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龙牙小队队长何晨光。
他并不相信顾晨真的能打出什么音爆来，就以他自己来说，他出拳同样可以打出声音，只是没有那么清脆，那么响亮。
然而，摘花飞叶，杀人无形，若是顾晨真的能够做到，那……
“当然可以。”
顾晨点头应道。
他今天若不趁此机会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兵蛋子压服，那么以后他下达的命令，这些人执行起来多半不会从心。
顾晨扫视一圈，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靶子。
“把你水壶给我。”顾晨看着何晨光身旁的水壶。
何晨光没有犹豫，抓起满当当的水壶就扔了过来。
顾晨稳稳接住，右手随意在地上抓起一颗碎石子。
“看好了。”
一众人不知所云，林海心中却有所猜测。
只见顾晨左手将水壶随意一抛，水壶瞬间飞出十丈高，近五十米远，然后才开始下落。
光是这一操作，直叫龙牙小队所有成员目瞪口呆。
水壶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刚落下一半时。
顾晨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手中的石子激射而出，看不清弹道，只有轻微的破空声传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水壶上，只有林海一人注意到了顾晨手上的动作。
“铛——”
由于距离过远，大家只听见很轻微的金属器鸣声传回。
只见水壶在空中轻轻晃荡一下，稍稍偏离原有的轨道，成抛物线砸落在沙地上。
林海顿时嘴角一翘，随即恢复正常。
顾晨这射出的石子，力道和速度可见一斑。
“去，将你的水壶捡回来。”顾晨笑着看向何晨光。
何晨光还有些愣神，他刚刚也看见自己水壶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但太远了却看不清。
何晨光看向顾晨的右手，大家都亲眼看见顾晨从地上捡起一颗碎石子。
可如今，顾晨手中的石子已不见了踪影。
“难道……”
何晨光心中隐隐有所猜测，真相却令人难以置信。
何晨光不再停留，快速爬起身就朝着水壶落地处跑去。
三十秒左右，何晨光拿着水壶回来。
“队长，怎么样？”
杨硕等人都很好奇结果如何，因为他们都只看见一点皮毛，并不真切。
何晨光眼底依旧透着惊色，他将水壶放在胸前，将正面展示给队员们看。
只见水壶正中心有一个小洞，前后贯通，里面的水已经快要见底，帆布背带有一半也已湿透。
“嘶~~”
这个已经破了两个窟窿眼儿的水壶，让除了顾晨以外的所有人惊世骇目，震惊之色溢于颜表，久久不能回神。
队员们一个个传阅着破了洞的水壶，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这个军用水壶可是铝制品，坚硬程度非常，非人力可轻易破坏。
然而，百米之距，一发入魂，直接将水壶贯穿。
这准度，这力道，说是狙击枪也不为过吧，何况还是一颗碎石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颗石子还是人力弹射而出，这现实吗？
众人内心挣扎许久，有人当场欢呼，很快接受。
也有人思考片刻，依旧点头。
更有人想要找出这件事中的可疑之处，但最终却什么都做不到，不得不承认了眼前的事实。
还有少部分人沉默不语。
最后，何晨光那破烂水壶几经辗转，最终落到了林海手中。
林海抓在手里，七百二十度翻转查看，在两女的惊讶目光下，林海点头暗道：“果然如此。”
“怎么样，这回相信了吗？”
顾晨笑看着龙牙小队成员。
众人沉默不语，最终还是由何晨光开口承认道：“顾教官，我们练了功法后也能像你这般厉害吗？”
此刻，他的眼神坚定，透露着无尽的崇拜，这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
何晨光一开口，龙虾小队成员们顿时绷不住了。
齐刷刷地看向顾晨，眼中充满了迫切与期待。
然而，顾晨接下来的话，可谓是直接在大冬天往他们头顶泼下一盆冰水。
“你们想多了，要达到我这程度，可谓是比登天还难。”顾晨摇着头接受。
“顾教官，为什么，你教我们功法不就是为了获得强大力量吗？”有人焦急询问，眼中已经有了失望之色，可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顾晨见状，他可不想给他们无法达到的希望，期望值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于是开口说道：“这个很吃天赋，天赋好的，有望在百岁前突破暗境。”
“嘶~~”
听到百岁时，众人再次一惊。
百岁，他们之中有谁敢言自己能活到百岁之龄。
顾晨见小队中已经有人开始摇头，于是继续泼着冷水：“别抱太大希望，就算你们中有人机缘巧合下突破至暗境，但想要到达我这种程度的概率同样不足万分之一。”
顾晨没有说谎，不练武不知道，练武后顾晨才明白有多难，得亏他有面板。
先不说劲气能不能练出，就单单是那明劲之境都困住了多少人。
至今为止，顾晨知道的人也就张百世一个，而且还是在他的点拨下突破，估计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
想想也知道，张百世已经七十多岁，若不能练出劲气，估摸着埋进黄土了也无法突破至暗境。
就算练出了劲气，要完全控制这股力量又谈何容易。
顾晨还想要再打击打击他们，但又感觉这样已经足够，于是开口道：
“你们也不必如此在意，虽然达不到我这种高度，但坚持练功却能够将身体的力量协调一致，发挥出比平常大很多的力量。”
小队成员的人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被顾晨抬手阻止：“行了，今天就到这里，这几天就先熟悉我教给你们的功法，其他安排照旧，这些就由何晨光你安排。”
“是。”
何晨光应道。
顾晨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并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敬礼！”
龙牙小队成员在何晨光的要求下，迅速起身站好，对着顾晨后背就是齐刷刷的标准军礼。
顾晨转身，笑着摆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
说完，走向了林海三人。
“顾晨，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手，可让我大开了眼界。”
林可可突然跑过来，不知不觉间就挽住了顾晨的右手臂，就像挽住林海那样，还晃了晃。
顾晨低头看了眼，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舒展开。
“咳咳——”
正此时，林海轻咳了两声。
林可可顿觉不对，赶忙松开，红着脸跑向了柳青。
顾晨摇头一笑，也没在意。
然而，不远处的何晨光却看到了这一幕。
久久之后，何晨光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的眼中有失落，但轻叹之后又重新焕发神采，好似放下了什么，又好像抓起了什么。
他心中对力量的渴望油然而生。
“顾晨，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林海忽然扭头看着顾晨，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