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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太监趁着昨夜皇上寝宫的小厨房走水,众人都忙着拎水桶救火,忙得乱糟糟的,偷摸地潜入了皇上的寝房。

但他虽然猜到了走水时会乱,但他还是没有料到,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出去想跟着救火。

却被德成呵斥了一句,让他赶紧滚回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守在皇上身边,就算火烧到他面前,也不是他该管的!

德成面色阴沉,他那张脸在火光中,阴影明明暗暗 不知道怎么,瞧着有几分狰狞。

被他教训的太监,是他的干儿子,宫中的太监这辈子没别的法子,没有能耐的,苟活到老,就一个人可怜地等死……

有点能耐的,大多都会收几个干儿子,也算是有照料养育之恩,等年老后,也能被孝敬孝敬,安安稳稳地到死。

德成收的这个干儿子,平素里八面玲珑的,但也是太过有眼力见了,太油滑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儿,德成不仅一次骂过他了。

“干爹……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回去!”保义诚惶诚恐地哈腰应是,他原本是想出来帮干爹忙的,现在听干爹骂,一句也不敢顶嘴,喏喏哈腰,转头就要回去。

“你怎么知道走水的?”德成眉眼一立,忽地叫住了他。

皇上如今的状况,虽是仅剩下一口气了,但也不是陷入昏迷中,对外界的事情不清楚,相反,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加重他的痛苦,他像是根本无法昏迷,只得清醒地忍受自己的腐烂。

人还没有去,但身体已经……像是入棺了几日。

所以寝房里房门窗户,都用厚厚的棉花封住,来隔绝外面的声音光线。

整个屋子里只点着一盏小油灯,凡是进出的人,别说是说话了,连走路都得踮着脚,拎着衣摆,让衣服别发出摩擦的窸窣声音。

进去伺候的人也是每半日轮换一次,绝不允许旁人随便进去,人多了会让皇上更加的不适痛苦,太医来看诊的时候,都要先在外面候着。

今儿晚上是保义守着皇上,他怎么知道外面走水的?明明刚见火光的时候,德成第一时间冲了出来,所有人连盛水浇水的声音,都尽量小声。

“说!”德成厉声喝道!

“是……是听见有人的喊声,说是,外面走水了,让人出去帮忙!”保义飞快地答道。

他脑子转的很快,机灵得很,不然德成也不会把他收做干儿子。

他听自己干爹的问话,眼睛转了转,随即也反应过来什么,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都退了个干净,整个人站在那儿,不自觉地打摆子……

“干爹——”

“回去!”德成没再说什么,而是迅速朝着皇上的寝房跑去。

走水的是小厨房,在这寝宫里是离皇上寝房颇远的位置,就算是走水了……也不至于那么快吆喝到里屋。

那——这很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将伺候皇上的人调离开来,那目的可能就是……

两人在火光中加快脚步,身影如同鬼魅般,飞速向寝房跑去。路上保义对着路过的太监宫女喊道:“叫侍卫来!快叫侍卫来——”

回到寝房后,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会发出声音了,德成一把推开了门,寝房昏暗的光线里,听得见皇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一个瘦小的人影,赫然出现在桌子旁边。

似是完全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折返闯进来,他身子都跳了起来,整个人惊弓之鸟般,脖子骤然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转过来!

他与门口的二人正面相对,怔愣了一瞬,忽然,他反应过来一般,猫着腰,快步往门口冲去!路过桌子时,一把将那盏昏暗的小油灯掀翻过去。

火苗在地上摔了下,骤然明亮一瞬,随即熄灭掉,整个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要跑——

保义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黑暗中,不敢错过分毫,也不敢退后一步。

他深知,自己已经犯了大错,在自己伺候皇上的时候,中了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将皇上一个人留在这儿,现在状况不明。

虽然听得到皇上的声音,但不知道在自己离开时,那小太监对皇上做了什么!

皇上可以一直这样被病痛缠身,就算是驾崩了,也……

但若是因为他今夜的失职,就算是将他凌迟处死,都抵不上!

保义现在心中拼命祈祷,自己能亲手捉住那该死的,以此来将功抵过,就算是死,也别遭大罪!

怀着这种心思,他屏住呼吸,和德成并排张开手。

猛地——

一道人影自黑暗的角落中窜出来,矮着腰,朝着他们两人手臂中间的空隙冲来。

敌在暗,他们在明,那人速度太快了,扑得力道也大,那人也知道,他现在是网中之鱼,只能奋力一搏。

刚那种环境,他在堵外面的人扫不清自己的脸,若是能冲出去,甩掉他们混进救火的人群中,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去……

毕竟,今夜实在是太乱了,小厨房的火不知道为什么烧得那么旺,即便大家都在扑救,可却越烧越猛。

火苗窜起来几乎有几尺高,浓烟滚滚,呛得人咳嗽不止,脸上被烟尘糊得皴黑,没人能分得清身边谁是谁。

保义也知晓,若是被他跑出去,那自己就完蛋了!

两人都是破釜沉舟的心思,在那人将将要冲出去的瞬间,保义大叫一声,双脚弹起离地,整个人奋力撞了过去,两只手爪子状,恶狠狠地拼命往前抓挠!

他的手指勾到衣服料子,保义用死劲儿一扯,脑袋“砰”地一声,狠狠地撞在那人肋扇骨上,撞得头昏眼花,鼻血直冒。

一瞬间,鼻子里得血腥味呛得他恶心,但他却拼尽全力,不敢松懈一点儿!

“别撒开!”

保义听见自己干爹的声音,他眼前一片花啥也看不见,只得用本能挺着,身子被那人也拼命挣扎的力道,在地面上拖着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瞬息间,也可能是有一会儿,有人按住了那人的身体,将他死死压在地上,保义才终于不被拖行了。

他扭了扭头,见自己干爹气喘吁吁的,脑袋上戴的帽子都歪在一边儿了,从未有过的狼狈,衣襟被扯开一片。

他刚在他的前面,同保义一起按着人,结果那人像条活鱼似的,德成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宫中几乎无人敢轻视他,自然也没人同他扭打。

德成气喘吁吁得,目露凶光,见那小太监垂着脑袋被两个侍卫揪着,上前抓着头发,将他脸抬起来,另一只手狠狠扇了下去,来回几下扇的那小太监口鼻流血。

“干,干爹——皇上,皇上他……”

“皇上无事。”德成小声在他耳边说,保义身子一软,差点栽倒下去,胸口的气儿终于是舒出来些。

“别乱说话,闭好你的嘴!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德成幽幽道。

这次保义的确是出了大错。

保义心中恨死,走过去看那个被压在地上的小太监。

看着脸熟,但在皇上这儿伺候的实在是太多了,不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保义也不认识。

“哐——”

保义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如果可以,他想一脚踹在他脑袋上,都解不了自己心头的恨!

他分明是牵连着把自己拉下水了!自己活不起了,还要拉自己垫背!

那小太监此时浑身抖如筛糠,什么也说不出来,口鼻流血,仿佛已经吓得掉魂儿了,对褒保义根本就没有反应。

太医已经赶过来看皇上的情况了,皇上并没有被伤害,看那样子,这小太监进去后,还没近皇上的身。

“先把你自个儿身上拾掇拾掇!”德成把保义拉到一边儿,低声对他说:“把手上的伤包起来。”

保义听了干爹的话,这才恍恍惚惚地低下头瞧自己,突然发现,自己右手的手背到胳膊,有一条皮肉翻卷开来的伤口,血汩汩地往外淌,袖子的湿了。

那口子边缘齐整,看着……是刀子划开的!

那小犊子,还带了刀?

刚因为太过紧张,眼前又什么都看不清,保义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居然被刀划了,连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

那小太监被保义扯着时,挣扎想脱身,从腰间拔出把小刀来,好在德成眼疾手快,在他刚划到保义手时,一脚踢开了。

接下来的事,便是连夜请了几位皇子过来,内廷将小太监拉去刑讯,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分晓,没想到那小犊子嘴这么硬 竟是一直耽搁到现在。

“实在是对不住,污了几位皇子的眼睛。”林提督不阴不阳地道。

“你究竟为何要擅闯?”嵇书勤冷声问。

“奴才……奴才罪该万死,奴才鬼迷心窍!奴才就是想寻些值钱都东西,为妹妹治病……”他嚎哭出声,已经青紫肿胀看不出样貌的脸上,皱成一团。

“皇上的寝房里,可什么都没有。”

皇上的寝房里里外外不知道被收拾过多少回了,这是专门让皇上养病的房间。

别说是什么金银玉器,但凡能发出点声音的,全都被收拾出去了,用四壁徒然来形容都可以。

在宫院里伺候的,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奴才……奴才以为,总归是还有点什么。”他喃喃道。

“可是有人胁迫于你?我已派人将你宫外所有的家人都保护了起来,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们,你若是有什么隐情,大可直说,我不会由着人伤害你家人的。”

嵇书勤正色道,在来这儿的时候,他便已经吩咐下去了。

刚来人回报,说是已经将他的家人找到了,他的妹妹的确是得了肺病,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他妹妹……又不是现在得的肺病,而是已经得了好些年了,当年他们一家逃难而来,没办法将他送入宫中,后断了联系 ,这几年才重新接触上。

他早不给妹妹治病,晚不给妹妹治病,现在忽然……嵇书勤也认为他没有说实话。

“继续查,除了家人之外,查他还有没有相熟相近的人,宫内宫外都算上。”嵇书悯在听到回报后,当即道。

“大皇子殿下您心善,求求您给奴才个痛快吧!奴才真的没有别的隐情了!奴才……奴才就是不愿看到妹妹小小年纪就没了性命!”

“求求您行行好,您就是把奴才凌迟了,剁成肉酱都好,求您放家里人一条生路,求求您开恩啊——”他也不说别的,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说不定他的确就是想偷些东西呢,难不成要他编出个四五六来?”嵇书翎显得不耐烦地开口。

“父皇现在也没有事儿,难道应该做的,不是遍寻名医为父皇诊治吗?把这奴才拖出去处死以儆效尤吧!”他看向嵇书勤与嵇书悯。

“二皇兄莫急,他是杀头的大罪,这条命早晚都留不住,林提督与大皇兄都觉得另有隐情,再审审又如何?”

嵇书悯开口,不紧不慢地,眼睛看着嵇书翎,看得他不自在地别开头。

“罢了!你们是亲兄弟,我怎么能左右……”嵇书翎忿忿。

“二皇子这是何意!你我也是亲兄弟,但此事,同我们为亲兄弟又有何关系?”嵇书悯一语就戳破了嵇书翎故意往旁引导的言语。

“带下去吧。”在嵇书翎的愤懑中,嵇书悯挥挥手,示意林提督把人带下去。

嵇书翎装模作样地去瞧了皇上,然后便先行离开。

剩下嵇书悯回了嵇书勤的宫中。

嵇书勤推着嵇书悯的轮椅:“悯儿,听弟妹说,你平日还是多走走,腿才能恢复得更好。”

“还是这般舒坦,就麻烦皇兄受累了。”嵇书悯安然地坐着,没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嵇书勤摇摇头,唇角抿着一丝笑,他很喜欢看弟弟这般有鲜活气息。

“悯儿怎么看他所说?”嵇书勤询问他。

“我怎么看……”嵇书悯嘲弄地轻哼:“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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