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业明一上午的心情都很好，期间几次打开手机，看秦书丽有没有发消息给他，他想她若是睡醒了，定然会联络他，他的预感是对的，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秦书丽的消息发了过来，“嘻嘻，让我看看我的男人在干嘛？”
徐业明无语失笑，她就会这一套，偏偏他已经很吃这一套了，也就是这一套，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拍了张电脑屏幕的照片发给她，当前界面打开的是业绩报表，下面状态栏还有一堆的文件，工作呗，他还能干嘛?
秦书丽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过来，又发消息说：“忙的时候别忘了休息，空的时候别忘了想我。”
徐业明一脸痴痴笑着，将视频拨了过去，她立马接了，居然还在被窝里。
徐业明：“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存在即合理，不然怎么会有？网上你去搜，一搜一大堆，还特别火！”
“你有时间搜这些，做什么不好？是不是很闲？闲的话下午来单位上班。”
“不去，我腰酸背痛哪哪都痛。”
徐业明大概是知道的，却说：“感冒了？”
“没有啊，被你宠幸的啊！”
汗！他完败，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啊？可这种私房话他（她）两个单独通话时又没什么毛病，“呃，你吃什么？”，他赶紧转移话题，毕竟他还在办公室。
“面条吧，冰箱里有，煮点。”
“还吃面条啊？”
“嗯，别的也不想吃。”
“那行吧，晚上带你吃大餐，对了，你下午要没事的话整理下东西呗，我争取准点下班，来接你。”
“今天就搬过去？”
“嗯？你有别的计划？”
“没，那行吧，我下午整理整理。”
“好，那我挂了哈，要不要给你点个外卖啊？这样就不用烧了。”
“外卖我自己不会点吗？行了，你别管我了，一会儿也准点儿去吃饭。”
“知道了。”
“亲我一下。”，她又开始撒娇卖萌。
“嗯，亲了。”
“没看见。”
“好了好了，挂了。”，在办公室里，对着手机屏幕，他实在做不出这种恶心肉麻的举动，挂断视频后，他赶紧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过去，也是满心的甜蜜。
秦书丽居然回了他一个大便的表情。
真是让他始料不及，可她就是这样古灵精怪的，也不意外。
结束与她的通话后，他独自坐了片刻，像在思考什么，随后打开手机，在通信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少顷，对方接了。
徐业明：“学舟，请你帮个忙，我那里你也知道的，门的密码我告诉你，你去看看，天黑之前帮我重新布置一下，温馨点，浪漫点儿，花费什么的回头列个清单给我就行。”
“当我什么人？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我很忙的！”
“dbh还想不想上市了？以后有问题别问我哈。”
“去去去，温馨点儿，浪漫点儿是吧？要领女人回家？”
“对。”
“哎呀，什么样的女人，我真好奇啊！”
“少八卦，赶紧去。”
“我不了解她的喜好怎么知道该怎么布置？我这不是八卦，是专业询问好不好？”
“这……我同事，性格嘛……开朗活泼，还有点儿搞怪，长相，”
“都到这个地步了吗？对同事下手了？”
“能不能不废话？”
“嘿嘿，嘿嘿，行，只要是女的就行，不然还真以为你心理有问题呢！”
“梁学舟！”
“坐等你发喜糖，放心，我一定好好好好的布置，争取让你欲罢不能。”
“滚，对了，我也叫了家政，去打扫下卫生，到时听你支配吧。”
“oK。”
徐业明安排好这个后，才挂断电话，他那地方太男性了，都是黑白灰的色调，缺少了一些活泼的氛围，他想秦书丽一定不喜欢，所以他得尽可能让她喜欢，他真的是个周全细心的人，
***
准点下班，去接秦书丽，停好车子，正准备进电梯，却被叫住了。
他停住脚步，看向叫住他的人。
“可以谈谈吗？”，林颜彬说。
徐业明思忖了片刻，却说了一声，“我觉得没必要吧。”
“徐业明，徐毅的长子，哈佛应用数学和电子工程学的双博士学位，曾就职于高盛集团，还年纪轻轻做到了Ed级别，风头正盛时却选择了辞职回国，从皇亲国戚级直降到七品芝麻级，你的决定我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缘故我也不得而知，但我想说的是，哈佛双博士学位的人多了，在国外若你般履历的人也多了，我也都认识不少。再说到了国内，你的出身使得你是具有些优势，但在中央，我也不是没有熟人。”
徐业明沉默着，听他把话说完，呵呵，看来不止自己在调查他，人家也在调查他呢。
徐业明还是什么都没说，去按了电梯，他的态度让林颜彬有点恼羞成怒，“徐业明，你不适合秦书丽，我希望你退出。”
“那你就适合吗？”，他的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
“我并不比你差，你知道她向往的是什么吗？你能陪她去过那样的生活吗？你不能，可我能，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和时间来陪伴她，而你呢？也许你有实力，那么时间呢？你会一直在现在的岗位吗？我想不会吧？一旦你回到正轨，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呢？守活寡吗？”
“那按你的逻辑，投行的工作人员就都不配有家室了？”
“当然可以有，只是这个家室不应该是秦书丽这样的女人，那种乖乖女，没有追求没有理想的，就喜欢居家做个太太的，可以你对秦书丽的了解，她是这样的人吗？”
她不是，这一点徐业明很清楚，所以，林颜彬说的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啊，在事业和女人两者之间，他该作何选择呢？让他放弃投行，他舍不下；让她放弃理想的生活，那对她公平吗？那一刻，他竟然犹豫了。
林颜彬绝对不是酒囊饭袋，一见徐业明动摇便趁热打铁的说：“我们俩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爱她，所以为了她余生的幸福，是不是该周全考虑呢？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徐业明看着他，看着……忽然在某一刻，说道：“不，我们没有共性，我爱她，而你未必。爱确实不是占有，也不是所谓高大尚的成全，爱是包容，是尊重，前提应该是建立在被爱者自主的意愿上，她选择谁，我们并无权替她做决定。”，想把他绕进去，还没那么容易，就算林颜彬说的话值得慎重考虑，他也不希望站在她身边的人会是这个口口声声标榜成全，却总是要将触手伸进别人生活中的男人。
“徐业明，你的意思是，大家一定要撕破脸了？”
“我们本来就毫无交情。”
“你父亲已经老了，而我认识的人正年轻鼎盛，你没有子承父业，你认为他退了后，你还吃得开吗？”
“你在威胁我？”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呵呵！”，徐业明忽然冷笑一声，“我并不想争斗，因为书丽不是战利品，我只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选择的是你，我愿意放手。”
林颜彬的双眼，因为愤怒而眼球儿上起了血丝，但事已至此，他能想到最后的狠话就是，“如果徐家垮台，最后的原因竟是因为一个女人，不知道你的列祖列宗会作何感想？你父母亲友又会如何看到你？”
徐业明的脸色也阴暗了下去，不过仍旧保持着笑容说道：“如果一名举世闻名的所谓的艺术家，忽然被人指控品行不端，作品被过分吹捧，你觉得你的结局又会怎样？”
“我品行不端？作品被过分吹捧？”，除了秦书丽，他还确实就没什么女友，至于说他的作品，绝对不是过分吹捧，只是俗人又怎么能懂那其中的水准与意境？
徐业明：“在书丽的事情上，我只接受公平竞争，可如果你坚持想动用别的手段，那我劝你再仔细了解了解我，你可能了解我父亲，我的家族，毕竟那些都是摆在那里若干年了的，并不难被了解，但我呢，我能用八年时间在高盛做到那个职位，可不是傍着家族势力也不是没有闻过血腥味的！”
林颜彬不再说话了，转身离开，向外走去了，徐业明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可等他出了门厅，徐业明却朝门厅内两角的摄像头各望了两眼，嘴角翘了起来，与此同时，门外一丛树木旁边，高贺也在手机屏幕上将刚刚在门厅内的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楚，而且监控跟踪器的布设可不限于这个门厅这个时段，其实不用林颜彬来宣战，自从徐业明看见他从秦书丽隔壁开门起，24小时的监控就已经开始了。准确说自从春节前，徐业明发现秦书丽这个心结起，就已经开始在了解林颜彬了，从同学会伊始，就已经在做局了，这才是他徐业明，他做事之所以每每都成，只因他远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平和友善，在这个社会生存，竞争，不是靠平和友善就可以的，他又不是菩萨！
***
因为这个耽搁，他上楼慢了，秦书丽一开门就问：“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没事儿，这些都是？”，他都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啊？他不该开自己的车来，应该叫个搬家公司的卡车。
“多吗？都是常用的嘛！”
“可以少带点吗？后面慢慢带，或者那边再准备一些也可以啊。”
“那……那行吧。”，她挑来挑去，最后还带了三大箱子一大帆布包。
没办法，他也只能充当苦力。
后备箱，后排座位，都被塞得满当当，开车去往他那的路上，他几经严谨思考后才说：“书丽，有一个问题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嗯？什么问题啊。”
“我的规划是后面我还是要回投行的，投行你知道的，加班都是没日没夜的，除非做到顶级董事，所以……所以我们即便结婚了，也可能会是聚少离多，这点倒是我之前疏忽考虑到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我早就想过了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没关系啊，你忙你的，你总不至于总也不回家，一年365天每天24小时在外边吧？再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瞬间很是感动，“书丽，你真这样想？”
“没认识你之前，我也是一个人啊，我一个人也生活的怡然自得，又不是无法面对无法忍受的。”
“可如果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会很累。”
“你不会连个保姆都舍不得给我请吧？你现在可都是年薪几百万的主儿喔，投行那不是千万级别的吗？”
“哈哈哈，说的对，请，当然是要请的，没孩子也要请的呀。”
“而且我也很忙的，你忙去了我更加清净，说起孩子这事儿，我可是保持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的啊，虽然我年纪也不小了，可也不是很急着要孩子啊！”
“行，都听你的，你怎么计划的我们就怎么来。”
“嗯。”，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又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秦书丽，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自己老公，还不能亲？”
她说什么？“秦书丽，你刚称呼我什么？”
秦书丽嘻嘻一笑，“老公啊，老公老公老公。”
“停，停！开车呢！”，再不停他可要飙车了，心花怒放啊有没有？
秦书丽继续笑着，忽然又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唱歌？”
“对呀，”，她清了清嗓子，突然说了一句，“我要开始装b了！”，紧接着就开了喉，“就这样被你征服……”
就没有一个音是在调儿上的，怎么会遇见这么个活宝？但显然，和她在一起生活的人一定会是很快乐的，怎么林颜彬以前就都没发现呢？
实际上，那时的她不是这般的，凡事都小心翼翼，因为她总是被定义这个不尽善那个不尽美，林颜彬更不可能征求她的意见，所以，林颜彬注定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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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差不多一个月，2月14日这天，他跟她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