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泽突然站起身。
显然，他感到极为不可思议。
“如果说，是白星婉本人被替换掉的话，确实成立。”
“可我之前观察过她，在她回答问题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一丝犹豫。”
“也没有任何思考，就像是亲身经历般，可以脱口而出。”
“光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当时我见到的确实是她本人。”
对方听闻这套说辞，却耸了耸肩，轻轻挥手。
“我说的不是换人，而是她们本身就是一个人。”
白泽疑惑，那不是跟刚才讲的矛盾了吗？
“简单点和你说吧，你应该听说过传闻中的第二人格。”
“嗯。”白泽点头。
莫非，白星婉是这个状况？！
“跟这个很像，但在白星婉的体内，有两个完整的独立人格。”
“她们并不是一个人格分裂出来的，而是一早就存在。”
“白星婉这个名字对应的人格，就是所谓的主人格。”
“另外一个人格，叫做附人格，也有一个人名。”
“白星冉。”
白泽瞳孔放大，一瞬间，他仿佛了解到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
从对方的话中，白泽大概听懂了具体意思。
白星婉的症状，跟双重人格有点像。
她一具身体里，居住了整整两个人。
不过，又跟双重人格有点差异。
并不是主人格受到打击，或者迫害，分裂出的第二人格。
而是第二人格开始就存在，类似于另外一个人的主人格。
不小心跑进了白星婉的身体里，才变成了第二人格。
换句话解释，这种生存模式，更像是一体双魂，类似于姐妹关系。
“我明白了，当时和我见面的是其中一个人格。”
“可同时，另外一个人格也在暗中窥探，只是不能控制身体。”
“所以，才像是亲身经历一般，能应答自如，对吧？”
白泽快速的点头，他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舒爽，似乎自己了解到了真相。
不过，一个问题的解开，又引起了一大堆的问题。
首先就是第一个，白星婉为什么要利用装置，控制神格交融呢。
还有，两个人格，分别有不同的名字，白星婉和白星冉。
自己当时见到的那个，是所谓的主人格姐姐，还是附人格妹妹。
再者，最重要的一点，白泽并不清楚，这两种人格是怎么诞生的。
以及她们控制身体的方式，时间，令人费解。
或许，这些问题都有某种联系呢？
“行了，我知道你还有许多疑问。”
“可惜，游戏规则就是游戏规则，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刚刚已经回答过你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联邦之神摆正身子，悠悠开口：“我的第二个问题。”
“创世大厦总部，十层净化任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我倒是稍微有点好奇，你挑战的那个星球里面究极有什么，是多出了一些特殊的意外吗？”
谈起这个，白泽第一时间回忆起的，就是那个所谓的究极生命体。
不过，这倒没什么，说也就说了。
甚至估计，联邦之神早就有所察觉。
“确实出现了一些意外。”
“那个星球任务，导致一群造物主集体死亡的原因，是掌控星球的异族。”
“什么异族？”
看对方显得有些凝重，白泽也没有隐瞒。
“传说中，统治了宇宙数万年之久的究极生命体，雷布朗多！”
听见雷布朗多这个名字，联邦之神沉默了一秒。
只是在掩盖的黑袍，看不出祂丝毫情绪波动。
“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意外呢。”
“那我想知道，他的目的，还有你是怎么击败他的？”
“毕竟，我记得那颗星球可是被你独自一人攻破的。”
白泽嘴角勾勒，调侃道：“游戏规则，这已经算是第三个问题了吧？”
闻言，对方手上动作一滞。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第三轮我先来，问题就是这个。”
“他的目的，以及，你是怎么击败他的？”
白泽抬起头，望向天顶的一片黑暗。
“雷布朗多占领那颗星球，其实是因为原造物主，截获了他的一个东西。”
“至于我是怎么击败他的，若那是雷布朗多的实体，可能我早就没了。”
“赢就赢在，他只是一个类似于魂魄的虚拟状态。”
“哦。”白泽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他似乎在靠屠杀生物，吸收能量。”
“与他对战时，他还喊着什么复活之类的。”
“我猜测，那些能量，就是他复活的关键。”
联邦之神听闻，不禁点了点头。
这跟他之前的感应，和收到的情报几乎一模一样。
雷布朗多，作为究极生命体，不止是危害人族危害，对其他种族也有巨大威胁。
曾经他的出现，导致无数星球破败灭亡。
还是联邦高层出动，联合不少异族，才将其斩杀。
可惜，究极生命体就是究极生命体，不死不灭。
他的虚体分裂来出来，游走在各个星球，星系之间，寻找可以令本体复活的能量。
不止是畸变星球，其他的一些净化任务中，也能看见雷布朗多虚体的身影。
“您的问题，我已经解答完了。”
“这次，是不是该我了？”
被白泽的声音叫醒，祂正视前方：“你的情报非常有用。”
“说吧，你的第三个问题。”
“咳咳。”白泽清了清嗓子道，“我的第三个问题。”
“也跟上个问题有关系，我想知道，白星婉的第二人格是怎么产生的。”
“为什么，我和其中一个人格见面，另外一个人格会清楚。”
眼前的联邦之神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思索，整理思绪。
只见下一秒，祂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了一下漆黑的桌面。
刹那间，桌面表层泛起亮光，错综复杂的星星闪现，一颗颗连在一起，逐渐形成一幅画面。
白泽睁大眼睛，从里面看见了许多。
神力聚合，异族能量，神躯塑造，一步步都是那般缜密。
然后，伴随一道金色的光柱，那个被全联邦寄予希望的神女。
诞生了。
“这个问题，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