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缓缓抬头，李婉婉的神色从紧张逐渐化为了惊恐。
她猛然瞪大眼睛，下意识后退两步，声音颤抖：“陈天未？怎么会是你？！”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唔，的确，我也很惊讶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呢。”
我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啧啧赞叹，“不得不承认，原来菲菲姑娘身材这么有料呢，平常还真看不出来。”
我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重点停留在了某几个部位。
李婉婉连忙抬手掩住半隐半露的春光，神情中依然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但更多的是怒火升腾，以及尴尬到极点的、深深的屈辱。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日益攀升的物质需求。
她在经过很长时间的心里挣扎后，还是选择了来到这种风月场所兼职工作。
却没想到，上班的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认识自己的人。
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从来都看不起的人。
犹记得今天上午，她还像是只骄傲孔雀般，昂着高傲的头颅，指责着对方是个穷逼屌丝，不配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几个小时过后，双方无意间再次见面。
自己的身份却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
这种被人窥破隐私，被人发现不堪肮脏一面的感觉，令她恨不得连自杀的心都有。
强烈的屈辱令李婉婉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她抬手指着我怒吼：“陈天未，把你眼珠子给我放老实一点！”
突然起来的变故，令房间内其他人顿时一愣。
艾宏和杨姐都是聪明人，见此情况，哪里还不明白我和李婉婉本就相识。
而且，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
我面带笑意，和煦的说道：“杨姐，看样子你们店里对技师的培训不到位啊，这种服务态度……”
“啊？”
杨姐从错愕中回过神，吓得面色苍白，连忙道歉：“天少您息怒，您息怒。”
说着，她猛然转头怒视李婉婉，面色铁青，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菲菲，我不管你发的什么疯，马上向天少道歉，乞求原谅！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李婉婉明显对杨姐十分畏惧，却还是张嘴争辩，“杨姐你被他骗了！这屌丝就是个穷逼，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少……”
“闭嘴！”杨姐面色更沉。
不是大少？
不是大少能让艾美集团的大少爷奉为上宾，以小弟自居？
“马上向天少道歉！”杨姐眼中闪烁着凶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今天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最好就按我说的做！”
看着杨姐的阴冷视线，李婉婉顿时打了个哆嗦。
李婉婉知道，面前这个杨姐可不是一般人。
虽然也是娼妓出身，但早已经混到妈妈桑的地位，听说在雷泽道上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据说曾经有手底下的小姐不听话，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最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所以，李婉婉只能强行压下心头屈辱，面向我，勉强开口。
“天……天少，对不起。”
“天少，这丫头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杨姐对着谄媚笑意，点头哈腰的对我说道：“要不……您再换一个？别让这丫头影响了您的心情。”
我露出个微笑，淡淡说道：“不换，就她了。”
李婉婉顿时身子一颤，充满怒火的眼神狠狠等着我。
“好的，天少。”
杨姐连忙应下，接着悄悄向前两步，在李婉婉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李婉婉，我不管你和天少是什么关系，但你给我记住，天少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拿出这段时间给你培训的本事来，无论天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李婉婉面色略显苍白，张了张嘴，“杨姐，我……我可以不接吗？”
“你说呢？”杨姐的声音中透着浓浓威胁，“你跟店里是签过合约的！不接？行啊，先把一百万违约金拿出来！然后咱俩再说其他的事！”
“……”
李婉婉身子颤抖，最终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
杨姐满意点头，然后又冲我赔笑道：“天少，菲菲就是一时糊涂，没有恶意的。”
“这丫头呀，虽然是新人，但在之前的培训中表现很好。技巧和专业方面您可以放心，无论您有什么需求，尽可以吩咐给她，保证让您满意。”
听到这话，李婉婉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神色极其复杂。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艾宏，“你呢，不选一个？”
“我？嘿嘿，我到隔壁包厢去玩，有几个老相好正等着我呢。”
艾宏嘿嘿一笑，起身就走，还不忘挤眉弄眼的冲我说道：“玩得开心点，天少。”
“滚吧。”我摆了摆手。
很快，满屋子人除了李婉婉之外，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杨姐在离开之前，还不忘用充满威胁的眼神深深看了李婉婉一眼。
这让李婉婉再次陷入到害怕和恐慌之中，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我也不急，只是笑容玩味的看着她。
良久后，李婉婉终于抬头，神色复杂到了极致。
她瞪着我，恶狠狠说道：“陈天未，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骗过杨姐的，但我想提醒你，这里的消费很高！如果你昨晚服务后没钱付的话……下场会很凄惨！”
这个女人，是真蠢还是假蠢？
就算她不认识艾宏，但刚才杨姐那几乎跪舔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竟然还在幻想着我是在伪装欺骗。
我神色怪异的看着她，淡然笑道：“菲菲小姐……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服务态度吗？”
“……”
李婉婉咬了咬嘴唇，咬牙道：“天……天少，请移步到洗浴区吧。”
“嗯。”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她一起来到浴缸旁。
此时浴缸内已经放满了水，淋浴也已调好合适的水温。
我站在原地，转头看向李婉婉，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戏谑，“洗澡……应该是不穿衣服的吧？”
李婉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微低着头，久久没有动作。
我开口温和说道：“看来菲菲小姐不愿意呢，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跟杨姐说一声，换个人好了。”
“别！”
李婉婉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出声阻止。
待抬头后，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动作。
又沉默了一会，她才低着头，神色复杂的缓缓抬手。
随着脖颈后的吊带被解开，那件黑色长裙顿时滑落了下去。
“继续。”我淡淡命令道。
李婉婉咬着牙，再次抬头。
她的动作很慢，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屈辱。
这一刻，她连最后的自尊都仿佛被彻底碾碎。
眼眶中升起一层朦胧水雾，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不出来，你身材还真是蛮好的嘛。”我笑眯眯的看着她，戏谑道：“这种身材，的确也足以自傲了。”
我眼神平静。
对这个女人，没有半分同情。
事实证明，这女人也的确不值得我同情。
尖酸、刻薄、势力，明明出身普通，却总把自己当成个高傲的公主，看不起所有人。
为了钱，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这种风月场所当小姐。
既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何必要看得起你。
李婉婉低着头，缓步向前，开始为我脱衣服。
这个过程中，她的手轻轻颤抖着，始终偏转着头不敢看我。
然后红着脸迅速起身，神情不自然的道：“天……天少，我来帮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