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上有许多暗红色的黏液，甚至有一些已经干涸、变硬，那一阵阵刺鼻的味道正是这黏液散发出来的。
李含文微微皱眉，沉声，道：“温水、手帕。”
“是。”
“什么时候开始流这些……脓水的？”
李含文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下人们纷纷低头，无人答话。
短暂的沉默后，蒋老板道：“大约是在四个月前开始的。”
闻言，李含文侧身，朝床上之人看去，良久后，沉声，道：“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八个月前。”
说话时，一名下人上前为床榻上的女子清理。
待下人用手帕为那人擦拭过后，最初擦拭过的地方，再次隐隐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他地方也渐渐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
看到这一现象，李含文微微皱眉，她已经猜到会如此，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短暂的沉默后，李含文沉声，道：“她以前用药的方子拿给我看一下。”
蒋老板让人取来一个木匣子，将里面的纸递给李含文，道：“这几张方子，是到天月国后用的药。”
李含文仔细阅读了一遍方子上的内容，沉吟片刻，看向蒋老板，道：“此人中毒已久。”说话时，李含文看到蒋老板的眼神闪了一下。
李含文缓缓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只有三成把握。”
闻言，蒋老板瞬间大喜，道：“好！好，三成！太好了，还请李小姐尽快医治。”
见蒋老板眼中的喜悦不似做伪，李含文不由有些疑惑。
微微勾起嘴角，李含文抱拳，道：“借文房四宝一用。”
“尽管用，尽管用，哈哈……”
看着一脸喜悦的蒋老板，李含文微微颔首，提笔写下了一张长长的方子。
待李含文写好后，蒋老板一脸喜悦的接过方子，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表情顿时一僵，“五斤、六斤、一斤、三斤、二斤……李小姐，这药的计量……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不大。”李含文笑着解释，道：“这药不是喝的，是用来泡澡的。”不过，计量确实下的有些大。
李含文一本正经的劝说，道：“只有药量大，效果才会好，见效也会快。”她是为病人好，并不是想要‘报复’老女人跟她夫君相谈甚欢……没错，就是这样！
如此多的贵重药材，若是不好……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蒋老板有些犹豫。
可是，想到李含文说的三成，以及都城内的贵人，蒋老板心中有了决断，道：“来人，去备药。”
看到蒋老板一脸肉疼的表情，李含文微微勾唇，七八万两转瞬即逝，有钱人，真是……任性啊。
李含文转身看向床榻，对一旁的下人，道：“将她身上的污渍擦干净。”
“是。”
待下人们都清理好后，李含文取出金针、银针开始行针。
一针接一针，很快，那人的身上已经扎满金针、银针，远远看去，俨然像是一只刺猬。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从那人的口、鼻、眼以及周身的毛孔内涌出大量深红色的液体，霎时间，房间内满是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