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以卿喜欢看檀礼琛的眼睛。尤其是当其中被热情充满的时候。
然而檀礼琛却被她的眼神抓住了理智。
他伸手从一旁抓过来一条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礼琛?”松以卿不解地问道。
“我说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很久以前在心中埋下的种子此刻疯狂地生长着。
在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未知起来。
松以卿战战兢兢地收集着每一点感受,没有了视觉的帮助,触觉被无限地放大。她无力地倒在衣柜里,任由檀礼琛化身成一头野兽。
整整齐齐的西装被扯了下来,熨烫得平整的布料被揉出了褶皱,干净的衣角染上了不同的污渍,松以卿将随手能抓到的衣袖咬在齿间,生怕自己刺激到檀礼琛的神经。
然而檀礼琛却发现了她的意图,将她口中的衣袖扯了出来,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让我听你的声音。”
松以卿用力地摇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而檀礼琛却恶劣地伸出手指,想要撬开她的嘴角。
“乖女孩。”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叹息,“让我听听。”
松以卿被他的声音所蛊惑,一时不察,就这样被他撬开了牙关,细碎的声音立刻决堤,狠狠地击溃了檀礼琛的理智。
直到她摇着头哭泣,檀礼琛伸手随意地扯过一件衣服的下摆,轻轻地擦干她眼角的泪。
等到檀礼琛将她从衣帽间里抱出来时,松以卿已经浑身颤抖地不成样子,紧紧抓着他的前襟,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衣帽间里乱成一团,那些昂贵整齐的手工西装,此刻已经起了深深的褶皱,散落在衣帽间的各个角落。
留在衣柜里的西装最后成了铺在衣柜里的软垫,被污渍、汗水、眼泪所浸透,委屈巴巴地缩在里面。
几条打着结的领带扔在地上,很明显,它们刚刚完成了了不属于它们的工作。
“好女孩。”檀礼琛将她放在床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了。”
松以卿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眼角红红地,目光里带着控诉。
檀礼琛勾起唇角,然而内心却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免得一时失控伤到她。
“喜欢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松以卿红着脸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可是……有点痛……”
檀礼琛楞了一下,然后低了下头。
“不许看。”松以卿挡住他的眼睛。
“乖,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他拿下挡在眼前的手,“嗯,有点受伤。”
他的眼神有如实质,松以卿的心跳很快,似乎要跳出喉咙一样。她蜷起脚趾,缩了一下。
檀礼琛见状,眼中的神色更加深了一些。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去拿药。”
淡粉色的药膏有些凉,在檀礼琛的手指碰到她时,松以卿躲了一下。
“凉。”
“忍一忍。”檀礼琛吻了她一下,然后继续涂着药。
对于两人来说,这都是折磨。
最后,檀礼琛满头是汗地放下了手,自己一人去了浴室。
松以卿躺在被子下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