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越听越不明白了,“这事跟你啥关系啊。”
“檀礼琛的未婚妻是我妹妹,这事一闹,我妹这不是找娘家人撑腰吗。”
“靠,就家长里短这点破事啊。”向怀崩溃地踹了一脚凳子,“这事用得着你费劲吗。”
“废话。”楚骄瞪了他一眼,“小松的孩子以后是管我叫舅舅的!”
“嘁。”向怀不屑地哼了一声,“反正话我说到位了,你要是跟大少那边闹崩了,这段时间也就别和解了,等他们檀家的事情了了再说。”
一瓶酒喝完,向怀把楚骄不喝的那瓶酒也拿过来喝,“还有二少那边,他要是知道你们闹崩了,肯定也得来找你。”
“我知道。”楚骄挠挠头站起来,“行了,这事我自己回去琢磨吧。”
他把刚刚的半截雪茄揣回了储存用的铝管里,“今天就不在你这喝酒了,这段时间我都在首都,想喝提前叫我。”
“知道了。”向怀挥了挥手,“回去路上小心点。”
楚骄没有回头,右手随意地摆了摆。
向怀看着楚骄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暗色,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今天这一趟还算有点收获,楚骄在回酒店的路上认真地思考着向怀透露的消息。
赤霄社的事情楚骄是知道的。他当然也知道檀礼琛的人去不去赤霄社都没有区别。
然而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不少小团体会突然反水去了檀礼珩那里。
按常理来说,檀礼珩是绝对不会信任反水来的人的,甚至会反过来直接吞并掉他们。
所以楚骄不敢贸然下结论,只能不停地思考这其中的问题。
向怀的提议其实也是楚骄的想法。
松以卿和檀礼琛之间产生嫌隙,楚骄作为松以卿的“娘家人”,自然也会因此疏远檀礼琛。
这正是檀礼珩下手的好时机。因为楚骄的手里一定掌握着不少有关檀礼琛的信息,因此绝对是重点拉拢的对象。
而一旦楚骄带着人倒向了檀礼珩,檀礼琛的势力将会毫无反击之地。
楚骄将车停在一旁,安静地思考了很久。
直到午夜时分,他才重新发动了车子,向着下榻的酒店而去。
一辆黑色的丰田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楚骄将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它才缓缓掉头,向宫巷开去。
前不久,松以卿给檀礼琛置办的那栋新房子,就在宫巷附近的一栋公寓楼上。
檀礼琛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远远地,能看到松以卿入住的酒店的顶层。
是的,松以卿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知道。
它的手边放着一架天文望远镜,而现在,他就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将它对准了松以卿的房间的窗户,隔着不远的几公里,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望远镜目镜里的画面,尽管面对着的是冰冷的投影,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是的,松以卿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融化他所有坚硬外表的人。
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勾勒着她的轮廓,像是痴迷地膜拜神像一般。
直到午夜时分她拉上了窗帘,檀礼琛才轻叹一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