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钻心剧痛毫无征兆地从腹部爆开,陈凡浑身一颤,缓缓低下头。
入目处,一把森冷的刀刃正狠狠扎在自己腹部,鲜血正顺着刀柄缝隙往外渗,和张明明此前所言分毫不差 。
“不!!!”
陈凡目眦欲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饱含不甘与绝望的嘶吼。
这声惨叫划破虚空,可转瞬便被死寂吞噬,他轰然栽倒在地,带着满心的怨愤与恐惧,含恨身亡 !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快得让人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这般猝不及防,直接导致他彻底错过了最佳自救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降临,却无力回天 。
哪怕到了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可一切都已经太晚,再难有转圜余地 。
张明明望着眼前场景,缓缓叹了口气,而后简单地整理、收拾了一番。
紧接着,他双手之上,悠悠燃起火炎焱,那妖异的火焰跳动间,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随后,他大步走进了山洞之内 。
刚一靠近山洞内部,海量的寒气如同汹涌潮水一般,毫无征兆地疯狂袭来,那股森冷之意,好似能瞬间冻结人的血液与灵魂 。
奇妙的是,当这股寒气逼近他手中火炎焱时,就像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天堑,竟骤然彻底断流,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
同一瞬间,所有朝着张明明汹涌扑来的寒气,都被火炎焱稳稳隔绝在外,仿佛在他身周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火焰屏障,将冰冷与炽热,清晰分隔开来 。
“这畜生,躲在自己洞口里头竟也这般胆小,还缩头缩脑的,真是可笑。”张明明望着洞口,冷冷嗤笑,话语里满是不屑 。
“也好,你不敢乖乖出来受死,那我便亲自进去找你!”他双眼闪过一丝狠厉,大步朝着洞内迈去 。
张明明踏入洞口后,警惕又好奇地扫视着四周,紧接着,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这地方,不管是昏暗得几乎遮蔽视线的环境,还是那汹涌得能把人骨头冻僵的寒气,都和外界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近乎残酷的隔绝屏障 。
换做寻常人闯进这儿,不出片刻,就得被这彻骨寒意和无尽黑暗吞噬,除了在黑暗中硬生生冻成一具冰雕,再没有第二种凄惨死法 。
不过,这般凶险的境地,对于张明明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唯一让张明明心底泛起不安的是,在这洞穴中已经摸索着走了许久,那冰蛛却如同销声匿迹一般,连半点踪迹都寻不到,仿佛这黑暗里藏着一双无形的眼,正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
随着不断深入,寒气像是被拧开的冰窖阀门,愈发汹涌厚重,黏在皮肤上,好似要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
就连四周的岩壁,都结满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伸手触碰,能感受到刺骨的冷意 。
好在洞穴空间也在一路拓展,走着走着,竟宽阔得如同地下商城,横向、纵向都延伸出十几米远,空旷中透着说不出的幽深 。
目睹这般场景,张明明瞬间绷紧神经,警惕性提到了极致,地方越大,意味着冰蛛能藏身的角落越多,谁知道那凶险之物会在哪个阴影里突然扑出?他可绝对不想把性命葬在这冰寒洞穴,落个尸骨被冰封的凄惨下场 。
在幽森的洞穴最深处,张明明孤身一人,像被黑暗攥住的剪影,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脚掌擦过地面的沙沙声,都在溶洞里反复回响,他全神戒备,一寸寸摸索着未知的前路 。
恰在此时,死寂的洞内,猛地炸响一阵渗人的嘶吼,那声音像是从冰层裂缝里挤出,带着冰碴子般的锐利,瞬间刺破耳膜,在空荡荡的洞穴里疯狂打转 。
张明明循着声音的方向疾探,视线穿透昏暗,就见百米开外的通道,被一层密得几乎能凝固空气的蛛丝死死封住,银白的蛛丝泛着冰冷的光,像一道横亘的死亡帘幕 。
“这该是冰蛛的巢穴了,藏得这般严实,当真是谨慎到家!” 张明明望着蛛丝壁垒,低声感叹,话语里有几分对冰蛛狡诈的惊诧,脚下却没停,大步朝着巢穴方向赶去,衣摆被洞穴里的暗流卷得猎猎作响 。
这地方太邪性,哪怕目力所及空荡荡的,可弥漫的森冷,仍叫人后脊发紧,光是站着,就忍不住浑身发怵,寒意顺着毛孔直往骨头里钻 。
更何况,洞穴里还藏匿着一只体型惊人的巨大冰蛛,那隐隐散发的凶煞气息,让昏暗的空间愈发阴森可怖。
说实在的,若不是洞内藏着邢天铭心心念念的东西,张明明才不会这般执着,一路冒险深入到这危险之地。
毕竟,和洞内传说中神秘又诱人的宝物比起来,这四周弥漫着冰冷与未知的环境,实在让人难以安心,每走一步,都得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几分钟后,张明明拼力破开冰蛛设下的最后一道蛛丝防线,身影穿过那层黏腻又危险的蛛丝,踏入了冰蛛巢穴深处。
刚一进入,他的目光瞬间就被巢穴角落处一抹耀眼的金光牢牢吸引。
好奇心驱使下,他放轻脚步,凑到近前仔细端详,就见巢穴阴暗的角落里,那道金光正幽幽闪烁,像是此处堆满了黄金。
哪怕是在这暗无天日、几乎见不到一丝光亮的洞穴里头,那些黄金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刺得人眼都快睁不开,满当当的金光,把周围昏暗的环境都映亮了几分。
“嘿,想不到你这畜生,居然还挺热衷于聚集珠宝!” 张明明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黄金,还有旁边那一堆堆闪耀的珠宝,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即把视线挪开。
这些黄澄澄的金子看着确实诱人,可他心里清楚,喜欢收集珠宝的妖兽,通常都是定期来吸纳里头的珠光宝气。
要是贸然碰这些珠宝,搞出点动静,无疑是主动给冰蛛通风报信,到时候麻烦找上门,可没处躲 。
就在张明明准备继续深入探查情况的紧要之际,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忽然,一阵极其细微却又让人心里发毛的“窸窸窣窣”声响,毫无征兆地从黑暗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