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轻轻地帮她擦头发。
他不敢直接用毛巾搓，而是一点点地擦。
何清如睁眼看他:“还挺会？”
顾砚书“嘿嘿”两声:“那不，我可是在互联网到处学习的高男德男友。”
这话一出，两个人一时都有点沉默。
顾砚书是因为“男友”，这是他自封的，心里还是会害怕何清如听到会不高兴。
但其实何清如是因为“互联网”，她从小在网络环境里长大，还是很不适应没有网络的日子。
顾砚书看何清如一直沉默，有些慌乱，刚想解释些什么，何清如起身把他按到床上:“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呢？”
顾砚书很是配合地乱说。
不堪入耳，何清如闭着眼拍他一巴掌:“再乱说报警。”
顾砚书被她逗笑:“先来按按脖子？”
何清如搓搓手开始按。
原主的手上都是老茧，力气也不小。再加上何清如高中住校，在和舍友互相按脖子时也有一套特殊的手法。顾砚书真真是痛并快乐着。
“领导，挺有劲儿啊。”顾砚书龇牙咧嘴的。
何清如骄傲一笑，再接再厉。
顾砚书看着她开心的小模样，到底没说什么，自己心里也不由开心。
真好，就他们两个。
顾砚书没说，何清如按了一会儿脖子以后很自觉把手慢慢移到了他的肩膀上，再往下，就到了腹肌。
顾砚书也没躲，任她摸:“这是按摩？”
何清如面不改色地点头:“对我心灵的按摩。”
顾砚书笑出了声。他忽然起身把何清如拉进怀里，轻捏她的后颈皮:“效果怎么样？”
何清如客观评价:“不如健身房流水线塑造的有味道。”
顾砚书吻她的额头:“就当你夸我了。你今天也忙了一天，累不累？”
何清如闭着眼睛点点头。
顾砚书手上用力，帮她按摩肩颈。
太舒服了，何清如没一会儿就有些迷糊。但是她还是惦记着事儿:“你明早起的时候记得把我也拉起来。”
“好。你有什么事吗？”
“嗯。”何清如有些无奈，“我得去上工呀。”
“……很晒很辛苦的。”顾砚书有些舍不得。
“那也没办法啊。”何清如打了个滚儿，面对着顾砚书:“我又不用很大规模的复习，而且也不知道咱们两个是不是会随时穿越回去，我不能置她的名声于不顾。”
且不说她还没有从学校毕业，她可是21世纪的高考状元。
顾砚书摸摸她的脸:“道理我都懂，我只是舍不得你受苦。”
何清如闭着眼睛揉顾砚书的脸:“我也吃点苦，咱们俩才算同甘共苦的夫妻嘛。”
顾砚书被这句话取悦了:“那好，我明天早点叫你，咱们两个早点去。这样的话，中午不用晒很久。”
何清如胡乱点头，很快陷入睡眠。
第二天大清早，天刚刚亮顾砚书就醒了。他试着推推怀里的何清如:“宝贝，起不起？”
何清如好一会儿才有点反应:“起。”
却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才补充一句:“五分钟。”
顾砚书慢慢地穿衣服。估摸着差不多有五分钟了，他拍拍何清如的腰:“起不起？”
何清如一下就气哭了:“起，我起。”
一边穿衣服一边擦眼泪:“我高三那会儿也没这么早起过啊！”
顾砚书帮她拿衣服，又心疼又好笑。
她这样，真真是和十八岁那会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