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掏出手机，拨打起江小野的电话号码。
片刻后，手机那头传来江小野兴奋的声音，“曹川？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曹川忍俊不禁，“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江小野嘿嘿一笑，“之前你找我干了票大的，挑了黄施仁那个变态大少，我就在想啥时候再来一单！”
曹川无奈，“明明那是正经事，被你说得像是帮派火并，咳！我是有正事要找你帮忙。”
“以咱俩的关系，说话用不着这么客气，你直接说要我干什么吧？”江小野豪爽地回了一句。
曹川轻笑，“也不是什么难事，帮我调查一个人。”
“又是查人？行吧，哪里的？”江小野忍不住好奇。
曹川语气淡然，“磐石游戏科技有限公司的男员工，他叫彭力，力量的力。”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监视目标的一举一动，最好是查出他的行动轨迹。”
“磐石游戏？你什么时候……算了，你想做什么，我不过问。”江小野识趣地打消好奇心。
曹川笑着回道：“回头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不过，我这回没法像前几次那么快给你答复。”江小野出声提醒。
曹川好奇询问，“这是为什么？”
江小野叹了口气，“这不是为了避风头嘛，黄施仁那档子事的余波，可没有那么好躲。”
曹川心领神会，笑着安抚，“没关系，要是你真的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来找我。”
“这还用你说？不管怎么说，你才是主谋，我顶多算帮凶~”江小野用上开玩笑的语气。
话音一落，曹川和江小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冲淡了略显紧张的谈话氛围。
曹川忽然想起了宋可人的事情，顺口询问，“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件事得麻烦你。”
“说吧，反正一只羊是赶的，两只羊也是放！”江小野毫不在意地回道。
曹川沉吟两秒，“我想你帮我查一下我的秘书宋可人。”
江小野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什么情况？你怀疑她有二心，背叛了你？”
“我就知道，那女人看着清纯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心吧，我保证把她的狐狸尾巴揪出来，然后再把她——”
曹川忙开口打断，“停停停！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没有二心，更没有背叛我。”
“没有二心？那你为什么要我调查她？”江小野语带不解。
曹川叹了口气，简略地解释一遍，“事情就是这样。”
江小野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好吧，确实是我误会了。”
“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这就安排人调查，感觉用不了多久就有结果！”
说完，直接挂断通讯，曹川看着手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消片刻，来电铃声陡然响起，曹川略感讶异，立马按下接听键。
手机那头的江小野颇为得意，“查出来了，曹川，你那个小秘书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曹川眉毛一挑，“这么快？”
江小野嘿嘿一笑，“巧了不是，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说到这，故作遗憾的语气，“真是可惜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乐子，没想到就只是鸡毛蒜皮的琐事。”
曹川顺势询问，“你就直说吧，可人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小野语带鄙夷，“宋可人的家里来了几个臭不要脸的亲戚，赖在她家蹭吃蹭喝有段时间了。”
“这还不算完，他们不仅向宋可人借钱，还要求她帮忙安排工作。”
“但凡宋可人敢说个不字，他们就各种闹腾，搞得她家和附近的邻居鸡犬不宁！”
曹川恍然，“难怪你那边查得这么快，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江小野轻哼一声，“没了，宋可人遇到的麻烦就是这群奇葩亲戚。”
“说白了，就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关键这种事报警也没用，顶多是被批评教育几句，甚至没法把他们抓起来！”
曹川沉吟两秒，“难怪宋可人一副心事重重，有力无处使的模样。”
“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江小野突然问道。
曹川听出对方另有深意，笑着反问，“你有什么建议？”
江小野语气满是期待与兴奋，“找个机会，揪住领头的，套上麻袋，直接往冒烟了扁！”
曹川似笑非笑，“别忘了，我的江大小姐，你们猛虎安保早就已经洗白上岸了。”
江小野毫不在意，“你就放心吧，我找的个个都是老手，这事他们有经验，绝对不会留下把柄！”
曹川轻笑，“得了吧，就算是要教训他们，也犯不着用这种手段。”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癞蛤蟆不咬人，但膈应人，那些人肯定会咬死是宋可人找人干的。”
江小野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别告诉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你打算袖手旁观？”
曹川笑意不减，“当然不会，只是还没到动用暴力的程度。”
江小野立马来了兴趣，“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摆平那群无赖？”
曹川笑着回道：“知道你喜欢找乐子，放心吧，这回准有你的份。”
“到时候，带上你的人，陪我唱一场双簧，咱们一起好好地吓唬那群贪得无厌的鼠辈。”
“听起来很有意思，那就一言为定！”江小野语气里满是期待。
曹川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敢招惹我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
傍晚时分。
宋可人完成手上的工作，又向曹川告别，这才下班回家。
临近家门口，清晰地听到一连串嘈杂的人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时间，宋可人感到一阵烦躁，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下一秒，房门打开，宋母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宋可人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忙又开口，“妈！我回来了。”
宋母回以微笑，正要说些什么，一道尖细的中年女声传来，“可人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你表弟哭着喊着要玩游戏，赶紧把你家wIFI密码告诉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