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光洒满紫霄。
陆离再回已值深夜。
院中石桌上面摆满了佳酿和水果，中间玉盘之中还有两个手工精巧的月饼。
书宣安静坐在桌边火盆望着天边月发呆。
“张灵儿已经睡了？”
陆离见玉盘中些许月饼残渣歉意问道。
“嗯，她兴冲冲喝一壶酒，还没有等到你回来就趴在床上不省人事......”书宣头疼回道。
“对......”陆离再次歉意开口，话到嘴边却是被书宣冰凉的手抵住嘴边，摇了摇头道：
“中秋结束还有一刻钟时间......”
“祭月过的食物吃了能拥有一年福气。”
“西瓜、香蕉，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书宣把桌上玉盘水果往陆离身边推了推。
“书、陆......？”
陆离咧嘴拿起仅剩的两个月饼，见上面清晰两个字，身体微微紧绷，也有点不知所措。
眼前一幕他总是觉得在哪儿见过做过。
“陆”是三年前的我？
书宣冰凉的手轻轻盖在陆离手背。
静静看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明月。
又望了望咧嘴的陆离。
眼里满是柔情：“陆先生...中秋快乐...”
“我是......”陆离张了张嘴。
书宣首次没有逃避回道：“陆离！”
轻轻两字似能给陆离带来无限回忆般。
让他没有缘由的苦从心中来。
半晌之后。
他轻轻咬了一口月饼声音低落说道：
“你知道吗？我刚刚恍惚间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妈妈带了我喜欢吃的西瓜。”
“梦到有个很像她的人提擀面杖追我。”
“我在月饼上刻了许多字......”
“和一个老头下棋种茶树......”
“梦到她们对我笑着说中秋快乐。”
“还祝我有吃不完的香蕉和西瓜。”
“梦里的我应该是很开心的。”
陆离眼眶微红慢慢扭过头去：“可是我却很害怕很害怕，害怕他们一个都不会来找我。”
“书宣......”陆离声音愈发低落沙哑。
“他们是不是都很讨厌我？”
“你呢？”陆离内心深处的不安疯狂涌动。
中秋快乐就像是个诅咒词。
记忆的空白和破碎让他像个无助的小孩。
“不要说了、不要想了......”
书宣泪如雨下飞身把陆离抱在怀中，红唇紧紧贴在他的额头，贴在他嘴边。
“我喜欢你胜过世间一切！”
充满炽热没有隐晦的修饰和表达。
在这一刻中。
她所坚持的骄傲道德伦理统统烟消云散。
也终于明白。
在三年前的帝都四合院。
见他第一眼。
自己早已没有清白可言。
万难再做到问心无愧清清白白。
不求结果、不求同行、只愿他永安。
“我也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陆离不安的心在书宣轻抚中逐渐平静。
“......”
书宣微微一怔只是将陆离抱的更紧。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陆离。
第一眼是春天还是秋天。
“不对......”陆离突然从书宣怀抱挣扎出。
惊恐又尴尬的瞧了瞧她：“你脚好了？”
“洗澡完你忘了按脚我自然就好了呀。”
书宣咬牙白了他一眼。
事到如今。
她哪能想不到卧轮椅十几天都是陆离功劳。
“不过你怎能沾染这么古怪癖好！”
书宣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玩女孩子脚？
而且一玩十几天完全不懂的半点的节制！
“......”
陆离眨了眨眼：“明明享受的是你......”
“你！”书宣紧绷的俏脸瞬间变红。
对陆离这种没皮没脸的行为丝毫没有办法。
怎么失忆变得这么色色。
也不知道这家伙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总之......这种癖好不好......”
“就算你要玩也不能整天想着脚！”
书宣沉吟片刻苦口婆心劝说道，只是按脚她都做了很大心理建设，结果这货是玩脚。
现在想想她整个人身体都是发烫的。
“那洗澡全身按摩？”陆离试探问道。
“你怎么尽想这些！”向来知书达礼的书宣哪里经得起这种直白话语的挑拨，瞬间炸毛。
还未说完她便察觉胸前一阵鬼鬼祟祟。
“你我都无婚配这个肯定也不行！”
“我不是让你玩我啊！”
“不对......”
“要是没有婚配谁都不能玩！”
书宣钳制住陆离不安分的双手，红的像苹果的脸蛋上面睫毛一晃一晃，努力纠正着他。
“明天我请张真人回来我们结道婚吧。”
陆离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
书宣闻言心脏砰砰直跳。
他甚至连一天都不想等！
但是......
书宣此时觉得。
色色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这么个榆木疙瘩都能突然开窍。
“可以吗？”陆离正色诚恳再问。
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书宣居高临下仔细端详着熟悉的脸庞。
曾几何时。
她都觉得再无和陆离相见缘分。
却不曾想。
转瞬三年对方就向她求婚。
“我......”书宣刚想点头发觉身体异样，下意识开口对陆离问道：“你带药锄了？”
“没有啊......”陆离懵逼摇头。
皎皎月明的小院在两人话落安静了数息。
书宣瞬间推开陆离红唇轻咬，俏脸愈发变得红晕，陆离尴尬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对方。
“咳咳......要不喝点水......”
手忙脚乱一阵倒了两杯水推了过去。
“......好。”书宣颔首低眉慌张接过水杯。
只不过两人杯中都已见底。
也没有意识到喝的是酒水，不断深呼吸的书宣不但没有冷静，反多一些难以控制的情绪。
不时偷瞄陆离的余光变得柔情似水。
“你......我们喝的是什么......”
陆离见书宣这种温柔模样。
鬼使神差一把抓过她扯进自己怀中。
书宣惊慌挣扎了两下，眼神同陆离接触的一刻慢慢变得安稳，然后颤抖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