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原本还不叫大晋,只是边陲一小国,是夫子诞生之后才让大晋开疆拓土,发展成如今的强国。
没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现在境界也只是猜测,在大晋子民的心目当中,先有夫子后有天,地位无比之高。
若非大晋皇室还有夫子支持,在这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朝堂之上,早就分崩离析没有皇室安身之处。
这些年天机书院崛起,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不太愿意插手这件事,也有可能是有心无力,不少人纷纷揣测夫子年迈不能打了。
“你是个天才。”
夫子一开口,顿时让周围人吃惊。
“夫子夸他是个天才,难道这个杨鸣真是天赋异禀?”
“真是了不起,连夫子都这么说,那他肯定是天才,难怪之前闯出这么大祸都没人追究,原来是夫子的原因。”
“看夫子这样子,很欣赏他,莫非不惩罚他,还要奖励他不成?”
“很有这个可能,夫子做事向来出人意表,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
“今日考核竟然惊动夫子,的确非同一般。”
周围人议论纷纷,如今夫子亲临现场,这些人也不敢造次。
“大家都这么说。”
杨鸣坦然接受,如果这世上他不是天才,那谁人敢称天才,根本无需夫子来肯定。
“你倒是不谦虚,几位长老怎么看?”
夫子看了一眼身旁几位大人物,他向来清修,天策书院真正管事的还是这些长老们。
“能够令武神鼎破碎,我看他天才无疑,夫子说要寻一位传人,多半就是他了。”
“此子小小年纪,就能打破天策书院多项纪录,还斩杀了孙要川,实力深不可测。”
“不错,这就是夫子要找的人,恭喜夫子。”
“我看说恭喜还太早,凡事都没有那么简单,历史上的天才大多夭折,此子能走多远还是个未知数。”
“他能走多远,那就要看夫子怎样教导,如果他能乖乖听书院的话,自然可以走的更远,若是和天机书院沆瀣一气,甚至和我们天策书院为敌,那天肯定命不久矣。”
长老们也不客气,纷纷给他施压。
“这些家伙,说什么暗语,说来说去不就希望我乖乖给天策书院卖命,一群老不死的东西。”
杨鸣心里十分不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策书院之所以看中他,也只是想利用他罢了,至于这个夫子,心里在想什么也很简单,只需要用真言命盘探测一下就知道了。
他身后真言命盘悄然启动,已经探查到夫子的心声。
“这的确是一个天才级的好苗子,只可惜天才大多特立独行,想让他为我所用恐怕很难,不过就这样错过天才又太可惜,真是两头为难。”
听到夫子心声之后,杨鸣一阵苦笑,原来夫子正在两头为难,这破碎武神鼎可是大罪,他看起来也很想处置,只是这样一来天才必定不会效忠天策书院,明白这一点后他更加有恃无恐。
“我杨鸣此来天策书院参加选拔,自然是想加入书院,只要天策书院待我不薄,我肯定会为书院效力。”
杨鸣此话一出,顿时让夫子眼前一亮。
“很好,你倒是个聪明人,那今天武神鼎还有你斩杀孙要川一事,本夫子就不予追究,等你通过全部考核之后再来找我。”
夫子冲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锤定音之后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考核场地。
“恭送夫子!”
所有人弯腰恭送,看着夫子走远之后一个个面面相觑,夫子的话比圣旨还管用,现在不只是有公主袒护,连夫子也袒护杨鸣,那他之前的事情自然一笔勾销谁也别想动他。
“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孙家一到,接下来就轮到我们范家了,这怎么得了。”
范德志一咬牙,朝着夫子追了上去,他身为孙要川的好基友,倒不是为了给孙要川报仇,而是看得更加长远,必须要除掉杨鸣这个心腹大患,否则以后天策书院他根本没有立身之地。
“弟子范德志有要事禀报夫子。”
“你有要事,刚才为何不说,偏偏在这里。”
夫子停下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杨鸣,立刻明白了过来,所谓树大招风说的就是这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范德志一定是要针对杨鸣告状,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范德志一开口就提到了杨鸣。
“夫子,杨鸣此人来历不明,而且出手狠辣,若是招他进书院恐怕不妥。”
他此话一出,跟来的几名弟子连连附和。
“是啊夫子,杨鸣此人,万万不能招进书院,否则必然引来灾祸啊,这小子无法无天,连孙师兄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哪天冒犯您老人家都未可知。”
“还请夫子三思,此人行事更像是魔道,与我书院守正辟邪的要求格格不入,我书院不应该欢迎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越是天才,对书院造成的破坏就越大。”
“夫子,听说你有意找他做传人,那不单会影响到书院,恐怕整个大晋都要跟着受连累。”
“这小子,损坏了武神鼎,以后书院都不知道拿什么来考核,夫子不惩罚他也就罢了,万万不能奖励他,否则岂不是给别人树立一个坏榜样。”
“如果觉得夫子惩罚他不太合适,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觉得完全可以将他困在书院里,这样过几年他就废掉了。”
“没错,这是个好办法,我们不招惹他,也不帮他。”
弟子们议论纷纷,以为找到了对付杨鸣的办法,夫子却不屑一顾。
“荒唐,放着天才不用,你们要我荒废他,这是书院弟子该说的话吗?你们师父是谁,回去全部闭关半个月思过。”
“啊!”
几人面面相觑,目送夫子走远,没想到没有告倒杨鸣还会被惩罚。
“这个杨鸣,都是他害的。”
“夫子不惩罚,我们去找那小子,夫子不是说他是天才,天才是不能拜的,只要他一败,就没人瞧得起他,到时候夫子也不会保护他。”
“是个好主意,只是这小子连孙师兄都不是对手,惨死他手上,我们去不是找死吗?”
“这还不好办,只要请到那个人出手,他就死定了。”
“你是说那个人?他可不好出山!不过如今也只能请他了。”
几人相视一眼,朝书院一处湖泊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