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不懂就问的心态，赖云舟问了承天宗方面，唯一一个水灵根修士——卿羽晨。
至于为什么不问潜棠，赖云舟还是觉得年纪小的卿羽晨更有亲切感一点。
虽然事实可能与外貌相反，但架不住她的外貌着实太有欺骗性了。
赖云舟出头问了，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不管是看懂了的潜棠等老前辈，还是没看懂的肖骁等小后辈。
“你觉得，楚阳是怎么消失的？”卿羽晨不答反问。
“隐身术？或者是某种可以隐藏身形的法器？”赖云舟不确定地答道。
卿羽晨勾了勾唇，道，“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啊……”
众人一懵，也就潜棠有些明白卿羽晨在说什么。
“他一直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只是你们没认出来罢了。”卿羽晨道。
“是水！”付林翰猛然间惊醒，“他将自己和水融为了一体！”
付林翰这样一说，许多精神力修为还算不错的人，顿时都有了中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错，但不全对。”卿羽晨道。
“还有水灵气。”潜棠替付林翰补充，“因为他二人都是水灵根，使用术法后，擂台上遍布大量的水元素，元素由灵气组成，大量水元素，意味着大量的水灵气。
楚阳将自己同水龙融为一体，水龙破碎后，他的灵力通过扩散出去的水花和水灵气，进一步吸收控制了其他水花和水灵气。
他的意识融入水元素之中，傅博空便无法定位他的位置。在有大量水花遮挡视线的情况下，傅博空本能地选择了防守。”
“那他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召唤的水龙？如果让水龙冲破楚阳水龙破碎后形成的水幕，自然就不会有遮挡视线的水幕，更不会让楚阳有更多可以掌控的水元素。”雷金权问道。
“因为楚阳给傅博空下了一个套。”肖骁解释道，“傅博空在看见楚阳和自己用了同样的招式后，他有一个加强水龙的操作，这是因为他觉得楚阳会和他拼这一招。
两方交战，第一招若能致胜，便意味着夺得先机。这对于无论是提升自身斗志，还是将对手拖入自己的战斗节奏，都是非常有效的。
但楚阳没有跟他拼这一招，甚至轻易地放弃了这一招，这让傅博空直觉有诈，为了防御，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水龙，甚至改变了他快要准备好的后招。
你没注意到他左手的印决吗？他在放弃水龙前和放弃水龙后，两个印决并不连贯，中间更是有一个小小的停顿。
那个时候，他就换了印决。”
“能在战斗中，果断放弃准备到一半的印决，而迅速凝结另一个印决。他术法上的造诣，不可谓不高深。行事也是果决，可以他输也输在了这份果决上。”来自符峰的随行长老分析道。
术法一道，最能看出问题的，还是符阵两峰的两位随行长老。
修行符阵一道的修士对术法，本来就比其他修士，要更为精通一些，再之外就是器修了，毕竟器修要赋予不同法器一些特殊属性，就不得不了解术法。
“但就算如此，楚阳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快得手吧？傅博空的那个防御术法，似乎是自动防御的，受到攻击便会自动加强被攻击处的防御。”一个弟子提出了质疑。
这也是众人第二个最迷惑的点。
“你以为那些水箭，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吗？”卿羽晨提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