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咽了咽口水，不由看向赵小灵。
赵小灵被这直勾勾的目光看的脸色一红，低下头：“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白皇说得太夸张了。”
白皇却道：“哪有夸张，就好比陆云你，现在若是我或者赵小灵，直接对你使用崩心术，你马上就得痛哭流涕，你信不信。”
崩心术的威力，不会因为目标的多少而有变化，对付一个人和对付一群人的效果是一样的，只取决于目标的灵魂强度。
陆云的灵魂算是有强度的，所以还不能直接让他当场晕厥，但想要他变得和之前那八个使徒一样，当场崩溃，其实不算难。
陆云回想了当日的情况，冷不防跪下来大喊着我有罪，一边还哭得鼻涕眼泪横流，那场面真是太美我不敢看。
以免白皇直接来个现场示范，那我还是信吧。
赵小灵肯定不会这么做，但白皇，陆云同样不怀疑，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陆云又问道赵小灵：“这么算的话，那你的战斗力岂不是也很高了？”
赵小灵微微摇头：“不能这么简单计算的，崩心术没法直接杀人，更多的是控制，局限性很大。”
“就比如说，我现在虽然可以让一个四次进化的蜕变者陷入昏迷，但我的身体毕竟只有一次进化，让四次进化蜕变者站着给我砍，我也杀不死啊。”
这话倒是没错，身体进化是全方位的提升，包括防御力。
就拿陆云来说，防御力算是他的短板了，在同阶段的蜕变者里算弱的，但即便是这样，一次进化的蜕变者想要破他防，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那这个问题算是搞明白了，陆云又问：“那你为什么会晕过去？”
叶澜语这时候插话进来：“我来解释吧。”
“原因其实很简单，赵小灵曾经毕竟是众神殿的信徒，还是教皇亲封的，你应该明白，信仰体系里，身份是最重要的。”
“有了这个身份，那当然赵小灵后来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在背叛自己所信奉的神，理所应当会受到神的惩罚。”
“使徒这个身份不算低了，对这种背叛的惩罚是足够要命的，但赵小灵选择了用另外一种办法，来抵消这种惩罚。”
“那就是把星火教的信仰力量，贡献给众神殿。”
陆云有点懵：“这也可以，信仰体系里，不是对异教徒十分憎恨吗？居然还能接受别的信仰力量。”
叶澜语道：“为什么不可以？不管是星火教的还是神之手的，都是信仰力量啊，只是两股力量的细分属性不一样而已。”
“你就可以吸收各种属性的能量，只要是能量就行，甚至也能把自己的能量转化为各种属性。”
“就好像美元和英镑，都是钱啊，又不是花不了。”
说到这里，叶澜语脸上闪过几分肉痛：“赵小灵脱离众神殿之后，立刻联系到了我，然后将星火教的信仰力量贡献给了众神殿，以此来抵消自己的惩罚。”
“现在所有人都脱离了星火教，这意味着星火教的信仰之海不会再有补充，大部分都被贡献出去，现在剩下的信仰力量，估计不到一成了吧。”
陆云问道：“为什么要脱离星火教？”
叶澜语脸色转而变得认真：“因为不这么做，就意味着会把信徒一并贡献出去，信仰力量和信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可分割的。”
“你应该知道吧，信仰是信徒的全部，如果信仰被完全抽离，那这个信徒也死了。”
“好在当初，我和赵小灵再三推敲之下，留了一个后门，能用这种取巧的方式，切断信徒和信仰之海的联系，不至于让星火教的信徒丢了性命。”
陆云却是听得逐渐激动：“当初？你们在星火教创立之初，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
叶澜语白了他一眼，道：“这个方案主要是赵小灵提出的，当初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至于她有没有想到，我就不知道了。”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赵小灵。
赵小灵脸色更红，道：“其实，星火教创立之初，就是以众神殿为假想敌啊。”
“只是本来的规划里，这股力量应该用来和神之手对抗的，而不是用在我身上。”
陆云简直惊呆了，那个时候，华夏联盟军都还在和棒子国纠缠，背后的神之手才刚刚浮出水面而已，还没有正式对上。
你在那时候，就已经以神之手为假想敌了？
这想得也太远了吧。
尽管和计划中有些出入，但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有提前的布置，赵小灵这一次，怕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能缓过来。
这时候叶澜语敲了敲桌面，把陆云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鉴于现在星火教已经没有信徒了，那就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们这些人，对神之手来说已经不是异教徒了，按照伊莱的说法，他不会对普通人下手，那我们这些人便有了登上宇宙飞船的资格。”
“公良言最后会派人来通知我们，可见他还是很厚道的，让他的船收下我们这一万多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云似有所悟，道：“你是想说，我们其实还有离开的机会？这没事，之后去联系公良言就好，只要神之手不在意，他应该会帮这个忙。”
叶澜语加重了几分力道，把桌面敲得邦邦响：“是我们，不包括你。”
“你身为被星火教指定的神明，是没法脱离的，你对神之手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异教徒。”
说着，她看了赵小灵两眼：“况且现在说星火教没人了也不贴切，这不还有最后一个么。”
以她对信仰力量的了解，岂能看不出来，现在赵小灵和陆云之间，依然还有信仰力量链接。
当初说是切断所有信徒的联系，但偏偏赵小灵自己就留下了。
至于赵小灵怎么想的，她其实也懂。
就是不想丢下陆云而已。
看叶澜语这样子，陆云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感惊讶的看向赵小灵：“你居然……”
赵小灵忙道：“不许赶我走，丢下你离开这里，我不如跟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