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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被动地承受着拥抱。

这许多年来他未曾有过这样的疲软。

似乎也不需要什么言语,他缓缓地低下了头颅,把额头轻轻抵在了颜鸢的肩膀上,感受到她传来的温热的触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颜鸢的声音才又在他的耳畔响起:“楚凌沉,有点冷。”

楚凌沉终于低头笑了笑:“嗯。”

夜色已经很深了。

颜鸢带着楚凌沉走进望舒宫。

天气太冷,颜鸢的脑袋也没有多作转动,顺着习惯就领着楚凌沉到了书房,把他安置在了书案对面的小榻上,又唤人送来了新的被褥与枕头。

然后叮嘱他:“扶灵之事定然还有波澜,你今夜先休息。”

今日寿宴突生变故,明日朝堂上就是另一番局势了,以他的脾气忙起来估计又是不眠不休,不如趁今夜抢险休息。

床榻上楚凌沉缓缓眨了眨眼,却没有躺下。

颜鸢:?

楚凌沉皱起眉头:“你呢?”

颜鸢愣了愣道:“我坐案前啊。”

楚凌沉补眠,她写作业。

这本就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

更何况今日她确有要事。

她需要给颜老头写一封信,告知他扶灵之事,让他小心晏晋边关异动,尤其是要探一探那个女帝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捎带着也嘲讽了一嘴老头,当初费尽心机只拼凑出一张磕人的椅垫,不若女王一出手便是一张暖玉床。

书信不短,横亘两三页。

颜鸢写完书信抬头,发现楚凌沉依然坐在榻边。

烛火映衬他的眼瞳,安静而又幽深。

颜鸢迟疑问他:“……还不困?”

楚凌沉低声道:“困。”

颜鸢:“既然困怎么……”

就在她困惑间,楚凌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夺下了她手里的笔随意扔在了地上,而后拉着她的手走出了书房,一路走过漫长的回廊,停在了她的寝殿门口。

楚凌沉的肩膀低垂,看上去有几分可怜样。

颜鸢:“……”

原来是想睡她寝殿。

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本来也并非抵触,只是前些日子夜夜被他逼着熬夜写作业,她都已经差点忘了,寝宫才是正经睡觉的地方。

阮竹得知皇帝要落榻望舒宫,只片刻的功夫便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桌点心宵夜与美酒,还在房间里点了两根龙凤红烛,最后两眼放光地阖上了房间门。

颜鸢:“…………”

房间里红烛冉冉,床榻上被褥上绣着精细的花纹。

颜鸢的心里原本坦荡得很,眼下却有些紧张了起来。

那夜的记忆重回脑海,她的手心出了汗,心跳胡乱践踏理智。

楚凌沉牵着她上了床榻,在红烛下解她的衣衫。

颜鸢按住了他的手:“不行。”

楚凌沉低声问:“为何?”

颜鸢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艰难地挤出理由:“……太疼。”

那夜的记忆虽然一片混乱,但是初时的疼痛却是刻骨铭心。

再加上那样的失态……实在太过失控,她实在有些畏惧。

楚凌沉的指尖微顿。

他的皇后已经窘迫快要钻进地缝里。

楚凌沉及时托住了她的脑袋,自己也低垂下了眼睫,呼吸微微乱了几分。

他低声问:“一直都疼么?”

颜鸢:“……”

颜鸢想要回书房。

她可以看两个时辰的内折,然后把文武百官的资料再手抄上一遍,多出来的时辰全部用来背金刚经。只要不继续在床上丢人,不论做什么都可以。

好在楚凌沉没有再追问,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

他只是解了她的外衣,吹灭了红烛,抱着她躺倒在床上。

黑暗中颜鸢什么都看不见,耳畔只有楚凌沉均匀的呼吸,还有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又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她依稀可以看见眼前楚凌沉瘦削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还有微微开阖着的眼睫。

他是睡不着么?

颜鸢心中微微一沉。

今夜失眠的话,恐怕未来少有能休息的时候了。

她尝试着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方才是在给爹爹写信。”

“我读过爹爹书房里的许多书,却从未看到过关于蓝城宝藏的记载,可既然这蓝城宝藏是民间早已有的传闻,便不可能在我家书房毫无痕迹……所以我猜想,我爹爹应当是集中转移了那些东西。”

“宝藏图也未必只有一份,说不定他那边会有别的线索可以帮到我们。”

“我还请爹爹代为调查晋国那位女王的用意,倘若她真的只是想要我扶灵,其实去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曾经去过晋国,倒是也曾听过故人送灵一说,他们应该也并非全然瞎编的……”

颜鸢的声音隔着棉絮,闷闷的地传到楚凌沉的耳中。

楚凌沉的指尖落到颜鸢的头顶,指腹轻轻抚蹭柔软的发丝。

“颜鸢。”

“嗯?”

“你想说什么?”

她说的这些事看似桩桩重要,实则却思维跳脱,很显然是临时起意。

颜鸢没有想到会被发现那么快,顿时沉默了。

楚凌沉在黑暗中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沮丧:“我只是想哄你睡觉。”

今日晋国使臣步步紧逼,他又与太后算是决裂,内忧外患一同爆发,想要安眠哪有那么容易?她东拼西凑,不过是想借着他可能有兴趣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骗他入眠而已。

楚凌沉的指尖微微一顿,呼吸都轻软了下来。

拥抱却是越发的用力,就好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楚凌沉低声道:“你可以对我更差一些的……”

颜鸢听得糊涂,懵懂抬头。

楚凌沉吻就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否则我……总会想着把你吃进肚子里,才能安心。”

颜鸢:“……”

颜鸢手忙脚乱捂住自己的衣襟:“不行不行!”

楚凌沉愣了愣,低声笑了出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颜鸢:“……”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颜鸢心中充满戒备,身体悄悄往后挪了一点,却被楚凌沉抓了回去。

楚凌沉抓着她的手腕,覆上她的身体,低笑抵住她的额头:“但你既已经想到了,颜鸢,这确实是更好的入眠方法。”

颜鸢冷道:“不行。”

楚凌沉轻柔道:“也有不是那么疼的法子。”

颜鸢:“……”

楚凌沉低头咬住她的唇,手指循着那时的记忆挑起她的喘意,等她发软,他再在她耳边轻声哄:“或者我们循序渐进,先挑着不疼的部分来,好不好?”

怎么循序渐进?

哪部分不疼?

颜鸢浑浑噩噩,一时间当真认真思考了片刻。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被迫跌入了楚凌沉唇与指的陷阱中。

她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偏偏楚凌沉还在她耳畔轻声问:“疼不疼,宁小将军?”

颜鸢随意拉过了被子盖住脑袋,咬着嘴唇忍着声儿。

确实……不算疼。

但她不想回答。

也……没力气回答。

楚凌沉便在她的头顶笑出了声。

他掰开被子又把她挖了出来,圈着她,用力吻她。

“乖,再等一会儿。”

……

颜鸢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楚凌沉早已经不在床上。

颜鸢独自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脑海中嗡嗡作响,记忆翻涌着一遍遍凌迟。

那种方式……和那夜到底有什么质的区别?

不仅没什么区别,反而更……

颜鸢默默扯过了被子,继续盖住头顶。

外间的太监听见声响,朝着内间细声细气道:“皇后娘娘晨安,奴才奉圣上令,在此等着娘娘,告知娘娘圣上行踪。”

颜鸢的脑海中还是乱糟糟的。

胡乱听了一通太监的话,只听懂了一项:楚凌沉上朝去了。

上朝好啊。

至少不用直面难堪了。

颜鸢麻木脸想。

……

朝堂之上,变故已经横生。

晋国进献的蓝城宝藏图,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没有人料想到外戚与清流在藏宝图一事上居然达成了默契,一同向楚凌沉进言,赞成请皇后扶灵送月容公主回故国。

蓝城宝藏图干系重大,但也并非整个朝堂都众口铄金,以尉迟尚书代表的顽固老臣们坚决反对颜鸢入晋,扶灵事小,若是皇后入晋之后被晋国扣留便是奇耻大辱,史书当如何记这一笔?

两方争执不下,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一晃数日,谁也不肯让步。

颜鸢作为当时反倒清闲。

毕竟并没有人在意真正在意她本人的看法。

她去织造司料理了寿宴的收尾工作,为所有的物品做了清点,把能再利用的东西就拆解下来重新入库,无法再利用的就整理出来一部分给内务府,感谢他们之前慷慨解囊的救助。

颜鸢把它们亲自送去了内务府。

内务府的连郁公公看起来又瘦了,如今的他只比寻常人看起来壮实了一些,往日里肥得流油的脸如今瘦了下来,居然是剑眉星目,显出几分英气来。

底子竟然还不赖。

颜鸢喝着茶看着连郁公公。

连郁公公把她带去的东西清点了一遍,抬起头含笑妍妍:“娘娘这些是抵债的么?”

颜鸢道:“抵利息。”

织造司欠下的债款不少,要想还完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但这些东西若是今日不拿出来,过个几个月也就渐渐地被消化干净了。

横竖都是要没的东西,不若及时用在刀刃上。

连郁公公笑得越发灿烂:“娘娘当真慷慨。”

颜鸢抿了一口茶:“今日收过利息,来日这笔账就不可向织造司变着法讨要利息了,否则你找她们收一次利息,本宫找你一年茬。”

连郁公公一怔,笑着叹息:“娘娘啊,宫里的主子们说话通常会更加委婉一些。”

颜鸢问:“委婉有用吗?”

连郁公公笑得肩膀都佝偻了起来:“没有用。”

颜鸢:“……”

颜鸢淡道:“茶不错。”

连郁公公顿时了然:“奴才亲自为娘娘去沏。”

这胖球公公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内务司的掌事,颜鸢与他也算是早时的交情,前阵子日日磨他借钱,也算是磨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情谊。这情谊带来的好处没见着几分,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很快连郁公公便沏着新茶回到了前殿。

颜鸢方才清点物品,确实渴了。

茶温正好,她连喝了好几杯解了渴,便打算离开内务司。

连郁公公陪在她身侧送她出门,临到门口又叫住了她:“娘娘。”

颜鸢回头:“嗯?”

连郁公公道:“娘娘今日操持织造司的事,奴才总觉得娘娘打算着要出远门。”

颜鸢盯着他走了神。

连郁公公轻道:“娘娘,天冷了,若要出宫散心,还是等过了冬吧。”

颜鸢听出他意有所指,皱着眉头不说话。

连郁公公又道:“奴才这里有新茶,往后还想常给娘娘送一些。”

颜鸢想了想道:“多谢提点。”

她知道他是好意,也知道以内务司与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怕是早已经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内幕消息,因而出言提醒她不要出宫。

但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扶灵入晋。

如果真有祸端,即便不去扶灵,也不能趋利避害,还不如破釜沉舟再看局势。

颜鸢道了谢便转身离开。

连郁公公目送颜鸢的背影,直到她快要走出他的视野,他才低着头叹了口气。

“娘娘!”

连郁公公向前追了几步,喊住了颜鸢。

他抬起笑眼道:“娘娘厚赠,奴才心有不安,不若再送娘娘一些带回望舒宫吧。”

他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颜鸢边看着远处慢慢走来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身影走得极慢,脚步也似乎有些跛。

他就像是一只蜗牛,捧着茶罐,缓缓地走到了颜鸢的面前。

连郁公公对他道:“把茶送去望舒宫,不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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