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郁归晚怎么可能会拒绝？
她拒绝便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以后也会非常后悔。
她又笑又哭，握住他的手，“好。”
“谢谢。”他又亲吻着她的额头，不带任何情欲，像是在吻着自己的神明。
苏温这货没事就会往祁远墨的公司跑，一进来就撞见了这么一幕，看到郁归晚脸上的泪水，问：“诶？晚晚，你怎么哭了？难道他欺负你了？！”
看见她，郁归晚急忙用手擦眼泪，接着摇头解释：“不是，他没有欺负我。”
祁远墨将视线投向苏温，“她知道了。”
“……”苏温的脸拉了下来，也难怪晚晚会苦。
他笑着说：“干嘛这么伤感！你运气这么好，手术一定能成功的！”
但愿吧，要是真的这样子就太好了。
祁远墨默不作声地握住郁归晚的小手。
郁归晚露出笑容，“嗯！”
她离开办公室后，苏温跑到办公桌前用力地拍了一下，“晚晚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你这不是让她担心吗！”
“不是我告诉她的。”祁远墨打开笔记本，冷着声音。
是她自己发现的。
“这样啊……”苏温叹气，就连他会胡思乱想，更何况郁归晚一个女人呢？
……
许秘书接完一个电话，就看见郁归晚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眼里还有泪光，一下子就被吓到了，忙上前，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郁归晚擦拭掉眼泪，笑了笑。
不好的事情？那是有多不好？
许秘书有些好奇，也没细想。
郁归晚回头，看了一下祁远墨办公室的门，便道：“我要走了，你等下跟阿远说一说。”
“什么？你要走了？！”这么快？许秘书已经能想象未来总裁阴沉恐怖的脸色了。
她点头，然后就走，她必须去外面呼吸一下空气，平复心情。
她走了几分钟后，许秘书屏住呼吸，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苏温抬了下圆框眼镜，笑着问：“小秘书，你来干什么？”
什么小秘书，他是个男的好不好！
许秘书内心吐槽，但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祁远墨。
“什么事？”祁远墨问。
许秘书战战兢兢地解释：“郁小姐她走了……”
果然如他所料，祁远墨的脸色变了，变得比早上还有阴沉了。
苏温连忙对许秘书使眼色。
他会意，迅速逃离现场。
苏温摘下自己的眼镜，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镜，“你这个样子，晚晚也会被你吓到的。”
祁远墨不知道郁归晚为什么会走，总之他就是很不悦。
“你可以趁机让晚晚陪在你的身边。”苏温道，重新戴上眼镜。
“我知道。”这不用他说。
祁远墨盯着桌面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里面已经没有了波纹，静止不动。
他道：“我觉得，她知道我有心脏病后态度变了不少，肯靠近我了，她也答应这段时间会陪我，我想，这也是件好事。”
至少，她会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