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视线，郁归晚突然后悔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桌面，问：“你还是不死心吗？”
祁远臣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他问：“你在说什么？”
烧烤店是棚子的设计，看向外面就可以看到大海。
郁归晚侧目，看着外面的海浪，她坐在这，还能感受到海风。
她道：“你别装傻，祁远臣。”
祁远臣耸肩，慵懒地挑眼尾，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已经死心了。”
她听他继续说。
“你都和祁远墨在一起了？还发生过恋人该做的事了，我又为什么要纠缠你？那晚在电梯里，我真的是喝醉了，把你当成别人……”
喝醉了？当成别人？
郁归晚眼睛亮了，问：“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吗？！”
看她这么高兴，祁远臣苦涩一笑，“嗯……”
她就真的这么开心？
她当真是没有心。
老板把东西端了过来，“请慢用。”
说完还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看祁远臣。
而祁远臣则是挑眉。
“谢谢。”郁归晚礼貌微笑。
祁远臣吃着烤鸡翅，漫不经心道问了一个问题：“你打算和祁远墨怎么办？”
“……”郁归晚低头吃着东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祁远臣突然很感激宋婉馨。
还好她把他们的订婚宴给搞砸了……
这样，郁归晚还并不是祁远墨正式的未婚妻。
郁归晚抬起眼睛，问：“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他笑了，“可以。”
吃完烧烤后，郁归晚还是去海边走了走。
已经傍晚了，太阳靠近地平线，整个海面被阳光照耀着，变成橙色，或者是淡金色。
祁远臣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开车还得开几个小时。
“嗯……”郁归晚又恋恋不舍看了下大海，这才转过身，“走吧。”
知道她很喜欢大海，祁远臣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你这么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带你过来。”
她却摇头拒绝：“不麻烦你了。”
感觉到她的疏离，祁远臣掩眸，唇动了动。
上了车，郁归晚喝着饮料。
祁远臣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就看向旁边的她，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郁归晚说的是实话，来海边一天，她感觉烦心事都少了不少。
大海真的是散心的好地方。
祁远臣弯目，“那便好。”
今天带她来这里没白来，她开心了。
已经晚上了，这条路车子比较少。祁远臣目不斜视地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路灯突然灭了，应该是停电或者哪里出了问题。
郁归晚有些被吓到了，看着四周，问：“发生什么事了？”
祁远臣无情嘲笑她：“你怕这个？”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很快开出了这一带，来到有路灯的地方。
回家的路实在太长了，郁归晚忍不住开始打瞌睡。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真的睡着了。
“郁归晚！郁归晚！”
祁远臣发现自己叫她她都没有回应，奇怪地开了过来。
发现她睡着后，他将车子开在路边，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脸。
语气变了。
这次变得痴情、沙哑。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