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侧脸看向池夜，“滢滢早就跟她决裂，平时几乎不怎么讲话的。难道你会认为她大发慈悲或者突然有了好心专程去你家探望滢滢，还特别巧合的碰到滢滢出事儿，然后就拨打了急救电话？而她如果直接出事了，直接受益人就是云铃。所以我敢肯定她是凶手。不论如何——”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事或者威胁出什么话，迫使滢滢以自杀才能解决。”
池夜吁了口气，“舒厌厌，你没有证据。”虽然舒厌厌说的无不可疑，但是他们不能平白无故的说人家就是凶手；更何况云铃和他有一段过去。
“可是我难道有说错吗？为什么她不在池家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正好她去了，正好滢滢就出事了。而且，你难道不觉得她极力给大众呈现的清纯不做作人设恰好相反——数她最做作，数她最能卖弄风骚。”
舒厌厌执意道，“一定就是她想要害死滢滢的。如果你们再晚一些进来，就可以听到她亲口承认。”
“够了，舒厌厌！”叶司音忽然打断舒厌厌，也许是她由始自终都在看着池夜，他蓦地想起她说已经送出去的小黑盒；
他从没见她那样重视一样物品，她买给她自己心仪物品也总是随拿随放，根本不会记得是不是自己的；加之她对自己忽然的不理不睬和对云铃的评价，此情此景让他不得不怀疑她说送出去的人就近在眼前……
“你的想法为什么会这么肤浅偏激。如果你是凶手存心还一个人，你会等在原地叫救护车一起来恨不得让满世界知道吗？你不觉得你的推理很幼稚？”
舒厌厌黙了黙，片刻怔忡，忽而笑，“是啊，我就是肤浅偏激，幼稚又白痴！可是那又怎样？至少我不会诡辩死不承认，至少我不会恩将仇报，至少我不会卖弄风骚，至少我不会害人性命！”
“……”叶司音没再同她争论；他告诉自己，舒厌厌只是因为滢滢意外而受到打击，情绪失控才会如此。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之所以这么偏袒云铃，不就是她正中你下怀，符合你喜欢的类型吗。”
“我喜欢什么类型。”叶司音冷冷问她。
“婊里婊气的圣母。”舒厌厌，“从你看她的眼神我就能看出来，我一直忍着不说而已，既然喜欢接盘你去啊，我退出，我成全你们。”
“舒厌厌！”池夜叫住她，英俊的面目写满错愕；她不应该这么说话的，她这样说对于他，对于叶司音都是种侮辱。
叶司音表现得异常冷静，一双异色瞳幽暗似尘封的湖泊，直教人不寒而栗。
然后。
叶司音站起身，冷冷地从舒厌厌身边走过，似乎他从来都不曾在舒厌厌身边停留。他走出病房，房门被他随手带上的动作震得‘啪啪’作响。
舒厌厌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坐去靠近滢滢的那张椅子里，目光低垂，她极力表现得似乎没什么所谓。
紧接着——云铃也跟着抬脚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