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赵书晖的眉头皱得越紧了。
脸上还不自觉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的这首歌是偏抒情的，但是湛泽宇加进来的东西节奏很快，赵书晖不太喜欢，觉得这样和他的歌不搭。
【卧槽，赵书晖皱什么眉，是觉得我哥哥弹得不好吗？】
【皱眉也可能是代表着在思考，好吧？没学过语文？】
湛泽宇很快地弹完，放下了吉他，他嘴角带着笑意地问道：“你觉得我改得怎么样？”
赵书晖恢复了平时的表情，虽然他不太喜欢，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顿了一下说道：“挺好的。”
湛泽宇看着他，满眼的期待，“那你弹一下，按照我刚刚说的那样。”
赵书晖按照他刚刚改过的曲子弹了一下，上手之后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他又弹回了之前自己的，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才是他要的感觉。
湛泽宇是站着的，根本就没有看赵书晖的表情，听他弹完才拍了拍赵书晖的肩膀。
状似无意地说道：“对了，你那些歌都是找谁帮你填的词呀？能不能介绍给我？”
赵书晖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不能。”
之前赵诗雨就说过，这是她闲来无事的练笔之作，也就因为他是哥哥所以才写的，而且哥哥不会挑刺。
如果以后真要写，也等她毕业之后，或者等她有能力之后。
她才愿意。
没有代表作，很容易被人为难，赵诗雨不想理那些可能会为难她的人。
虽然赵诗雨一直说自己写得一般，但是赵书晖还是觉得赵诗雨歌词都写得很好，所以都采用了。
其实赵诗雨是担心其他人要她写歌词，然后她用金手指写了，最后可能甲方那边又要求修改。
赵诗雨自觉能力还没有达到可以修改到令金主爸爸满意的地步，现在也就赵书晖会照单全收她写的全部歌词，一字不改。
金手指提供的歌词可能是最合适的，但是每个人想表达的东西都是不同的。
湛泽宇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嘴角那一直保持不变的弧度都消失了，整整的呆愣了三秒，才恢复过来。
还不自觉地发出了疑问：“为什么？”
赵书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不好意思，她不能帮你写。”
一时间两人都停止了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弹幕却是吵了起来。
【我家哥哥都帮他修改谱子了，要一个填词老师的联系方式怎么了？】
【对呀对呀！只是要个联系方式而已，又不是叫赵书晖自他写！】
【赵书晖那样子估计写不出吧，听说他很早就出来做生意了，根本没有上过学。】
【不给联系方式肯定是有原因的呀，可能是填词老师不愿意赵书晖给呢？总不可能不经过老师同意就把联系方式告诉别人吧。】
【赵书晖高中毕业，好吧，读完了十二年义务教育。还有别人做生意是因为父母都去世了，才被迫摆摊的。听他的高中同学说他高考成绩不错的。你十八岁的时候还在吃奶吧，居然还嫌弃别人自食其力。】
【还有湛泽宇改曲子之前完全没有提过要求，然后把我们哥哥的新歌改得完全不同，就开始提无理的要求了。真是好好笑，要联系方式就直接要么，还要先送别人一点垃圾。】
……
湛泽宇愣了一下，过了一会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本来是想套路一下赵书晖，要一下填词老师的联系方式的。
因为他们现在是对手，湛泽宇担心赵书晖不会给，所以就先故意过去帮忙，再提要求。
一般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不会拒绝的，因为他故意选了晚上的直播时间。
就是要让赵书晖不好拒绝。
但是没有想到是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不过这样子，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看到了赵书晖在接受了他的好处之后，当众拒绝了他。
湛泽宇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够笑，然后又把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憋了回去。
状是无意地说道：“我也没听过这个填词老师，大概不怎么样吧。”
赵书晖一下子就脾气了，“如果要填词老师的联系方式是你刚刚帮我修改曲子的报酬，那么不好意思，你修改的并没有达到我的标准。”
湛泽宇本来还在忍笑，但是这一次脸色是真的难看了起来，怎么会有人说话这么直接。
“你刚刚还说我改的挺好的。”
赵书晖还认真地点了下头：“我是说挺好的，这是只拎出来单听，但是和我整首曲子是不相符的。
“更加达不到和我交换填词老师联系方式的价值。”
湛泽宇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意识到这是在直播，没说。
他的脑袋在飞快地运转，要怎么扳回这一局，他都可以想象得到观众会怎么骂赵书晖说话难听、没礼貌，但是更多人会关注他的改的曲子有多烂。
赵书晖还可以说是性子直，有可能有些人就吃这种性格的人。
但是他就是实力上的问题，被人当众指了出来，这可能成为一个终生的黑点了。
湛泽宇暗道失策，他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一个好点的和弦修改，根本就没好好地听过赵书晖唱的歌。
他又没那么笨，真的去帮对手。
根本就没指望赵书晖会直接使用他修改过的。
只不过是一个搭讪的方式而已。
谁叫这个赵书晖一天天的就会待在训练室，一回宿舍又是倒头睡。
【哈哈哈，笑死我了，哥哥说话也太直了。】
【还好吧，都没有说你改得难听了。难怪我之前觉得好奇怪，只怪我不懂音乐不然一定听得出来。】
【赵书晖你这个直男要笑死我。这个湛泽宇也好好笑，连别人这么明显的敷衍都听不出来，居然还巴巴地去问，笑死我了。】
【我去，别人好心地帮忙，还要说别人帮得不好。这种人真是太倒胃口了。】
【谁要你帮忙了，开始不是夸了吗？要不是这个湛泽宇一直要好处，赵书晖也不会说出来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