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胡说八道。”凌波脸涨得通红否认。
“做过吗？”莫北方贴过来问。
“做什么？”凌波刚问完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从台阶上跳了起来，“做......”后边那一个字他硬是没憋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莫北方拉着他又坐下来，“我也没做过，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说明咱哥俩洁身自好，没遇到对的人之前绝不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他拍拍胸脯，“但我相信咱哥俩那方面绝对是杠杠的。”
“你这脸皮真的是比城墙还厚。”凌波被他的胡扯逗乐了。
“真男人就不能说那方面不行。”
“好了，别胡说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凌波正色说。
“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和聂总的关系说给任何人。”
“如果我和她的关系被别人知道，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会被别人猜疑是别有用心，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也会被别人怀疑的。”
“可娇娇已经怀疑了？”
“那就让她一直怀疑下去。”
“如果你和聂总的关系被娇娇知道，她就会认定以前的那些事全都是聂总用来算计你的，你担心她会对聂总做出不好的事情来。”他用手指着凌波，“你小子的一颗心都偏到脚后跟里去了，天要亡娇娇啊！”
凌波苦笑了一下，“我还有事要拜托你。”
“你这渣男！我不听！”莫北方摇摇头。
“麻烦你到处散播我是个不婚主义者。”
“你希望别人认定你是个不想承担责任的自私鬼，还想让别人怀疑你心理和身体有缺陷？”
“众口铄金，所有人都去劝她远离我这样的男人，未必不会动摇她的信心。”
“你为了拒绝一个女人不惜自黑到这种地步，哥，你对自己太狠了！”
“难道你愿意看着她在我身上耗时间吗？”
“可我觉得你这个办法太极端，未必能行得通。”莫北方对此很怀疑。
“那也要试一试。”凌波迷茫地盯着脚下的台阶，“我并不是对自己狠，而是我对婚姻和爱情都没有奢望，这辈子我真的没打算结婚，我能力有限，只要能将我爸照顾好就行了。”
莫北方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聂总，你听说了吗？”胡秘书一边将一份文件递给聂薇，一边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事？”聂薇问，即使她不问胡秘书也会主动说的，估计又是某人的八卦。
“听说小凌是不婚主义者。”
“凌组长？”聂薇抬起头看着胡秘书。
“是啊，这话是北方亲口对别人说的，应该是真的。”胡秘书惋惜地说，“听说小凌可能是同性恋，否则怎么这么多年也没和女生交往过，也有人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这些话也是莫北方说的？”聂薇很怀疑，莫北方作为凌波的好友，怎么能造这样的谣。
“这些都是大家猜的。”胡秘书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不叫猜，这是人身攻击！”
“是啊，他们也确实有点太过分了！”
“都太闲着没事做了！”聂薇愤愤地说。
“其实大家也没有坏心思，主要是小凌长得帅，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和谁有过绯闻，正应该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却过得太冷清，是会让别人误会的。”
“照你们的逻辑，随便勾三搭四是正常人，清清白白做人反倒不正常了？”
“那倒不是。”胡秘书从没有和聂总这么有来有往地聊八卦，她还颇有点激动，“主要大家是替娇娇不值，如果小凌真的是那什么......她这么些年不是白熬了吗？”
“那就别熬了，Z市的男人又不差他一个，去找个更好的。”她低声说。
“不行。”胡秘书摇摇头，“坚持了这么多年，放弃就太可惜了。”
“那你们.......大家有什么合理性的建议？”
“建议她去试一试。”
“试一试？”
“下个药直接压床上，是不是同性恋一下子就试出来了，真如果试出一个孩子，那他想不婚也不可能了！”
“简直是胡闹！谁出的这种下三滥的主意，这不成心毁人吗？”
“他们也就是开玩笑，真有那胆量娇娇早下手了。”胡秘书还没观察到聂总的脸已经黑了。
聂薇再听不下去了，“最近天气炎热，工作量又大，大家可能压力也比较大，上次拓展训练有人反馈说太累，公司也即将进入旺季营销，在这之前我想让大家再好好放松一下。”
“什么？”胡秘书还没从上一个话题中回过神。
“我和公司商量了一下，这周末组织几个部门出去玩一玩，这次不搞任何的比赛，纯粹是为了放大家放松一下，可以带着家属一起去，地点就定在我们前几个月做过策划的海滨游乐场。”
“太好了！”胡秘书高兴地拍着手，“听说那个游乐场活动项目很多，我两个孩子早嚷嚷着要去玩了。”急着要对其他人说这个好消息，她竟然忘了向聂薇打个招呼就转身走了出去。
凌波竟被怀疑是同性恋？胡秘书离开后聂薇笑出了声，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会传他是不婚主义，这难道真的是他本人现在真实的想法？或只是以讹传讹？
她觉得尹娇娇应该不会去听那些无聊的建议，如果凌波真的会被那样轻易算计，现在肯定儿女绕膝了，但也不一定，凌波心软而且没有主见，否则怎么会被个刚出校门的李晓蕾就栽赃陷害了呢？而苦恋凌波这么多年的尹娇娇，更可能会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她思忖了一下拿起了手机，“郝组长，你们组的那个项目是不是刚结束......那好......北京有一个培训班决定我让尹经理去参加.....两周的时间......你让她将工作交接一下。”安排好这件事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许当时真的是太年轻，没有太多考虑就陷在了一段感情里，她仍记得当年自己的一颗心是有多么的坚决，但并不清楚凌波是不是也曾和她一样，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个不愿踏足婚姻，另一个连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勇气也没有，当年他们应该都没有想过，以后的人生竟会让自己如此畏惧。
她又拿起了手机，“不是说两周内还钱吗？今天已经到时间了，还有没有点信誉？”她将这条短信给凌波发了过去，可是考虑了两秒又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