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妤姝从家里离开后，又回到了咖啡厂。
在等着张立国去叫春光的空档，赵局长让小黄和小刘看着两名副厂长，便带着张妤姝和保卫科长去搜查两名副厂长的宿舍。
两人都是外地的，家人都在外地，所以来了后住的都是宿舍。
因为副厂长级别的，所以住的是一人一间的单间。
胡副厂长宿舍里没有搜到什么异常的东西，看来他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而古副厂长家里，就比较精彩了。
满满的好几麻袋的咖啡，都是包装好的。
“这什么情况？”赵局长看着眼前的咖啡，一脸的错愕。
“这不明摆着吗，他偷了厂里的咖啡！”保卫科长不屑地说道。
几人没想到这个姓古的这么贪，这么多的咖啡，他到底是怎么带出来的？
“你们平时下班了，都不检查工人的随身物品吗？”张妤姝问道。
“这个？”保卫科长为难道。
“怎么了？”赵局长一边翻看着麻袋里的咖啡，一边留意着保卫科长的神情，“真的不检查？”
“当然检查，但是几位厂长的随身物品，都没有检查！”保卫科长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对，他就算每天下班带一些，也不可能带这么多出去！肯定还有同伙！”赵局长大概清点了一下，好家伙居然有一万多袋。
他们厂里的咖啡一袋有15克，一万多袋的话有将近两百斤。
古副厂长来了才不到一年半，也就是五百多天。
那么他每天下班都要偷半斤多的咖啡出去，而且他也不能偷了后一直不将它运走。
“去把车间主任叫来，还有张厂长也需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赵局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随后赵局长便带着一群人，由春光开着货车送大家回了县里。
一回到公安局，赵局长便让人将两名副厂长分开关押。
同时给张立国、保卫科长、车间主任和春光分别做了笔录。
其中春光说了，好几次他送货去省城的时候，古副厂长都有让他帮带过东西。
但是都是包得严严实实的，古厂长跟他说是跟队里老乡买的山货。
让春光帮着带到省城去，让家人私下卖一卖贴补家用。
却没想到，居然全都是咖啡。
“他妈的，这姓古的怎么这么不是玩意呢？”春光恨恨地砸了桌子一拳。
赵局长又想起春光的弟弟春辉，帮别人带货差点出事。
这做哥哥的，居然还不吸取教训。
“不是，赵局长我知道你是意思，我这不是没收他钱吗？而且他是我们副厂长，我也不好不帮他带！”春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事，你没和张厂长说过？”一旁做笔录的一名公安问道。
“没，我想着又不是大事，什么都跟张厂长说，弄得好像我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似的！”春光更心虚了。
“行了，这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赵局长说道，“不过，以后这种看起来不正常的事，还是向上面汇报！”
一听自己没事了，春光长吁了一口气。
“那没我什么事了，我去去车里睡一会哈，明天一早还得回厂里去运咖啡果呢！”春光说道。
赵局长点头示意，小公安便让春光离开了。
“再把车间主任叫来，审一审！”赵局长说道。
然后车间主任，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赵局长将桌子一拍，吓了车间主任一跳。
“不知道，他每天能带那么多咖啡出去，你说不知道？你们平时每天的生产产量没事的吗？”
“这个，这个当然有数，我怀疑这事是办公室廖主任做的，每次跟上头的交接都是他来完成的！”车间主任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实际从车间拿走了5吨，只上交4吨半这样？”赵局长问。
“对，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车间主任想不到别的地方能有什么纰漏。
“可是，张厂长的爱人是财务科长，她不可能查不出来吧？你们平时有跟财务对帐吗？”赵局长道。
“以前现款现结的时候，岩科长每一笔都认真地查的。后来自从扩大生产后，好像就没有来找我对过帐了。”车间主任实话实说。
让车间主任走了后，赵局长又找了张立国，问他关于财务科对帐的事。
“这个我清楚，一开始的时候我媳妇每次货运出去，都会对帐的。但是后来县里、省里到处扣，只能半年做一次彻底的对帐。上半年的帐，我也跟着他们财务科一起忙了好几天，没发现什么问题。”张立国说道。
赵局长又让人把春光叫来，问他古副厂长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他送货到省城的。
春光回忆了一下，说是两个月以前，她就是七月底快八月份的时候。
这样看来，还真有可能像车间主任说的一样。
“他胆子还真是不一般地大啊，年底你媳妇他们一查帐，不就能查到不对劲了吗？”赵局长说道。
而张立国却苦笑摇头，说道，“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了，要不是今天这事，估计他想办法把我弄下来后，就是要把我媳妇也弄走了，再把财务科长安排他的人，那这事不就过去了？”
“这怎么回事？”赵局长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一切，张妤姝只跟他说了有人要偷咖啡厂的机密。
并没有说古副厂长，联合上面经贸委的领导，想要把张立国整走的事。
张立国但把白天发生的事，大概跟赵局长说了一下。
“我是真真没想到，做为一个厂的领导干部，这两人一个想把厂里的机密卖给外国人。另外一个想把厂里的东西占为已有，他们原来的厂子倒闭，估计他们功劳不小啊！”赵局长感慨道。
“那现在怎么办？”张立国问道。
“现在马上电话回厂里，让你们保卫科长把办公室主任控制住。早上你回去后，让财务部赶紧查帐。这两个人我们暂时收押！”
张立国点了点头，他厂长当不当都没关系，但是姓古的和姓胡的两人绝对不能做厂长。
不然咖啡厂迟早会被两人整垮了，芒棒大队好不容易靠着咖啡厂发展了起来。
万一垮了，他们这些元老的心血白费了不说，到时候整个公社那么多大队，种的咖啡难道又要低价卖给外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