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帮忙搭把手，再比如……收拾行李。”
闻言，顾之川不由淡笑，“姑娘真会说笑。”
“何为说笑。”
顾之川又道，“这其中有哪一件事情，是姑娘会做并且做过的。换言之，倘使真的惊醒了姑娘，大家就必须先劳神如何让你满意，因为总是你在提要求，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同样的问题，问得舒厌厌两度沉思；昨晚被叶司音乍一问到时，她感觉似乎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所以也答不上来。
然而当顾之川作为一个局外人也发出同样的疑问时，她终于得以确定问题的答案——
没有。
她没有为他做过任何。
任何无足轻重但却暖心的行为举止，一件都举不出来；但如若将问题反过来，叶司音都为她做过什么，恐怕连那老妪都能举出很多条。
“亲情友情爱情师生情同学情……任何一段感情都不是靠单方可以维系的。”顾之川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借故还有事离去。
“嗯。”舒厌厌点头，无话反驳。
吃过早饭，距离约定的文化课时尚有空闲，舒厌厌回到主卧准备再睡一会儿；因为她总失眠梦中又缕缕噩梦缠绕，因而睡前总是要喝一杯热牛奶才会好受一些。
然后。
她这才在牛奶近旁的床头柜找到叶司音离开时留下的便签字条——
“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或许是因为有时差，不一定能及时接到她的电话，字条页末，叶司音又嘱咐道，“也可以找顾之川。”
她是真的不留意他；
要有心留意其实醒来就可以看到，不会误以为叶司音一点都没有告诉她，她是最晚知道的；
事实是，从便签字条仓促且飞舞到有些扭曲的字迹就足以辨认，再怎么匆忙仓促，他也没忘记第一个要告诉的人就是她。
舒厌厌拿下便签的手顿了顿，她忽的想起早饭间，那老妪同她说，凌晨收拾行李自家雇主不知为什么不准开灯，天不亮无法分辨，因而衣柜内的物品怕落下什么只好全装进去……
想来只是为了不吵醒她，因为她睡眠又浅又畏光的；
听着的时候，她正忙着喂那只萨摩耶犬吃罐头，只顾着埋头‘哦……哦……哦！~’地敷衍，其实并没有细想过其中含义……
她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滋味。
拿下便签，她心想也不会遇到什么事，结果当天联系好的教练来家里应聘教舒厌厌学车，第一课问她什么进度之前有无学过机动车，她说有；她说有，理所应当的神情，于是那个教练就信以为真……
她想机车跟机动车总是差不多的，自告奋勇表示自己会倒车入库，结果——
她拿叶司音停放在车库的车示范倒车入库，一连挂蹭了整个物业停放在那儿的十几张车;剐蹭的那十几张车包括一张如今已成绝版的迈巴赫S680，和隔壁女主人家的一张拉法和一张迈凯伦……
照理要走保险流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