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阿琼是姐，阿恒是弟，哪有姐姐搞不定的事情让弟弟出马的？你别瞎操心了。”
“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啊。要不晚上叫阿琼回来。他们兄弟姐妹都凑一起。一起拿拿主意？总好过你操劳不是？”
“唔塞啦。是好事来的。行了，我小咪一会。晚点你提醒我，约一下一哥。我想找他喝茶。“ 老头说到。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去让厨房晚上多准备点菜。“
四太似乎还是想要把家里的孩子都叫回来。老头听到这话也全当没听到。并未出声阻止。而是靠在躺椅上合上了眼睛。
在办公室看着平台的数据逐渐从100多人，到500多人，再到1000多人，可以说首日的情况还是很喜人的。
除了客均投注额不如实体店。不论是客均游戏时长，客均投注频率等反应玩家参与度的数据都比实体店的数据要好。
虽然这是平台送出了大量泥码的情况下才有如此的迅速飞涨的人气，但是她相信只要客户接受了这样的娱乐方式，很快就会更乐意采用这种足不出户的娱乐方式的。
正在看着不断更新的后台数据，二小姐接到了四太的电话，说是老头子请她回家吃饭。
这话二小姐是不信的。老头子如果有事找他，要么自己打电话，要么就是坚叔打。绝对不会让四太来打这个电话的。所以二小姐借口公司有事，走不开给拒绝了。
她不信四太敢去老头子面前告这个黑状。
“阿琼啊，今晚阿茵和阿恒都会回家吃饭。你们姐弟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嘛。”四太不死心。她很想知道老头子跟这个丫头在忙活啥。
“今晚真的走不开。过几天吧。过几天找个周末我再回去陪大家吃饭。好了，就这样了，我先忙了。” 二小姐哼哼哈哈的就把电话挂了。
噎得四太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灶台上的火苗发呆。
……
忙到晚上12点，拿到一天的统计数据，二小姐内心的澎湃有些摁不住了。
全天总流水达到2400多万，不算发出去的泥码的因素。账面毛利190多万。去掉颜浩的抽点，也还有160多万。其中还有3%的顾客是通过加密币来兑换的筹码。
这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开端。二小姐坚信，明天的数据只会比今天的更好。
伸了个懒腰，电话却响了。一看居然是坚叔打来的。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老头子的电话。
“喂，坚叔。” 二小姐接起电话说到。
“二小姐，老爷让您带着今天的经营数据回来一趟。”电话里苍老的声音说到。
“好的。我现在回来”
……
四太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心里跟被猫抓似的。要知道老头子自从85岁之后已经很少很少出现这种熬夜的情况了。偏偏这次还一连还好几天都是如此。
那父女俩一天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偏偏四太的在mGm的眼线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这很不对劲。
作为最晚入门，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四太，也代表孩子最小，资历最浅。全靠老头子偏心才能在家中立足。
偏偏这次老头子一点口风都不透。四太很慌。
明天老爷子约了一哥喝茶。四太有预感，这次跟一哥的会面肯定跟老头子最近关注的事情有关。
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跟过去。
第二天，使出生平最佳演技的四太，总算是挤上了老头子的专车。一路到了约定的地点。
这是在竹湾的一处2层海边小楼。没什么游客。也很安静。
一哥到的时候，四太亲自下楼去迎了迎。老头子则只是在二楼阳台的沙发上起了起身就算是礼数周到了。
没办法，年纪和影响力摆在这。不算失礼。
“深叔您这么有雅兴约我喝茶，看来是淘换到了好茶？” 一哥乐呵呵的说到。
“好茶倒是有，就是有些烫嘴。“老头子笑咪咪的说到。
“哦？那到是要小心点才好。深叔您要不先介绍介绍这茶的来头？”
……
“当啷” 一声脆响。打断了两个老头的对话。
“五好意思，烫到了。” 四太挤出一个笑容。缓解尴尬。
四太坐在一旁，听着老头子的描述后，手心里头的汗都出来了。
难怪老东西这么上心。 原来居然是这么大的一件事。而且，还已经开始运作了。成绩还很好。
现在的问题是，一哥还没表态。
“深叔，您知道的。这件事，有些犯忌讳。我做不了主。”一哥端起四太刚泡好的一杯热茶，小口的抿了下。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出来饮茶。和你说清楚。也好和上面沟通一下。
阿琼说了。规税照样交。甚至还可以多交一些。同时也会从什么地址和账户两个方面着手，切断从北边来的玩家。不会让你难做的。
我们主要的目标客户群体还是东南亚地区和世界范围内的其他地区的玩家。
其实呢，我们不做，东南亚那边，太平洋对面也会做。毕竟现在是网络时代嘛。数据早就满地球乱窜了。拦不住的。
其实我们有经验，有技术。不做可惜了。你说呢？”
老头子缓缓说到。
一哥显然是有些心动了。
每年每个居民发8000块，钱从哪来？还不是来自那些场子里的抽水？
“如果，真的能做到禁止北地的游客。我倒是觉得可以跟上面谈一谈。你让阿琼准备一份方案给我吧。我和北面沟通一下，再一起去一下上边。当面阐述清楚。”
一哥还是被说动了。 决定去试一试。
“那你就费费心了。“
“唉。您老就是拿规税来钓我的，对吧。“
“哈哈哈。饮茶~“ 老头笑眯眯道
……
“你个混蛋小子。越来越没谱了！怎么什么都敢伸手？” 陈主任的唾沫星子都喷到颜浩的脸上了。
高层接到marco方面的诉求，发现颜浩居然也掺和到里头。一个电话就打到了陈主任这里。陈主任听明白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颜浩从江宁叫了过来一顿痛骂。
“陈伯，说话可得凭良心。我不做，就没人做了么？好歹我插手，我能用技术手段限制住这边的用户，还能掌握资金的流向。“
颜浩理直气壮的说到。
“跟 之前的情况有 什么区别么？既然拦不住，倒不如引导。混沌和秩序，肯定秩序好过混沌啊！”
“哟，到底是文科生啊，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叫混沌，什么叫秩序？要是说不明白，我可饶不了你。“陈主任乐了。倒要听听颜浩会怎么掰扯。
“陈伯，你知道基层的衙役们最喜欢抓的违法行为是哪两种么？“颜浩反倒卖起了关子。
“哪两种？”
“一个呢，是地下六合，一个呢，就是耍钱的场子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颜浩继续问到。
“这我还真不清楚。你倒是说说看是为什么？”
“主要是因为这两种违法犯罪，都会涉及到大量的资金。而侦破这两类案件，少不了查获 大量的涉案资金。
而按照规定，地下六合办案中查抄的涉案资金，100%都归属于参与办案的衙门口。以作为奖金。而耍钱的场子，查抄的涉案资金。也有50%归属于办案的衙门口。
说白了，这两类案件，有油水。侦办起来的积极性自然就高。
但是陈伯你猜，现在国内的网络上有没有通过网络耍钱的渠道呢？如果有，为什么衙门口不积极侦办呢？毕竟抓到后，涉案的资金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颜浩缓缓说到。
“为什么？”
“很简单，第一，犯罪分子通过技术手段掩盖了真实的服务器地址。侦办难度大。第二，资金流向太庞杂，不好取证。第三，利润太大。总有人铤而走险。“
颜浩说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杜绝不了，倒不如引导对吧？但这是原则性问题。我不同意你掺和。” 陈主任很坚定的说到。
“我没掺和啊。具体的经营我不管的。我只提供一个平台环境。同时保障数据的安全罢了。”
“那还不叫掺和？人家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你收取投注额的1%。这叫什么？这叫抽水。你不会不懂设备租赁费和抽水的区别吧？”
“知道。但是要分情况啊。如果上游是合法的。那我就是合法的。总不能何家合法，我不合法吧？”颜浩振振有词的说到。
“……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marco那是因为特定历史原因造成的局面。高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能保持住现状已经不容易了。没可能让他们再扩大规模的。”
“堵不如疏。陈伯，这个您应该明白。赌场，青楼，人口贩卖。这可是人类最古老的三门生意。禁不掉的。内地不让做，还不让marco做，那就只会便宜东南亚那边。
有些人，会想尽办法跑过去的。有些钱会想尽办法输出去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marco把这件事搞起来。好歹marco有几十年的口碑在那。那些爱玩的人知道怎么选。
一旦被东南亚那边某些地方做起来。到时候就不单单是耍钱的问题了。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其它犯罪活动的。“ 颜浩缓缓说到。
“其它犯罪活动？你指的是什么？”
“电诈” 颜浩缓缓吐出两个字
……
一哥和二小姐一道返回marco时。老头子的专车已经停在跑道旁边了。
简单寒暄了两句后。就各回各家了。
二小姐自然是上了老头子的专车。
“怎么样？上面是什么态度？” 老头迫不及待的问到。
“没有态度。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把我们递交的资料留了下来。”二小姐有些意兴阑珊。
经过一周时间的试营业。现在平台上每天的客流已经超过了1万人。差不多已经能顶一个小场子的正常营业数据了。而且还在以每天两位数的增长率在上升。
“好。没态度就好。回家吧。今晚吃大餐。”老头子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爹地？”
“傻女。这种事怎么能有态度呢？谁敢站出来拍这个板说给你颁一张许可？”老头子问到。
“那您还这么高兴？”
“但是也没人说不行，不是么？这就是态度。说白了，就是让marco自己去搞。但是不能脱离你递上去那些资料里面描述的框架范围。
如果搞得好。那上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如果事情超出了他们的预想，那就喊停咯。“
“那我们岂不是依旧没什么保障？”
“你想要什么保障？让上面赔你那几张桌子钱？傻女。我们最大的投入，不外乎就是这几块牌子这几十年的声誉吧了。如果上头喊停。那就停呗。客户账户里的资金该退的退。能赔多少？赔不了！”
“……我懂了。”二小姐明白了老头子的意思。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把那个小伙子，请到marco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老头子笑眯眯的问到。
“……我问问他什么时间方便过来一趟吧。”二小姐点点头。
……
颜浩早猜到大概率是这么个情况了。所以并不担心。从羊城回到鹏城后，悠哉悠哉的到公司晃悠。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大门口旁边的地砖上瘫坐着一名老妇。身前的地面上还摆着一块白布。白布上面写着些什么。
“停车。那是咋回事？” 颜浩问到。
”不清楚。听这边的老哥说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好像是说我们公司有名员工是她失散的孩子。她现在找过来。但是那名员工好像不想认她。“ 张浩洋说到。
潘云龙被派去西川了。跟着家里旅游团带娃。
“下车去看看。” 颜浩说到。
到了那名老妇摆的“摊位”前。颜浩看了看那张白布上面写的文字。
这名老妇叫张春花。北省人。25年前自己的儿子胡星星被人从村子里拐跑了。她这些年辞掉了工作，专心寻找儿子，一路靠打零工走南闯北。最后终于找到了 线索。她的儿子胡星星，现在叫林瑞麒，就在浩渺上班。
可惜找到线索后不久，她突然检查出了胃癌。但是她还是不顾身体，坚持跑到浩渺来找林瑞麒 相认。结果林瑞麒却避而不见。
她害怕她死不瞑目。所以天天在门口蹲守着。想要见林瑞麒一面。
“小浩。先进去吧。”张浩洋拉了拉颜浩。
“先把人接到门岗室。外头热。别中暑了。”颜浩说完，也不跟那名老妇表明身份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办公楼里。前台大姐姐那八卦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了。
“颜总，你刚才过来，看到门口那个……”
“看到了看到了。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