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韩东醒来之后,习惯性地去搂云霓裳的小蛮腰,冷不防扑了个空。定睛看去,只见身旁空空如也,空气中徒留一丝幽香。
韩东眼尖,看见不远处的石桌上,有一张信笺,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只见上面写有一行娟秀的字体:有缘自会相见。泥泥留。
“走了?”韩上仙心中,一时怅然若失。
二人满打满算只相处了三天,大多数时间不是在解毒,就是在修炼,属于情侣之间的甜蜜时刻,非常稀少。正因为此,才令他格外怀念。
这次这位临时道侣,是真的甜到他心里去了。
尤其是昨夜,她也许打算今晨就要离开了,所以,对韩东格外痴缠。某方面放的很开,让韩上仙享受到了销魂蚀骨的滋味。
颜值,气质,风情都是仙界天花板级别,关键对方是一位巅峰境的大罗金仙,单是这个身份,就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仙疯狂了。
“欸,像这样的道侣,放眼整个仙界,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吧。如果能长期陪伴在身边,那该多美啊。”韩东颇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
不过,韩上仙毕竟不是什么初涉爱河的雏儿,只是怅然了几分钟,很快便收拾心情,恢复了正常状态。
云泥不也说了,有缘自会相见。他又何必内耗呢?
这次的琅琊谷之行,堪称收获满满。
不仅帮助云泥干掉了两位魔族长老,还救了她的性命。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保住了己方的有生力量,而且还助其进阶成帝境大罗金仙,此消彼长,对于整个仙界来说,这都是大功一件。另外,得到了一位极品道侣,而且还获得了道祖传承,修习了周天星引术和两仪微尘剑阵,虽然境界没有增长,但自身实力绝对有了巨大的提升。
距离龙神遗迹降临还有三天,趁这个时间,韩东还是决定去云霞宗找朱九真叙旧。她和白剑飞这俩朋友,是一定要交的。
教员他老人家说过,干事业很简单,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既然决定要在天域干一番大事业,那就从交朋友开始吧。
离开琅琊谷后,韩东乘着自己的豪华飞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半个时辰后,便来到栖霞山上空。
落霞山脉就是云霞宗的所在地。
每个宗门外围,都有护山大阵,云霞宗也不例外。
只是,接触到大阵时,韩东腰间的荷包忽然发出一道流光,原本就要发怒的护山阵灵,像小猫咪嗅到了主人的味道,乖乖地趴了下去,放韩东长驱直入。
后山。
韩东乘着飞船慢悠悠飘在上空时,正撞见后厨的杂役弟子扛着一筐灵萝卜往膳堂跑,筐沿还挂着半片啃剩的朱果——看那样子,多半是偷摘了外峰的灵植,慌里慌张怕被管事抓包。
韩东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指尖凝了缕轻气弹过去,那杂役弟子脚底下一绊,差点摔个狗啃泥,怀里的灵萝卜滚了两个,抬头望见云端站着个剑眉星目,高峻挺拔的青年,还以为内门弟子,吓得忙跪地磕头:“小的知错!小子再也不敢偷摘朱果了!”
韩东微笑道:“起来吧,我不是云霞宗弟子。是来寻朋友的。”
“不是云霞宗弟子?”杂役愕然:“那你是怎么通过护山大阵的?”
“有护山大阵吗?”韩东眨了眨眼。
进来时确实没碰到什么阻拦啊。
正要询问清楚,一道清亮的剑鸣从丹霞峰方向掠来,紧接着就见个白衣剑客踏剑而来,剑穗上的白玉坠子叮当作响,却是在白玉台上一见如故的白剑飞。这家伙看见韩东,一脸眉开眼笑,老远就喊:“老韩!你可算来了!我和九真表妹打赌,说你肯定会来云霞宗相会,她还不信呢。”
“你不是大道宗的弟子吗?怎么会来云霞宗?”韩东借着白剑飞递来的剑气跃到他剑上,两人并肩往丹霞峰飘。
“龙神遗迹不是快要降临了吗?我来云霞宗找表妹,搭伴一起同行。没想到你也来了。”白剑飞一拳打在韩东的肩膀上,乐得眼睛都找不见了。
“当初在白玉台上约好,从天乾宗出来之后,便来寻你们二位把酒言欢的,今日来此,就是赴白玉台之约来了。”
“怎么隔了三月之久?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呃,天乾宗宗主广元大仙,竟然是我恩师的嫡亲兄长,认亲之后,被特许在他洞府之中修炼。我闭关了三月,所以耽搁到了今天。”
“我嘞个缸!广元大仙是你嫡亲师伯?有这根大粗腿,你以后可以在仙界横着走了。”白剑飞眼睛一亮,“你的气息比三个月前更强了,应该是突破了吧?”
“嗯,突破了两个小境界,现在是金仙巅峰。”
“牛逼啊!帝境大罗金仙的洞府就是牛逼!这么短时间就连升两级,你小子赚大了。”白剑飞咂了咂嘴,艳羡不已。
“九真道友呢?在忙什么?”韩东微笑问道。
“表妹出身朱家,而朱家是下界皇朝最大的酿酒世家。成仙之后,她将这门手艺带到仙界来了。三月前,她在后山竹屋埋了三坛神仙醉,说是要等你来了再开。”白剑飞挤眉弄眼,“不过你可得有心理准备,这阵子宗门里不少弟子盯着他呢,尤其是内门那个鲁子轩,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见了九真就‘九真师妹’长‘九真师妹’短,那眼神,恨不得把人揣怀里带走。”
韩东微笑道:“九真仙子还是这么招人喜欢。”
两人说着,已落到丹霞峰后山的竹屋前。刚推开门,就见个穿裙的少女正蹲在地上刨土,发髻上还沾了片竹叶,听见动静回头,脸上沾着泥印子,正是朱九真。看见韩东,她立马扔了小铲子扑过来,差点把韩东撞个趔趄:“韩仙友!你总算来了!快,神仙醉刚刨出来,再晚一步,说不定就被表哥偷喝了!”
白剑飞当即不乐意了:“哎!我是那种人吗?也就上次趁你闭关,偷喝了半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