
何清如:“你想打架就直说？”
顾砚书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该起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
何清如这才在顾砚书的搀扶下坐起身，她还有些不清醒，坐在床上发呆。
顾砚书忽然想起来何清如在一次高三早操迟到时说过的话，她说:“可以闹钟一响就起床的，都是狠人。”
看来哪怕是高考状元也逃不过起床气啊。
何清如呆了一会儿就回神了，她的嗓音睡意浓重:“陆羽已经走了吗？”
“嗯。说是也会帮忙想运输办法，会写信过来。”
何清如叹口气:“这就是麻烦之处了。一封信寄过来得四五天，把人能等的急死。还是手机方便啊，发个微信打个电话事情就沟通好了。”
顾砚书低头亲她:“书信明明也有一份别样的浪漫，是谁说过的？”
“……我。”
想再多他们也不可能现造一部手机出来。
何清如起床，他们两个这才发现笑笑捂着眼睛在偷偷笑。
何清如被孩子这个搞怪的样子逗笑了:“我们笑笑这是在干什么呀？想玩捉迷藏吗？”
笑笑扑进何清如怀里摸摸她的嘴唇:“亲亲！”
原来是因为这个。
看来笑笑是刚才看到他们亲亲害羞了呀，还知道捂眼睛呢！
一岁多的小孩儿，还懂得这么多事情呢！
何清如和顾砚书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
茶叶怎么运输这件事情，他们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
最后还是何清如一锤定音:“有关系为什么不用？咱们回去找前辈取取经。”
这个“前辈”当然指的就是顾明和许晴了。
何清如去拜访的时候还专门做了几款打算在店里卖的糕点，因为知道顾爷爷血糖高，还专门研究了无糖版的，觉得这样显得他们准备的更加充分。
何清如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去跟着李师傅学习，差不多能复刻个八分像。
虽然顾砚书没有吃出什么差别。
回顾家之前，顾砚书把自己想跟许晴说的话先告诉了何清如，他不想他们之间有信息差，从而造成误会。
顾砚书说:“就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想再嘱咐一下妈妈。”
何清如满脸心疼。她当时年纪不大，而且自己心里对顾清也有气，连带着不太愿意搭理顾砚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给他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
何清如握紧他的手，似乎是想借着这个动作让顾砚书放松一点:“你去说，怎么说都可以。那样的神经病太可怕了，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一次那样的折磨。”
何清如这么难受紧张，顾砚书反而成了更为平静放松的那个。
他把何清如揽进怀里，何清如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顾砚书说:“放心吧，我长大了，不会再那么轻易就让那样的人拿捏了。”
何清如挥了一下拳头:“我放心！你也放心！这次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坏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顾砚书双臂收紧，把何清如抱在怀里的他是如此的心安。
他呢喃道:“我相信你。”
也只相信你。
临出门了，何清如忽然觉得他们只带几个点心回去有点寒碜。
顾砚书倒是觉得无所谓:“咱们原来回家也不带什么东西啊，走的时候还要那一大堆。”
何清如知道他话里的原来指的是他们的年代。
何清如叹气:“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可以什么都不带就回去，但是我是儿媳妇，肯定不能空着手啊。
咱们还是去商场逛逛吧，看看能不能买几条围巾什么的。”
顾砚书向来听何清如的话。
何清如没有那么了解顾家人，所以挑礼物这件事情她交给了顾砚书，她主打一个陪伴。
顾砚书本来在看围巾，忽然拿着一条红围巾很兴奋地跑过来展示给她看:“宝贝你看，这个是不是特别亮眼？”
何清如摸摸围巾，给出来了肯定的答案:“确实很亮眼，这个颜色很好看。
不过你打算把这个给谁？你妈和奶奶似乎不喜欢这种招摇的颜色吧？”
“给你啊。”顾砚书笑得得意，“我一眼就看上了，配你那件白棉袄一定很好看！”
何清如唇边绽开一抹笑容:“不是让你挑礼物吗？怎么开始给我看了。你说的对，我也觉得配白棉袄会很好看。”
顾砚书当机立断道:“那我买了！这还是羊毛的呢，摸着软软的，肯定不会扎到你。”
何清如笑意浮上眉眼:“谢谢老公！现在快去给长辈看！”
顾砚书借着转身的动作勾了一下何清如的小拇指，在她耳边说:“老公还是比较喜欢老婆的行为奖励。”
突如其来的荤话让何清如红了脸，她刚想拍开这个不正经的男人，他却忽然正色道:“给长辈挑礼物只是任务，但是给老婆买东西都是心意，这可满满都是我的爱！”
何清如被他油腻到了，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才回复道:“就你会说话！小嘴怪甜的，等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我尝尝～”
何清如果断选择用魔法打败魔法。
给长辈们买礼物的时候顾砚书明显没有考虑太多，买了四条同款不同色的围巾就算完事了。
好在围巾的包装还挺用心的，不然一看就很敷衍。
顾砚书直接把买的红围巾给何清如戴上了。
何清如刚开始还有点抗拒，觉得这个颜色和她今天穿的衣服不太搭。但是一阵冷风吹来她就妥协了。
这围巾是真暖和啊！
何清如看了看顾砚书被冻得有些红的脸颊:“我抽时间给你织条围巾吧，你想要什么色的？”
顾砚书笑着说:“你不心疼自己的颈椎我还心疼呢，给我随便买一条就行。”
他们打算一路走到顾家，因为坐公交还要倒车，太麻烦了，绕路又费时间，不如走路。
在大院门口正好遇到了许晴的车，她把车停在路边招呼他们两个上车。
“这么冷的天就在家里休息嘛，还提这么多东西，回自己家还这么客气啊！”
顾砚书上车的动作硬生生顿在原地，他死死盯着副驾驶上的女孩:“妈，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