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雨歇后，温舒木着脸整理衣服，伸手推门要下车。
车门没推动。
厉铎开口：“你儿子的学还想上吧？”
温舒猛地回头。
他又说：“明天去公司打申请，说明情况。再有下次，你以后什么工作都不用做。”
温舒被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狠狠地盯着他：“威胁女人，你还是男人吗？”
厉铎抬眸：“你不知道？还是说，需要再证明一次？”
温舒咬着唇没说话。
“我没说停，你没资格说停。”
话音刚落，车门咔一声开了。
温舒推门下车。
厉铎身体往后一靠，手臂搭在脑门上，闭着眼半天没动。
第二天，厉铎路过秘书室的时候，看到她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地发呆。
厉铎伸手敲了下门，“温舒，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温舒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一会过后而才站起身。
“东西拿走。”
厉铎指着办公桌上的手提袋。
温舒扫了一眼，原来是上次去机场让她穿的衣服和丝巾。
“不是我的东西。”
说着，她转身要走。
“站住！”厉铎开口。
温舒转身：“厉总，我要给您安排明天的行程，还要给金特助复核。我虽然是个助理，但是也有份内的工作要做。”
“工作这么认真，怎么还无故旷工？”
温舒不跟他吵，只问：“厉总还有吩咐吗？”
“有，一杯咖啡，不要甜的。”厉铎往后一靠，“这是你份内工作。”
温舒应了一声：“是。”
她走到门口，身后的人又说：“我要金鼎的，可以当天报销。”
温舒：“……是。”
温舒走出办公室，努力控制才没把门重重关上。
她急匆匆去找金超，说厉总要喝金鼎的咖啡。
金超抬头看着她，“你不是让我去买吧？”
温舒说：“当然不是。我是跟您申请一下，我去买。”
金超点头：“行，我准了。”
温舒换了衣服，拿了包和手提包，下楼，然后用手机订了外送，就坐在楼底的咖啡厅等。
四十分钟后，咖啡来了，她又提着咖啡上楼。
“厉总，您的咖啡来了。”
厉铎两手交叠在身前，盯着她，“你亲自去买了？”
温舒：“嗯。”
厉铎突然笑了一下，他刚刚就在楼上看了，就没看到她离开过厉氏大厦。
倒是五分钟之前，有个金鼎的外卖员从广场过来。
温舒说：“厉总请慢用！”
当她走到门口，厉铎又说：“再来份糕点。”
温舒气愤地转身，刚刚为什么不一起说？
厉铎说：“我没吃早饭，这也是你份内的工作。你不会以为，在电脑面前安排下行程就好了吧？”
“我的吃穿住行，一日三餐乃至挑女人的口味，你要一清二楚。工资不是那么好拿的。”
温舒：“……是！”
温舒又点了一次外卖送到厉铎办公室，“厉总请慢用。”
厉铎应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公文批示。
突然又往桌子上放了一张票据，“中午去新辉取衣服。”
温舒伸手拿起票据，两套干洗过的西装。
“把你的东西拿走。”厉铎见手提袋还在桌子上，提醒。
温舒还是那句话，“厉总，那不是我的。”
厉铎“啪”一声搁下手里的笔，“女人的衣服，你觉得是我的？”
温舒回答：“我不知道是谁的。我穿过工作的时候穿过一次，厉总还是丢了吧。”
厉铎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故意气我？”
“厉总误会了。”
厉铎拿着袋子递到她面前，“帮我丢了。”
温舒不接，“厉总，别为难我。这东西，我丢不起……”
厉铎一把扣住她的腰，“怎么一个毕雪晴，让你吓破了胆？就这点出事？”
温舒回答：“钱就是穷人的胆。我确实没有，还请厉总见谅。”
厉铎靠近她的脸，呼吸都喷到了她的脸上，“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又凶又怂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往死里弄你？”
温舒往后仰着脸，“看来林井予小姐满足不了厉总……”
厉铎两只手扣住她的腰，危险地盯着她，语气中是满满的警告，“温舒！”
温舒跟他对视，“林井予回来这么多天，厉总还不停地找我，换谁都会好奇。”
“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吗？”
温舒笑了一声，“厉总手眼通天，真要那样，我再不甘心也只能认命。”
厉铎被她气到了，“别曲解我的意思！”
他朝她唇边靠，想堵她的唇，突然被门外的敲门声阻止，“厉总，十分钟后有会议。”
“知道了！”
厉铎看向温舒：“这应该是你来通知。”
温舒：“……”
秘书室，高娅手托腮看向温舒，勾唇笑道：“温舒，你应该知道吧？厉总的未婚妻林井予是个国际影星，两家也是门当户对。”
温舒看了高娅一眼，“网上到处都林井予的新闻。”
高娅一撩大波浪，“林井予在娱乐圈顺风顺水，都是厉总保驾护航的。听说当年厉总对林井予一见钟情呢。”
温舒看过新闻类似报道。
根据花边新闻的描述，林井予和厉铎的相遇，就是童话里公主和王子的翻版，聚集了偶像剧的所有套路。
高娅笑道：“听说当年林小姐为了能配上厉总，特地出国进修，顺便在好莱坞发展，没想到还拿了两个大奖。”
温舒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高娅却继续说：“林井予那么美，那么纯，演技又好，哪个男人不爱啊？厉总就不用说了，多少女人的梦想。”
“一年前厉总有个助理，听说陪厉总出差过几次，就一心想要上位，后来被开了。”
温舒一愣，“现在知道了。”
“那姑娘有些疯痴，到后来都走火入魔了，说话做事都一副老板娘的做派，还总跟人说厉总睡过她，就应该对她负责。”
高娅一笑，“厉总那样的女人，传过绯闻的女人可不少。要个个都负责，十个厉总都不够分的。”
温舒有些走神，也是，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缺女人？
而且，像那样他的人，根本就没有道德边界，再加上精力旺盛，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来者不拒。
“温舒，你觉得厉总是怎么样的男人？”
温舒抬眸看向高娅，知道她在套话，可谁傻呀？
跟同事评论老板，不想在公司待了吗？
她一句话结束了聊天，“我对厉总不了解，也不感兴趣。”
厉铎回办公室拿文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