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诺示意她专心一点，看台上，“都叫了你好几声没法应是……”
舒厌厌顺着舒一诺的目光看去。
只见方才那位幸运女观众正往表演着的男模特裤子里塞钱，顺着裤子塞进去之后，不忘顺手在对方胸肌上揩了几把。
“姐你要不要打赏一点小费。”舒一诺挑眉，“你不方便我换了现金的。”
姐弟俩出来长见识都有一个共通的好习惯——不白嫖。
“……不了吧，你给你自己那份就好。”舒厌厌婉拒道。
然而脑海里被打断的画面却怎么都再回忆不起来，由于噩梦体质作祟，她的所有回忆都支离破碎，甚至到现在也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是否真实发生过。越想就越觉得头疼。
舒一诺向表演宅舞的女舞者给了小费，再回到舞台前方时，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有点吵，不太习惯。”舒厌厌道，“我去洗手间缓缓。”
她想换个稍微安静点的环境，去回想刚才脑海里的片段画面，然而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叶司音打来的。
“你在哪？”电话甫一接起，那边就传来叶司音低沉的发问，显然是已经回到了家里。
“跟我弟弟在外面。”舒厌厌没想到叶司音这么早就回家了，于是只好又道，“过会儿，过会儿我就准备回去了。”
“你弟？”叶司音没问她大晚上在外面做什么，侧重点却在另一个方向上。
舒厌厌只好如实道，“他说要长长见识。”
就在昨天回去的路上，她还答应他安全起见不喝酒不晚归，结果转头——不知长见识为什么会涨到酒吧来看十八禁表演……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叶司音有没有听到这边喧闹的气氛。
舒厌厌忽然有些心虚。
那边叶司音又道，“地址给我，我来接你。”
“……呃，不用了吧，再晚点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外面在下雨。”
“……”这天气简直说变就变，出门分明是晴空万里。
舒厌厌在嘈杂又光线迷离的室内一点都察觉不到，想到下雨打车回去确实不便，还有可能被拒载，最后只好将酒吧的地址如实上报。
酒吧的位置也在闹市，距离皇后区不远，叶司音来得很快。
舒一诺声称不做电灯泡，脚底一抹油就找不见人影了。
舒厌厌记得叶司音不喜欢吵闹的氛围，也不想他再进来找自己，于是在门口等人。
结果叶司音开车经过时，两个女人正从酒吧正门往外走，其一位就是方才的幸运女观众；
两人高谈阔论，旁若无人，讨论着里面的表演有多少花式，直夸男模身材正点，表演够热辣够氛围，要是别穿衣服就更完美了……
舒厌厌小跑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上车，只见叶司音单手倚着方向盘，棱角分明的眉目满载不怎么高兴的神色。
舒厌厌清了清嗓子，“我弟说这儿新开张，带我见见世面，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有什么能长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