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仰？
陆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个答案，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信仰？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是这个东西？
或者说，这种没有实质的东西，怎么会变化成眼前这有实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赵小灵的神色愈发笃定：“就是信仰，是通过某种方法将信仰力量高度压缩凝聚后的产物，信仰又不是一定虚无缥缈，是可以凝聚成实质的，你应该见过啊。”
陆云听得更懵逼，他见过？他怎么不记得？
他和信仰力量打过的交道屈指可数，要说最可能的……是那次？
高天宇就曾利用信仰力量，在自己的身前凝聚出信仰壁垒，以此来转移自己受到的伤害，后面是禾秋灵同样利用信仰力量，来破除了高天宇这一招。
那个信仰壁垒，的确是看得见摸得着，硬说是信仰凝聚成了实质倒也不算过分。
只是信仰壁垒和这个黑色橡皮泥一样的，差别太大了吧。
“有没有办法来验证你说的这个？”
赵小灵道：“有啊，你找个有这种信仰的信徒，把这个喂给他，高度凝聚的信仰对信徒来说，差不多等于超级肾上腺素。”
“你说这是神之手的东西？那这个神之手，应该是某种教会组织吧。”
这话说得倒是对上了，嬴羽跟他说过，神之手就是类似教会的组织，但这个话他可没有告诉赵小灵。
赵小灵能从这个东西反向推断正确，那说明她的猜测有比较大的可能是正确的。
只是，末日商业同样在研究信仰力量，他们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赵小灵离回来到得出这个结论，前后花了十分钟不到，她怎么就看出来了？
陆云思绪跳跃，不由想起了当初公良言跟他说过的一番话。
“每一个大时代来临，总有那么一些天之骄子舞浪戏潮，要么他们本事过人，要么他们际遇惊人，就好像老话里说的，时势造英雄。”
“别人需要使上十二分力才能获得的成果，他们只需要出两分力就可以得到。”
“就好像禾秋灵，阴娘子团这些年打仗就没怎么停过，哪儿有太多的资源供她去研究，但她就是把我们资源充足的团队甩在了后面。”
“就好像我，并非自夸，末日商会如今的科技研究能取得重大突破全都是因为我，夸克元素的应用办法就是我发明出来的。”
“此前，我的团队研究了整整一年，都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这件事情交给我之后，你猜花了多久？”
“三天时间，我就完成了第一例夸克材料的制造，我就出去晃悠了一圈，然后就发现了曼陀罗，用来加速各项研究。”
别人千辛万苦才能得到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往往伸手就能拿到。
天选之人。
陆云噌一下站了起来，抱住赵小灵狠狠的亲了一口。
赵小灵措不及防，脸色刷一下就红了，不过她看左右没人，大胆了一些，糯糯道：“你干嘛呀，你就不能等回屋？”
陆云憨憨的笑着，道：“我就是发现，你今天特别漂亮。”
赵小灵轻哼一声，刮了他一眼：“怎么现在嘴这么甜了？又在外面骗小姑娘了吧？”
“哼，不理你了，我去烧热水去了。”
从陆云怀中挣扎出来，赵小灵摸了摸烫红的脸，跑回了屋里。
陆云则是把这黑色橡皮泥的瓶子盖好，然后直接给公良言打了过去。
公良言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疲惫，问道：“陆云，什么事？”
陆云没有耽误，直接道：“抑制蜕变者恢复的那种黑色新物质，有可能是高度凝聚的信仰力量。”
那边沉默稍许，公良言的声音认真了不少：“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云道：“不是我看出来的，是赵小灵看出来的。”
“赵小姐么……我明白了，我立刻安排人从这个方向验查，一有消息就给你答复。”
末日商会总部内，公良言挂了电话，立刻把自己的秘书长叫了过来，把事情吩咐下去。
随后他走到窗台前，看着下面的辉煌灯火，目光闪动。
“赵小灵、陆云，这两口子，居然都是天选之人。”
“这次投资，做得真是太对了。”
……
有了确定的方向，验查起来就容易了很多。
三天之后，公良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验查完毕，赵小姐说得没错，这的确是高度凝聚的信仰力量。”
“说来惭愧，目前末日商会的研究，还没到发现信仰力量，可以凝聚出实质的那一步。”
“说句马后炮的话，其他各种技能的能量，都可以凝聚出实质的兵器，那信仰力量当然可以凝聚出实质。”
“另外赵小姐基本也可以确定是天选之人了，我偌大的研究团队都比不过她一个人，话说你真的没有考虑过把她送到总部来吗？”
“这里的各种条件都不比你那星火团差吧？而且各种研究设备，甚至是助手、试验条件等等，应该都远超星火团，赵小灵来总部，可以研究得更快。”
陆云对此也只能道：“关于这个问题，公良会长还是找她本人聊聊吧，我不想过多干涉她的决定，你要是真有本事让她愿意过去，我没意见。”
公良言颇为可惜，但暂时也只能这样：“好吧，我还有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问题。”
“在我们之前的情报当中，赵小灵精神方面的天赋也很高，可现在她又在信仰领域当中展现出了如此厉害的本事……你老婆这么牛逼你知道吗？”
成神之路并非一条，有无数条路可以通向那个最终极的目标，大多数人只能选择一条，少部分人可以有多个选择。
但赵小灵目前表露出来的比那些都厉害，这一点连陆云都比不上。
陆云现在可以选择的路也并非一条，首先肉身成神，这一条路陆云其实已经走出来很远了，其次便是信仰之路。
有了禾秋灵的笔记，和末日商会加上赵小灵的从旁辅助，这一条路他也是能走的。
而赵小灵则不是，不是她在选择走那条路，而是精神与信仰这两条路在欢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