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暖气开的挺足，刚推开门一阵暖风就扑了过来，一起扑过来的还有另一个同样抱着玫瑰花的的小女孩。
“走走走，赶紧走！”保安手里拿着电棍，“再溜进来就把你的腿打断。”
女孩抱着花往左一拐，灵活的从沈星歌身边钻了出去。
保安看了看沈星歌手里的两支玫瑰花，“小姑娘，你的花也是从那两个孩子手上买的吧？”
沈星歌点了点头。
“你那玫瑰花都蔫了，商场里包装好的花骨朵也才5块钱一支。”
沈星歌没接这话，只是问，“这两个孩子天天过来吗？”
“那可不是？节日卖花，下雨卖伞，赚的钱多着呢，你可不要被那两小姑娘的打扮欺骗了，这都是故意骗你们年轻人的。”
“那她们大人不管她们吗？”
“大人进货，小孩卖货，管什么管，谁嫌钱多啊？”
说着保安也走远了。
沈星歌微微眯了下眼，“谢今臣，我们出去看看吧？”
商场外两个小女孩努力的向路过的行人推销着，有人摆摆手表示拒绝，有人因为小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销，直接把人推开，买花的人少之又少。
“这花你们进价多少钱？”
两个小女孩的直接回避了沈星歌的问题，回答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们家里有人生病 了，所以才出来卖花的。”
脱口而出的流畅感，像是已经经历过数次提问后才有的熟练。
“我多买几支可以便宜点吗？”
“买五支可以送一支。”
“100块钱，这花都给我吧。”沈星歌掏出100的现金递过去。
两个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拿过钱，把所有的鲜花都放在了沈星歌的手里，然后快速的朝马路另一边奔过去。
然后拐进了有一个巷子里。
“今天这么快就卖完了？”男人叼着烟，示意小女孩把卖花的钱拿出来。
“看来今天的好心人挺大方啊，直接给了你们100，干的不错。”
男人抚摸着两个小女孩的头，“今天晚上就不出来卖了。”
两个小女孩这才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帮我拿下。”
谢今臣把玫瑰花接了过来。
沈星歌打开了手机，画面是一个卫星定位，卫星图上的红点正在不断的闪烁着。
谢今臣没有意外，毕竟她递给小女孩100块钱的时候，顺手把追踪器放进小女孩口袋的动作他还是看见了的。
红点的移动速度很快，两人叫了辆的士，跟着红点的移动方向到了一块城乡结合部。
两个还没下车，一个女人就推着一个瘫痪在轮椅上的老人从破旧的老房子里走出来，
莫不是真是家里人生病了，经济困难了？
那100块钱给了就给了吧。
沈星歌和谢今臣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他们见过了太多黑暗，所以下意识的把事情都想得阴暗了些。
沈星歌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我们回去吧。”
沈星歌回到家的时候，并不算宽敞的客厅变得拥挤起来，那个自称为是她大姨的女人叉着腰，手指一会儿指天一会儿指地，“沈建斌！你们家沈星歌那小蹄子去哪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谈恋爱不说，还得叫人把铎儿弄进局子里，安的都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