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舒道，“我看她拿什么再去给外面的小白脸刷礼物！她从以前看美妆直播就有这坏毛——”
叶司音:“……”
沉默之余，他的情绪更差了。
然后。
电话那端老舒短暂沉默，因为电话被妻子抢去了，直骂他榆木脑袋不会说话；然后，舒母下达命令，“以后生活费只准给她从前的四分之一，让她连泡面都吃不起，我看她拿什么给网络上那些小白脸刷礼物！活得不耐烦了存心找不自在，我看她是！”
老舒提醒，“电话是通着的。”
然后。
电话“咔——”一下就被挂断了；挂断不过几秒钟，重新打开的电话里，舒母温和端庄得像极世界上最温柔的长辈，“嗯，对……对我们家就是厌厌耐心一点，她可能……玩心会比较重，过两年收心就好了。”
他这通电话并没有目的，左右都是按着对方长辈的处理方式来；既没有追究之态，又不像专程告状似的揪着不放，从头到尾就只简单交代情况，无形之中让老舒一家，乃至舅舅一家都无比确信准女婿人选实至名归。
于是，舒厌厌就这么被蒙在鼓里；直至银行到账提醒，月初按时发放的生活费一下子缩水了四分之三，她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一片。
得——
屋漏偏逢连夜雨！
舒厌厌天真的以为，只是美院招生不景气，老舒先付了个头款，过两天还会打来的。
她等了三天但是头款等不起，于是舒厌厌先是核对银行确认账户无误，又打给老舒。
老舒的电话是忙音状态；舒厌厌只好打给老妈，同样是无人接听；打给舒一诺，她的好弟弟响一声就挂断……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能没有尾款了，生活费是全款来的，并且在月初的两天所剩无几。
好在吃穿用度是不用担心的，只是不再能网购，也不能观看网络直播时刷礼物；她的生活一下子少了好多乐趣，于是她越发蔫巴巴的。
反观叶司音，每天回来得越来越早，看见她蔫巴巴的他的情绪一直挺好，甚至有一次，他主动陪她聊天，然后刻意问她，“怎么不接着买礼物了，如果你不方便送我可以顺路代你送。”
舒厌厌蹦跶着正欲回沙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应付道，“不想买。”
叶司音:“是不想买还是没钱买。”
舒厌厌:“……”
“如果没钱买，我可以帮你买。”叶司音。
舒厌厌有被冒犯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买不买关你什么事啊？”
“硬气，挺好。”叶司音，“希望你一直能带着你的硬气数着日子过到月底。”
“……”反正话都说开了，舒厌厌不介意厚着脸皮继续道，“如果关你的事，能不能——”
“能。”叶司音。
他答的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因为他肯借钱给她，解了她回美院的燃眉之急，舒厌厌太过快乐，竟没发觉叶司音是怎么知道她一定没钱的。
她再发现的时候，他用一句“猜的”便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